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紧张问我说:“金服教大多数是东突厥人,他们善于使毒天下皆知,我也是寝食难安啊,就怕这些人向郡公府施放毒气,那可是一场灾难啊。”,他突然慢步上前,真挚地握着我的双手说,“昨日长公主遭暗杀,他们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我,今后势必不甘心就此罢休,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我想了想,推开李道宗的手,沉稳说道:“郡公不必忧心。施毒之法不外乎几种,一种是饮食投毒,一种是空气传播。”
李道宗点头说道:“饮食这一块敌人没有可趁之机,采购食物和饮水专人负责,厨房派兵把守监督,每样食物都有专人试毒测试,这一关很安全。”
我问道:“无色无味的毒气呢?郡公可有应对之策?”,明着问一句,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古人防范毒气的手段并不多,也不见得高明。
李道宗摇头不语,良久才说道:“少量毒气扩散空气中,短时间便会消散,量少不足为害,一旦大量使用,比如很多人从不同的方向同时防毒,我们便万分危险,除了加强巡逻次数意外,没有任何有效办法。”
长公主吩咐下人在前殿准备了一桌早点,喝着早茶慢慢地聊,反正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这一次徐总管只能站在门外听差了,吃早饭的只有郡公、长公主、武媚儿和我四人,这种规格极高的家宴,他人是没资格的,我有幸坐在这里,心里极为动容,古人对礼遇要求苛刻,若不是我的分量足够,他们绝不会如此安排的。
我喝了两口早茶,知道三人静听我关于预防毒气的手段。我便不再卖关子,说道:“空气流通是毒气混入郡公府的前提条件,我们只要将彩旗挂在墙头上,一方面测试风向,另一方面观测风速的大小。”
武媚儿拍手称快说:“若是彩旗不飘,证明没有风,郡公府便可消除对毒气的警戒,反之便可加强警戒和巡逻。如此可以大大减弱巡逻士兵的劳累之苦,从而养精蓄锐地对待敌人。”
长公主和李道宗以为我这个方法不错,但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计策,绝不是预防的最佳手段。长公主笑眯眯地递给我一块甜糕,轻轻问道:“还有呢?公子智谋之高,恐怕不止这一个办法吧。”
我本想接着甜糕,无奈公主摆手说:“你咬便是,我给你端着。”
我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公主给我喂糕点,说出去哪有人会信呢,可我偏偏有此幸运,想了想也不便推辞她的美意,张嘴咬了一小口,看着一只白嫩的玉手摆在嘴边,我真害怕不小心咬伤了她。
“好吃不?”长公主甜甜地问了一句,这股子甜美味简直比嘴里的点心还甜。
我使劲点了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长公主急忙放下手中的半块糕点,又从盘子里拿起一个银杯,里面晃着白色的液体,应该是什么奶。她依然一脸温存说:“先不急,再尝尝我做的奶酒,可好喝了。”
我心中苦不堪言,古人对酒的爱好完全渗入生活之中,连早上都不忘记喝一杯奶酒。我索性大方一点,伸手接杯子,这次依然被长公主躲了过去,她脸色绯红说:“公子老实坐着别动,我服侍你便是。”
我内心无比享受,李道宗和武媚儿对我和公主的亲密举动熟视无睹,好像我俩是空气一样存在。我想既然你们不在乎,我又在乎啥呢,于是张口过去,随着长公主玉碗轻轻往上一提,一杯奶酒便悉数倒入我口中,奶香味和酒精味融合为一,香味持久,关键鼻息间还残留着长公主手上淡淡的香气,我几乎陶醉了。
我闭着眼睛回味了几秒钟,把人笑话失态,赶紧借故说道:“如果郡公府能将空气往外吹,毒气便永远没有机会投掷进来。”
“往外吹?”,除了我,三个人异口同声问道,他们除了惊讶就是难以置信,对古人而言,自然法则不可更改,也无力更改,在大自然面前,古人往往道法自然,不敢心存半点违逆之心。
李道宗有点生气说:“讨论问题可以,千万不能胡扯!逆天行事不可为!”
武媚儿这一次并没有帮我,反而一脸认真说:“天道轮回,自然流转,人难以胜天,如何驱使风向?难道你真有妖法吹一口气便成?”
我摇头,语出惊人道:“风车!既然水车能改变水流方向,风车便能改变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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