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撞入人群,摔得七荤八素,被一些师兄师姐扶着,瘪着嘴,泪满朦胧,满脸满腹怨气,盯着韦落。
一些师兄师姐扶着小姑娘,心疼怜惜,看向韦落时,眼中也有些怨气,却不好说什么,躲避能有什么错?可瞧着小姑娘的可怜模样,就是心疼,就是对这个让小姑娘惨兮兮的韦落心有怨气,看不惯啊。
安太平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叹了口气,“小丫头一个,就不要强出头了。”
“他欺人太甚!”安兰栀气呼呼道,“太平哥,你可是状元之才,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泥腿子,能读什么书给你听?有本事比比才华啊!”
“比才华?好可怕啊!”韦落大惊失色,喊道,“兄弟,我们走啊,要不然得丢脸丢到寒洲了!”
韦落转身要走,一人拦住韦落去路,却是陆宜枝。拦路少女轻笑道:“我也想瞧瞧韦师弟读书有何成果,就比比才华吧?”
众目睽睽,韦落若拽着钟粼光施展手段离开,不仅被嘲笑,还得暴露了手段,得不偿失啊。
“我最多能考个秀才,人家都考状元了,这以卵击石,求死不可啊。”韦落连连摇头,连连摆手。
“你还秀才嘞!作首诗来啊。”安兰栀气势汹汹走来,双手叉腰,挑衅道。
韦落苦笑道:“你不要针对我啊,神交意往这么浅显易懂的词,他还问我什么意思,显得学识浅薄啊。”
“问你什么意思就是不懂什么意思了?你是不是傻子啊?我看你就是傻子啊!”安兰栀口齿伶俐,揪着韦落不放,“快作诗一首,瞧瞧你多有才华!”
韦落勉为其难,“你如此可爱,这般央求,我试试吧。”
安兰栀想说,我可爱是可爱,可谁央求你了?韦落却已念念有词起来。
“九幽妖祟起寒,太平只在猪牛栏。牛嚼兰花泪血泣,猪鸣沛然被人欺!”
韦落朗朗出声,话语落下,忍不住鼓掌大笑,“好诗好诗啊,秀才之姿,谁不服我?”
一群人面面相觑,好些个一脸茫然,有人则忽然哈哈大笑,解释道,“第一句有些味道,后面味道就变了,猪牛栏很太平,带了安太平,牛泣血,恐怕是被宰了,猪鸣沛然不是被宰就是**x,带了安沛然,还有兰花,可能映射了兰栀,啧啧,可怕啊。”
众人恍然,忍不住一阵哄堂大笑,对韦落竖起大拇指,啧啧称奇。
安太平面黑如锅底,安沛然躺枪咧嘴,指了指韦落,笑呵呵,藏着锋利的刀,笑里藏刀。
安兰栀眯着眼,转头道:“太平哥,我们联手宰了韦落吧?”
“不急,等没人的时候吧。”安太平如此说,很平静,语气声音平常,大家都听到了。
“这是证据了啊,我死了就是你杀的。”韦落指着安太平,沉声道。
“那可不一定啊,我说说而已的,我经常开玩笑的。”安太平淡然道。
堪折杀气腾腾的走出,说道:“公子,我现在就宰了韦落!”
安太平还未说话,韦落已经笑道:“你打不过我了,而且这里有师兄师姐,还有长老,你顶多就能动我一根汗毛。”
堪折鼻子快气歪了,当即悍然出手,向韦落杀去。
“打起来啦!打起来啦!”
有人兴奋大叫,一群人冷眼旁观,退到一旁,让出了空地,静静观战,打架而已嘛,多平常的事啊,看着就是了。
堪折的攻击异常凶猛,一拳拳打出,便有惊雷声起,地动山摇,势不可挡。
韦落左闪右躲,灵活如猴,蹦跳如飞,以闪避为主,不时挥手抵挡,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意味,游刃有余。
堪折忽然觑准时机,展开菩萨金身,轰然一掌,如铁墙横推而至,难以抵挡。
韦落笑嘻嘻,以指代剑,雷线交织,凝化为剑体,迎菩萨金身,将对方金身捅出一个窟窿,剑体化拳,拳劲如火山岩浆喷涌,炸在堪折身,将少女轰飞。
“这韦落竟将《雷源道诀》修炼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殊为难得,想不到啊。”
有人目光微凝,伸出双指,化作剑状,雷光凝聚,滋滋作响,他想了想,看向韦落,随即散去雷光,眼中既有忌惮,又有炙热。
“你不懂了吧,我瞧见韦落跑了几次丹炉房,据说是药浴去了,身体强健,弥补短板,修炼《雷源道诀》自然趋于圆满,身体与道诀二者相辅相成,有此威力不足为奇。”
一旁师兄弟冷静分析,那人听了,长吐一口气,颇感急切。
安太平接住堪折,看向韦落,目光也颇为诧异,眯眼道:“韦师弟修为精进,不知得了哪位高人指点呢?”
韦落悠然道:“未有高人指点,闻道顿悟,不行么?”
安太平感慨道:“泥腿子得天独厚,殊为难得,这种机会都能降临到韦师弟身,我对未来是充满了信心的。”
韦落仔细看了看安太平,笑道:“我观安师兄面相不太好,未来很不顺遂,信心要一直有,否则容易垮掉。”
“韦落放屁,好臭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