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栀咦惹咦惹出声,小手在鼻子前扇风,满脸嫌弃的看向韦落。
“安兰栀放屁,臭死人臭死人!”
韦落也呼呼扇风,翻着白眼,一副要口吐白沫之状。
“韦落,你行了啊,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
高必诺走到韦落身侧,拍了拍韦落肩膀,“你这样太丢人了啊。”
韦落叹道:“小孩子太顽皮,不能过于纵容,否则就是妖物鬼魅的最爱,骨头渣子都要吃掉,我不能坐视。”
安兰栀吐吐舌头,“韦落的嘴,骗人的鬼!”
韦落摆手道:“小丫头,看在知似乎比较喜欢你的份,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彼此相安无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免得知难做,你可不要纠缠我了。”
“呸呸呸呸呸!”安兰栀冷哼道,“是我不跟你计较才对,朋友的朋友是朋友,太平哥将你当朋友,你却出言不逊,不当人子。”
“我又不傻,是好是歹还能辨别。”韦落嗤笑一声,转头跟高必诺说说笑笑走开。
安兰栀愤愤难平,又想起太平哥说过的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安师兄。”苏知喊了一声,就静静地看着安太平。
安太平苦笑道:“我就吓唬吓唬他,还有啊,我真不是找事呢,这不是见你们相顾无言,怕惹人猜想,闲话太多,人言可畏啊。”
苏知微微点头,迟疑片刻,说道:“安师兄,你不必总是来寻我的,我不太习惯。”
安太平笑道:“伯父伯母说了,慢慢就习惯了,我觉得太对了。知姑娘如此说,难道是嫌恶我安太平么?”
苏知摇头道:“不是的。”
此时,安兰栀走来,挽住苏知的手,摇呀晃的,“知姐姐,韦落老是欺负我,都不让我一下,人家还小呢,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嘞!”
苏知笑道:“明知如此,你就不要去招惹他就是了。”
“可他出言不逊,大言不惭!”
“也不能这么说,他就是有些嘴贱。”
“知姐姐,你怎么老是维护他?”
“有吗?公道话而已。”
……
“韦师弟,你怎么跟安太平对了?你这就危险了啊。”
高必诺跟韦落和钟粼光漫步到山崖边,对韦落郑重其事道。
“无事,我有分寸。”韦落笑言,神色淡然,颇为自信。
高必诺轻叹一声,“你怕是不知道安太平的厉害……”
“我知道,安太平有身份背景,有钱有势,聪明智慧,能隐忍,修为深不可测。”韦落掰着手指头说着,然后握成拳头,“那又如何?与这种人为敌才有趣嘛,俗话说,与天斗其乐无穷,安太平跟天比,屁都不是了。”
“俗话是这么说的?”高必诺惊讶,他搓搓手道,“韦落啊,将来你被安太平弄死了,尽量化作厉鬼,来助我修炼,到时候我必定替你报仇。”
韦落眼角抽了抽,说道:“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
一峰之地有数千弟子,只有少数弟子因诸多缘由外出,不能参与盛事。
弟子云集,人声鼎沸,到处是人头攒动,彼此交谈,化作声音洪流,亦随着数道剑虹落下而停歇下来,寂静无声。
峰主田逸栾当先,还有九位长老环绕在旁,游飘儿也在其中,有些弟子第一次见这位女童模样的长老,都是一脸惊奇。
然后被人告知,那是一位可怕的凶人,喜欢别人叫她姑奶奶,性格也古怪,被劝告见到此人最好远远躲开。
那劝告之人忽然一个寒颤,惊觉抬头,看到游飘儿阴郁的目光,吓得亡魂皆冒,飞速躲起来,口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这显然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徒劳的啊。
游飘儿的可怕再深入人心,也有很多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而且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对许多人来说,往往都不受控。
没话聊找话题也得聊,讨论讨论是非是难免的,只是游飘儿耳力惊人,一个不慎,就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