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在市长那气派的宅邸里。
“关于两位的爱女被人蓄意杀害这件事,鄙人深表歉意,”市长站起来,举起了酒杯敬了前面两人一杯酒,“两位放心,鄙人定当把那帮人给揪出来,给两位还一个公道。”
“有市长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面的男人心不在焉地把玩手中的酒杯,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失去女儿这件事而伤心难过,旁边的妇女也是。
简直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
深夜,万里无云,繁星藏在宇宙深处。清澈干净的星空下正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罪恶交易。
“快点把货搬上来啊,别被巡检的那帮人给逮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拿着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催促着岸边那些正在搬运货物的喽啰们。
这里不是什么的正规港口,沙滩上随便看一眼都能看到很多垃圾。一艘老旧的货船停在岸边,船底占满了青绿色的苔藓,甲板上是早已发霉了的木板,有好几个壮汉站在上面警戒着周围的情况。
这无疑是一场见不得人的走私交易。
它后备的仓库打开着,一群人正从里面搬出沉重的木箱子。看到货被堆在那里,瘦子从腰间掏出了把小刀,急不可耐地冲上前。
他熟练地划开封条,打开箱子,用手电筒往里边照了照,等到他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早已是眼里闪着金光,嘴角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咯。他连忙关掉手电筒,重新把小刀收回腰间,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掌探入箱子里,抓出了一大把烟草,狠狠地吸了一口,“真是太棒了!”
“怎么样,货验好了没?”一个中年人徐徐走来,笑眯眯地说道:“这次的货可是上等品啊,闻起来还不错吧,绝对能给你们卖个好价钱。”
“验得差不多了,”瘦子头也不回地说道,双手捧着烟草大口大口地吸着,他恨不得马上卷起来吸上一口,“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走了啊,合作愉快。”
“嗯嗯。”
等瘦子真的检查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便唤人来把货全部带回去了,最后沙滩上只留下了显眼的脚印和压痕。
至于他们不清理痕迹?只因他们深知,不久后自会有海浪来抚平沙滩的伤口。便是就没有花太多心思来掩盖踪迹。老行家了。
也许......不,就是因为禁令的原因,这里的夜晚变得更加寂静,偶尔能听到鸦叫,或是风经过树叶后的沙沙作响的声音,又或是海浪拍打沙滩。
分针与时针配合着转动过了几轮,迎来了清冷的早晨。
热牛奶配三明治,一顿不错的早餐。奥兰多坐在椅子上,看着今天新编的报纸。
“可不能再这样闲下去了。”奥兰多放下手中报纸,忧愁地自言自语,“虽然这样安宁的日子是很不错,可是我本来的目标可不是这样。”说完,他大啃几口三明治,咽下去后把牛奶尽数灌下,紧接着匆忙离开早餐店。
城市这么大,该怎么调查呢?奥兰多手里拿着一份城市地图,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城市的各个昏暗角落里。
要想早点出城,有两个办法。第一,获得市长亲许地通行证。当然,这个对奥兰多来说简直就是放屁,可以忽略掉;第二,找出爆破钟塔的人,还有杀害神秘女尸的人。只要把事情解决了,禁令就会被撤回,这样以来就可以出去了。
这不,他已经开始调查起来了。可惜奥兰多不是侦探,快走断腿了也没有摸到一点蛛丝马迹,还差点因为行为举止怪异而被抓起来。
不过就在此时,事情出现了转机。他的视线捕捉到一个黑色的身影拐进了一条小巷里。
青天白日的,穿这么黑......肯定不对劲!他心里想着,接着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子,宽度只允许一个正常人进入,不过好在拐角比较多,便于了奥兰多隐藏。这里到处都是因为潮湿而生长出的青苔,一不留神就会害人摔倒。
看着前面的人,他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感觉随时都会跳出来一般。奥兰多神色严峻地盯着那个人的鞋跟,生怕跟丢了。
在路过一个拐角时,那个人像消失一般,不知踪影。奥兰多像被定身似的站在原地,神情呆滞。
嗖!忽然间头顶上传来一股冰冷的危机感,让奥兰多下意识往后跳。叮!是锐物与地面相触的响声。
那个人半跪在地上,双手握着一柄短刺刀,不怀好意地看着奥兰多。他面无血色,瞳孔要比正常人要小得多,握着刀的手也瘦如枯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颓废,弱不禁风。
“还是被发现了啊。”奥兰多摸摸鼻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个人缓缓站起来,用沙哑地嗓音问道:“你是谁......也是去买货的吗?”
“买货?什么货?”奥兰多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说道。
“看来不是我们的人啊......既然如此。”话音刚落,那个人便冲了上来,握着刀恶狠狠地挥向奥兰多,嘴里边还啊啊大喊着“去死”二字。
面对正面袭来的敌人,奥兰多不慌不忙,只是冷静地侧了一个身位便躲掉了这一击。接着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重重地顶在他的腹部,然后一记上勾拳把他打飞在地上。
这也太弱了吧。他心里暗暗吐槽着,嘴上却是说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说的货是什么了吗?”
奥兰多走到他前面,蹲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人。不过等了几秒也没有等来他的回答,于是又说道:“你......确定......不说?嗯?”
那个人一只手捂着下巴,一只手捂着腹部,倔强地把头别过一边,不去看奥兰多。
“好吧。”奥兰多像是做出了个什么决定,说道:“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好......这样了!”说完,他用手抓住那个人油油的黑发,猛地一拉起,紧接着往地面上狠狠一砸!
顿时,那个人的额头上出现了明显地血印子,在外不停地流血。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暴力而屈服,仍然是紧闭着嘴巴。
见没有进展,奥兰多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不过这一次的力度稍微大了些,然后又一只手把他提起来按在砖墙上,狠狠地给了他几拳,一直到他嘴里吐出了血水,才就此收手。
“舒服了?可以说了吗?”奥兰多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架势,那副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如果你还不肯说,那我就继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