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三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一脸愁容,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要好好睡觉的,为明天的出行补充精神的,结果却因为两件突发事件而被困在城里面。
“这个宵禁令要持续多久啊?”奥兰多双手撑着下巴无精打采地说道,长叹了一口气。
宵禁令是莫维克里德城的市长在今天七点突然发放的,不仅如此,在城市里的所有居民都禁止出城。两项法令的内容差不多是这样的:
即日起,晚上十点半敲钟后所有居民禁止离开房子,若在外被巡检员抓住,当嫌疑犯处理,严惩不贷;
即日起,住民不能离开城市,包括官员,除非持有市长亲自盖章的出行许可证,否则违者当场处决,立即执行!
以上,便是两条临时法令的内容。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档子破事,得让时间回溯到今天中午十二点。当时,三人组刚辞掉工作走在回宿楼的路上......
“还顺利吗?两位。”奥兰多走在街道上,头也不回轻松地问着走在自己身后的两人。
“还好,老板还让我有空多去她那里玩呢,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回来这里了。”希茜丽一半欣喜一半失落地说:“老板对我还蛮好的。”她背过双手,低着头踢走脚下的一颗小石子。
“总会有机会回来的。”奥兰多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空,不经意地说道。
一阵萧瑟凄凉的秋风吹来,冷得他直打了个哆嗦。几片枯黄的叶片,被吹落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一起去逛逛吧,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呢。”他捂着双肩说道,但没有人回应他,“既然没人回我,那我就当你们默认噢。”
奥兰多朝前走出,前方有个拐角,他打算去看看。还未全拐过去,他就听到了嘈杂吵闹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他看着围在一起的人们自言自语,接着回过头看着两人说道:“要进去看看吗?”他往人群的方向指了指。
“虽然我挺好奇的,但是还是算了吧,毕竟那里也太挤了点吧。再说了,我一个女生也不好意思去跟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挤啊。”希茜丽耸耸肩,苦笑地说道。
“那好吧,那我进去给你们‘刺探情报’。”
过了一会儿,奥兰多才在人群里勉强开出一条缝,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吃力地瞪着双眼,去看清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引得这么多人围观,想必是什么平日里见不到的东西吧。
又一会儿,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不过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瞪大了眼睛。那里居然平躺着一具残破得不堪入目的尸体!
从身型和沾满血的面容上来看,那是一具女性尸体。她的腹部从中间被人割开,两边的皮肉向外翻出,露出里面令人毛骨悚然的猩红,不知道是谁这么残忍。
奇怪的是里面只有白森森的骨头,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应有的脏器。再看看她的脸,精巧的琼鼻上却是漆黑如夜的眼眶,里面空无一物。
奥兰多总觉得尸体的主人很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正当他有了一点头绪时,来了几个巡检员连带着他遣散了人群,拉起了警戒线,并给尸体盖上了黑布守在旁边,不让民众靠近
饶是巡检员们也经不住这种场面,尽管已经盖上了黑布,但是一看到那块布就会想起里面那难忘的事物,纷纷把脸别过一旁不去看那恐怖的东西。
看到奥兰多被赶回来,希茜丽低着脑袋沉默不语。在人群被遣散的那一刻,她凭借着优越的视力看到了那个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都看到啦?”奥兰多歪着头问道,不过仔细一想,又说道:“算了,看你这幅样子不用多想也知道了。没关系的,我们回去吧。”
奥兰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前边传来大爆炸的响声。他刚一抬起头,就看到几百米外的钟楼开始由上而下的爆炸,喷涌而出的冲天火光在短时间内占满了天空。
空中溅落的燃烧大石块似流星般坠向地面,还好反应足够及时,三人早已在自己前面架起了「法能护盾」,不过他们身后的巡检员和附近的民众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受到的最轻伤也达到了臂膀断裂,最严重的则是有好几个人的身体被石块砸出几个窟窿,当场毙命。
看着周围血腥的场面,奥兰多总感觉要有大事要发生了,于是一个人朝钟楼那边跑去。
“喂,你别这么莽撞啊,要去也得是我们一起去啊。”墨里奇拉着妹妹的手跟在他的身后大声喊着,同时迈着步伐跑向他。
听到这句话,奥兰多稍稍地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又继续前行了。
大街上放眼望去尽是惊慌恐惧的路人,他们窜杂在街头巷尾,嘴里叫喊着救命,尽管他们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作用。街边摆摊的水果铺也早已在慌乱中被人打翻,地上布满了橘子被践踏过的尸体。
奥兰多看到,他亲眼看到一个小男孩摔倒在了路上,迎接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踩踏,直到失去知觉。奥兰多本想上去救他的,可是来不及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钟楼方向又生变故。许多脑袋大小的火球在那里陆续冲向天空,突破云层,不久后又垂直砸向大地。惯性的加持下使火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更多的民众丧生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灾难中。
城市西区,也就是这片地方,到处充斥着白色的呛人浓烟,火海一片。橙红的火球仍然在不间断地砸向地面,奥兰多冒着生命危险奋力冲向钟楼。
等到他跑到那里时,这里早已成了一片废墟。残破的屋垣,破败的地面,滚滚的浓烟,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影组成了他眼中的景象。
奥兰多大声质问道:“喂!你是谁?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那个男人停下了的步伐,缓缓回过头来。他摘下黑色的帽子,露出一张被腐蚀过的半边脸颊。
“是你!”奥兰多指着他失声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