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是考试题,对每个人沟通的方法都不相同。袁姐算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她不是存心和你过不去,只是焦虑和害怕而已。你想想,假如你不懂神外这些东西,脑子里还长了个瘤你怕不怕?从一个可以掌控生活的社会自然人突然变成一个一无所知任人宰割的病人你怕不怕?”
萧松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会怕,我大三的时候割阑尾都差点没吓死。”
“那不就得了?我们要做的就是面对这类因为恐惧而变得急躁的患者,多一点耐心去消除他们的不安,这样病人就会听话了。”
“所谓沟通方法,也不过就是说点好话,让病人相信手术之后他的健康状况会比术前更好。”
“哦...可是这也不是绝对的啊?万一出现什么不可控的状况呢?我们不是应该如实告知患者所有的手术风险吗?”
“你是猪脑子啊?我说的是建立患者的安全感!等病人信任你之后再说这话不行吗?你上来跟她说这手术有5%死亡率,看她骂不骂你?”
齐林气的翻了个白眼,5%死亡率这句话自己以前可真就和患者说过,矿泉水瓶砸脸的滋味还历历在目。
“那碰到那些明显找茬的病人呢?老大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明显找茬的?”
“是啊!很多都是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的,我还碰过几次明明是为他好,但他反手就要打人的。”
“这种倒是也有办法。”
齐林没有太多思考,老神在在的回答道。
“请老大明示!”
“练练柔道或者防身术,或许有用。”
。。。。。。
猜中罕见病并在全院面前露脸就算发生在齐林身上也只是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持续性拉钩间歇性挨骂依旧是日常。
特别是做吴志雄的一助,挨骂简直是家常便饭。
周末前的最后一天手术日终于结束,齐林揉着酸疼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走出手术室。
“小齐,过来。”
吴志雄正坐在手术室餐厅的桌前面色凝重的捧着手机。
“啥事啊老师?我明天有约会!”
“哦,没事。后天回学校给你大二的学弟学妹们上解剖课,课表和课件都发你手机了。”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