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再不分流人员,这八千人都染热花病,届时的责任岂不是更大,望大人明辩是非,莫要图一人所得。”
在袁舟山眼中所有的病患都一样,没有百姓和军旅之分,要想存活更多人就需当机立断,强行拖延只会误伤无辜。
“这……本将还需想想!”
潘向忠这般坚守就是图个光明前途,现在要断了这条路,岂不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报!寒江城百姓围营了!”
“什么!这些刁民竟敢如此大胆。”
潘向忠提起佩剑快步走出营帐,只见营外漫山遍野站着百姓,这些人大多数染了热花瘟疫,手持着棍棒锄头神情激愤。
“冯城主!我们要见冯城主!”人群中的一声吆喝,所有百姓随声附和。
“粮食,我们要粮食!”
“给我们治病!不然我们就入军营!”
一句一句口号喊得响亮,军营中所剩的四千余健康兵卒根本不敢靠近这些热花病人,任由他们一步步推进压向军营。
“统领!这该如何是好?”
“退!往后退!”
这些瘟疫病人天生便有优势,即便再强的部队也不敢和他们刀剑相向,瘟疫可不认人。
帐内的袁舟山也听到了病人的喊号声,快步走出营帐,一人挡在所有病患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好好在家中养病,乱跑作甚!”
“袁大夫,是袁大夫。”
热花病患敢向所有拦路者出手,唯独此人可以将他们拦下了,救命的活菩萨谁不存敬爱心?
“袁大夫!快去戴面巾,您可不敢染这病症。”
“袁大夫我等这就出营,还望袁大夫为我等做主!”
“袁大夫,俺也一样!”
所有病患退出军营,在营外静候潘向忠的决定…………
“坏事了,坏事了!军中哪有那么多粮草?”
潘向忠看了一眼营外的病患,焦急的在账内来回踱步。
大约过了半柱香,潘向忠眼中一亮看向袁舟山。
“袁大夫,是寒川城人氏!”
“正是。”
“那袁大夫可认识李城主?”
“相熟,有几分交情。”
“那此事还需袁大夫走一遭,让李城主多让几个集镇分流病患,此外再借些粮食与这些百姓如何?”
潘向忠自认为想到了绝佳的主意,寒川城如今富得流油,一些粮草对李城主来说不在话下。
“大人高看袁某了!这等城池大事袁某没那么大脸面。”
袁舟山一心只在治病,这种事情与他无关。
“自然不会让李城主白做买卖,潘向忠这几千军士愿意听从李城主调遣,这样一来寒江城的事便是分内事,想必他不会不管。为了这满城百姓还望袁大夫游说一番!”
潘向忠只懂领兵,不通政事,加节度使与冯城主的不管不问,他只得另寻靠山。
“好吧!为了这些病患袁某走一遭,至于成功与否全看李城主的善心。”
“此事必成!”………………
二人交谈之际,病患中那几位地痞流氓退出队伍行列,向城外一处民居走去。
小院中两位黑衣人准备好钱财逐一发放给这些地痞流氓。
“规矩可懂?”
“大爷放心,这种起哄的事我们常做,寻不到痕迹。”
“拿了封口费,可要懂人情,要不然小心脑袋。”
“我等晓得,绝不四处张扬!还望大爷饶了妻儿性命。”
“回家吧!妻儿在家中等着呢!不过可要想清楚,能抓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二次可不会这么仁慈。”
“大爷放心!道的规矩我们都懂。”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