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地,没有任何回答,只是那张苍老的脸似乎多了一分笑意。
“等一下!”终于在被魔力剥离眼皮的时候海森选择了放弃,他大叫着求饶,“我说!我说!”
西泽微微皱眉,随后将他的另一只手切开了一半,顿时血流如注,海森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断裂的手掌,他说:“我明明说了我说的。”
“没有人想听你说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西泽冷漠地说,“你只配死。”
话音刚落,西泽向前踏出一步,海森的眼皮在刹那间被狠狠地剥开,薄薄的眼皮在浑身不灭的火焰里化为飞灰,他完全来不及做好任何准备地发出一声哭嚎,狰狞的脸再也看不到任何开始的神气,所留下的只有痛苦和悔意。
“这是给我的。”
西泽再度向前一步。
下一刻海森的手筋被挑出皮肤,之后结结在小臂不断地爆开,每滴血液爆开的时候都绽放出一朵好看的花。
“这是给莎尔的。”
就在他准备再踏出一步时,凡尔纳的声音忽然响起
“等一下。”
西泽回过头,淡漠的脸终于涌现出了一丝不解。
与之相反的,海森呆呆地看着一边抱住卫斯理,一边艰难地朝着自己走来的凡尔纳,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海森终于开始满怀期待地说:“凡尔纳,凡尔纳,我就知道刚刚那些都是在骗我的,你还是在爱着我,快,快为我求情,只要我能活下去,肢体的再生也不是很难,相信我凡尔纳,我是为了你才从地狱里回来的,你要相信我,只有我才能给你”
一道光华在西泽的面前闪过,没有一丝犹豫,那就像是一阵风突兀地扫过,不留痕迹,留下的只有一阵不安的凉意。
宛如秋天的雪一般不可思议。
海森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处的一把利刃,他顺着剑刃锋锐的剑边向看去,目光跃过剑柄,爬那只纤细好看的手,而后略过满是血迹的衣裙,最终落在了女孩的脸。
他用残破不堪的右手抓住剑柄,凡尔纳能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寒意,这位自称神仆的疯子终于在这一刻显露出了一丝清明,海森颤抖着右手,说:“你就这么杀了我?”
他说:“你就这么杀了我,不顾此世间最恐怖的密辛?”
他说:“哪怕这则密辛涉及了整个世界的安危?”
西泽面无表情地说:“最起码现在你还有时间去留下遗言。”
海森僵硬的笑容里终于变得复杂起来,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的大魔法师,也不再是任何为爱所困的青年,他悲哀地低下头,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神......神啊......”
他对西泽吐出一口鲜血,地面金色的血浆浇在他的身,将他衬托得像是一尊黄金打造的雕像。
“全部,都是假的,”海森一边说着,忽然感觉一阵反胃,他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肠子已经大节地露出了体外,这件稀奇的事让他变得略微鲜活了许多,他的表情再也不是那般僵硬,这个残破的男人垂下眉角,继续轻声地说道,“神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所有的所有,都是谎言,我无法形容那种东西,因为那是随着魔力的注入而涌进我脑海的信息,那知识庞大得像是囊括了从远古到现在,从人类到石子,从万物诞生到星辰终结的一切,我只看一眼都会感觉心悸,但我知道一件事。”
海森对西泽说:“我所侍奉的那位大人是一位真正的神,不是轮亥,而是玛门,也是一位存在的真神,与轮亥相同,与世界同在,大魔法师在接触到世界之灵以后能勉强感受到的存在,但如果大魔法师想要成为贤者,那就必须经过的允许,也就是说,想成为贤者迈过那道门就必然会与相遇。”
西泽渐渐睁大了眼睛,因为轮亥是一个统称,轮亥本身便是西方通用语中“神明”的音译,可海森口中的玛门却区别于轮亥之外,依旧是神,后半句话则是直接解释了为什么到现在人间的贤者只有轮亥圣教里的寥寥几位只有神允许了,人类才能成为贤者。
“我在一次意外中与结缘,从那以后,我就是的奴隶,将我变成了大魔法师,之后的我就只能听命与,为做事,我隐藏在王都的黑暗里,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海森说,“最终在某天我逃了出来,之后的一切就是如此。”
他仰起头,长叹了一口气,身的火焰也终于缓缓地熄灭下去。
“我有种感觉,差不多我该死了,”海森说,“死于流血过多,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亲自出手,把我整个人都掀走,回到那个空间里......”
“空间?”这个名词猛地激起了西泽的一股灵感,他连忙隔着空间抓着海森的领子问道,“空间是什么?!”
“空间啊......”海森的脸透出一股静默,他释然地说,“那是一个从未有正常人到达过的地方,那个空间的名字是尼伯龙”
他的话再也没能说完,因为一道黑暗的漩涡已经从他的胸口出现,凡尔纳连忙想要拔出细剑,海森却死死地抓住剑锋,他愤怒地说:“最起码留给我一份纪念吧凡尔纳!”
那像是威胁。
却更像是卑微的祈求。
漩涡寂静,一阵轰然的吸力却从其中缓缓地释放出来,凡尔纳连忙松开手,西泽释放出一阵领域将海森隔在其外,二人在里面看着海森的身子一点点扭转歪曲,最终随着漩涡一起化为一颗石头般的奇点,在闪烁了几次之后便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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