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冒着冷汗,心想绝对大意不得,稍有疏忽便会枉送性命。更何况背后有一双锋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用回头看,除了郡主,其他人不足为虑。
郡主自嘲说:“是不是我疑心太重了?总觉得这老头怪怪的。”,她收回目光,疾步而去,领着同伴往西追赶,不忘叮嘱说,“西边是林场入口,如果不见敌人踪影,千万不要逗留,大家立马往东撤出,在原地点汇合后再返回野狼山。”
我脱离了敌人的视线,扔掉捆缚的树枝,一头钻进草丛准备继续往东跑,我必须加快速度离开林场,郡主率领的金服教一旦发现敌人已逃走,会立刻折返往东,同一个方向,跑慢了会被他们追上来。
跑出去没多远,我看见南边有个木屋子,我猜八成是看林老头的住所。
我停下来略作思忖,决定放弃东进,一方面担心金服教那边留有人马看守,我冒冒失失地跑出去形同自投罗网。金服教是杀手组织,个个武功不弱,我一个汉人突然出现,他们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走我。
站在木屋门外,我喊了好几遍“有人吗”,但无人应答。于是轻轻推了一把木门,竟然吱吱地被推开了。屋内冲出来一股子臭鸡蛋味,我恶心了半天,还是掩住鼻子往里走,靠墙壁放着一张木床,背朝我躺着一个老头,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老头睡得够死的,我这么喊叫他都听不见。
我轻声喊道:“大爷醒一醒,晚辈叨扰了。”
老头依然不动,我疑心大起,耸了耸鼻子,敢情臭鸡蛋味是从木床上传来的。心一惊,难道他死了?只有死人才会发臭,再说活人也不会喊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老头确实寿终正寝了,死得很安详,这里人迹罕至,根本没人发现木屋内死了一个老头。我叹息一声,既然碰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屋内有铁锹,我在屋后挖了一个坑,将老头葬入坑中。
我默哀一分钟,愧疚说道:“没有棺材,大爷你就天当被子地当床吧。”
木屋有窗户,我散去了臭味,将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暂时没有去处,老头无儿无女又刚离世,我便想着安家于此吧。
屋内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屋角堆着新劈的柴,水缸的饮用水都是满的,看来老头生前是个勤快人。
打了一盆凉水,我刚想洗去脸上的狼血,顺便洗个澡什么的,心里却升起一个念头,郡主和金服教徒势必返回来,发现木屋就等于发现了我,若是发现我不是之前的老头,依然难逃死亡厄运。
算算时辰,他们也该回来了。
我打开门缝往外看,恰好看见郡主领着一帮人急急地往我这里赶来。
我急忙一把推开了木门,先往锅里下点米,然后开始忙着生火做饭,早饭还没吃呢,不做饭热热火,很容易被发现木屋好久没住人了,以郡主的聪慧想必很快找到破绽。
我坐着木凳,不时地往灶口添木柴,舀了半碗水泼进烧着的柴禾中,于是呛人的浓烟一股脑地冒出来,呛得我鼻子眼睛全是泪水。
郡主恰好带人进来,一看满屋子的浓烟,捏着鼻子跑了出去,她站在门外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唯有佝偻着腰背对着她,正面怕露出马脚。
田祭祀催促说:“再不走来不及了,李世民等人必定领救兵围剿我等,人住屋内,看林老头八成错不了。”
郡主疑心说:“但弓箭手的尸体不见了,难道飞了不成?”,听见林场的西边传来马蹄声,她大惊失色,喝道,“快跑!他们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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