但是塞西尔却能从他那与之前无异的笑容中，感受到些许落寞。

“你的弟弟？”塞西尔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话，虽然他又很多疑问，但是他无从下手。是问为什么明明拜伦杰拉德也是拜伦家族的人，但是却没有任何一本书中有他的记载，还是问为什么明明是弟弟，却是以斗篷的形式与莱利斯签订契约成为了主仆关系。

还是问为什么在那面墙上，会用上古的语言写着“克斯马堡的小子举起沉重的镰刀，塞西尔公爵被斩断头颅。”？这是千年前的莱利斯留下的咒语吗？可是那个时候就有克斯马堡了吗？

塞西尔觉得头疼欲裂，他本来以为只要不涉及古代宫廷之类的，就不会那么麻烦，但是现在事情好像更加扑朔迷离了。

“不用担心。”莱利斯笑着说道，“至少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塞西尔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莱利斯，他完全想不出来，传说中那个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始祖会是他这幅模样。总是在笑，说着“对不起，我的魔法不好，要不然你就不会疼了”。

说着“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好像天塌下来也没关系，总是温柔地笑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好好先生”，一个天生就应该拿本书在手臂下，与那些刀剑马革无关。

“为什么？”塞西尔看着莱利斯说道，就算是个老好人，也没有见一个就保护一个的坏毛病。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引起的啊。”莱利斯苦涩地笑笑，一副抱歉而无奈的模样。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塞西尔觉得，他总不会无由来地，一个人就会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

“我就是你啊”莱利斯笑着说，“唔应该这样说，现在的你，是我的后辈。”

莱利斯笑得开心，塞西尔甚至有一种错觉，黑暗无光的空间，因为莱斯利的笑容而变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地明亮了起来。

“转世吗？”塞西尔想起来之前不知道是墨菲还是斯科特问他和始祖是什么关系，他说的就是亲戚？

“不是的。”莱利斯哈哈哈地大笑，笑得开朗，此时塞西尔才想起来，所谓的血族，并不像人类那样有转世一说的。

“你知道，血族的所谓心脏吗？”莱利斯说。

塞西尔看着莱利斯，心里一颤。

“没错的。”莱利斯笑了笑，“我的心脏的一块，是你。”

塞西尔就知道，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个人不可能无来由的就和另一个人如此地相似。原来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但同时，又不是同一个人。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团虚影。”莱利斯说，“但是，我会把弟弟闯出来的麻烦处理干净的，如果弟弟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情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

莱利斯朝着塞西尔笑笑，三分羞涩，四分歉意，剩下的三分全都化为对弟弟的无奈，在微转的语调里化成了一滩春水。

“你很喜欢你的弟弟，但是依我看来，你的弟弟好像并不领情。”塞西尔纠结了一会儿才说，“他他说。”

塞西尔看了对面的莱利斯，莱利斯并没有什么较大的情绪波动，塞西尔咬咬牙，出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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