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处恭骑着马载到了高怀德父子临时居住的府邸,萧寒直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被颠出来了,话说之前一直觉得和一个妹子一起在夕阳下骑着一匹马很美好,可是现在特么竟然……唉,这么美好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粗糙的老爷们儿,萧寒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给高怀德换药还是得马上换,所以萧寒到屋子里坐着歇了两口气,便又赶紧忙着给高怀德的伤口换药了。
此时高怀德的箭伤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恢复,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萧寒在换药的时候还是对高怀德耐心地叮嘱道,“将军的伤确实恢复得不错,不过平日里还是得注意不要沾水、尽量少运动以避免出汗感染,更重要的是……一定要谨防鞍马、舟车劳顿。”
“呵呵……干嘛还要强调‘谨防鞍马、舟车劳顿’?难道你是怕我马上回开封府吗?”高怀德跟萧寒开了句玩笑,尔后又不着神色地叹了口气道,“不过恐怕我还真得在扬州府再留上一段日子,说不准的话估计还要在这里过年呢!”
“啊?这是为什么啊?”
“呵呵……你没听说吗?官家准备顺势挥师南下,现在正在江边加紧操练水军呢!”
“额……是听到了那么点儿风声。”萧寒随口应了一句,脸上的神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唉,说起来还是南唐人不济事儿,早就被咱们北人吓破了胆,这不官家刚打下来扬州府还没准备怎么着呢嘛!南唐的国主就赶紧派人过来进献贡礼了。”高怀德说着,便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可他们不知道啊,这样反而激起了咱们的斗志,现在众将士一个个的都群情激昂,说是要趁势杀向对岸,攻取南唐,最不济也得从它身上撕下一大块儿肉来……”
“呵呵……说到底还是咱们大军的士气正足,而将士们又立功心切啊!”
高怀德本在那里说得起兴,可被萧寒插了那么一句话之后,他突然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盯着萧寒笑笑问道,“你还记得当初你为我第一次治‘偏头痛’的时候,咱们还曾一起讨论过扬州府的战事吗?”
“额……我还有些印象,难得将军也记得。”
“呵呵……我当然都记得了,现在想想,你当初的判断可是一点儿差错都没有啊!”高怀德笑眯眯地盯着萧寒,尔后忽然变了副神色转口问道,“你觉得咱们应不应该趁势发兵攻取南唐?”
“军国大事,我怎敢置喙……”
“诶,讨论着玩儿嘛!就像上次似的,咱们随便说一说,又没有什么外人在这里……”高怀德说着,便又抬手指了指屋子道,“你看,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连处恭都有事儿出去了,这跟上次多像啊……”
萧寒听得出来,高怀德这是存了考校的心思,若是赵匡胤问他这话,估计萧寒回答起来还有些顾虑,不过现在只有高怀德一人,他也就不在乎那许多了,于是干脆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认为现在不宜挥兵南下。”
“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