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黄金诏令(2 / 2)佛系小短腿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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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

三人拿捏分析着,回味这两个字,却只有聂怀知道其中关翘。

“仪式,多半是少数部落流传下来的秘术,跟我有仇的东南的羌族,羲族都有类似活动,南甸那边更是数不胜数,只有这两个字并不能说明什么。”

齐元不解,问:“怎么就那么两个地方,秘藏和北荒呢?”

“呵呵”聂怀摸着齐元的头发笑得很含蓄,说:“哥还没浪到那地方去。”

话语中很自豪的样子,惹得席玉白了他一眼。

还好西楚不是尚武之地,要不然聂怀早就浪出天际了。

嘱咐齐元好好休息,两人离开营帐,牵马准备东西去容山。

两人拿了许多棉衣,牵马的时候被宫玉堂看到,抱着聂怀的胳膊,就不撒手。

“我要去,你们就两个人,要是有什么事情,连个报信的都没有。”他报信也走不出容山。

他们当然不许,聂怀拖行了宫玉堂几步,他索性坐地上双腿盘在聂怀的脚下,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让聂怀很是头疼。

总不能把他也打伤了吧,便求救的看席玉。

“敬娄,这不是游玩,放手。”

虽然是挂在聂怀身上,但宫玉堂粘的是席玉,他不敢进席玉的身,只能找脾气好的聂怀撒娇。

被席玉说了几句,只能不情不愿的松开聂怀,可还是扯着聂怀的袖子,一副幽怨的望着席玉,就差上吊了。

聂怀只能严厉着命令:“军令如山,你留下来照顾齐元,给我看好了那小子。”

说着薅了一把宫玉堂的头发,转身上马,一声长啸便出发回容山。

“王爷留步——将军留步——”

一匹快马从营地远处奔跑而来,来到跟前,传令兵在马背上摇晃了下,跳下马抱拳低头,道:“陛下圣谕!”

“……?”聂怀,席玉。

两人下马,来到齐元休息的帐篷里,传令兵通红肿大的耳朵贴别醒目,抬头便看到黝黑的脸和皲裂略带血痂的嘴唇。

他从信桶里拿出密封好的竹筒,双手低头递送到席玉面前,说:“陛下百里加急,黄金诏令,请王爷亲启。”

席玉双手接过诏令,皱眉思考。

他那封延迟回京的檄文刚刚发出去,怎么就来了道诏令,那檄文没有加急,怎么也要十天半月才到的。

算下时间,应该是陛下得到聂怀回来的消息,就发了这道诏令了。

小心割开蜜蜡,打开淡金色宣纸,上面俊秀的瘦金体漂亮规整,一看书写人就是个书法大家。

聂怀撇了一眼,登时惊讶出声:“陛下亲笔!”

说着视线落在席玉的脸上,问:“你干了什么?”

双手捏着宣纸,眸子山下晃动几下,席玉将宣纸收起来,放回竹筒里,说:“陛下手谕,限聂怀十天内退瓮城之敌,后火速回京。”

帐内,吕程静悄悄的给传令兵一碗热水,拿了些吃食放在他手里,就望见聂怀张嘴瞪眼,一脸老年痴呆的表情,问:“十天退敌?火速回京?回去干嘛?”

“过年。”

聂怀:“………………过…………”

他砸吧着嘴,双手揪着头发在帐里踱步转圈,待到传令兵走后,吕程端上一些吃食,聂怀才发现自己睡了好几天,根本没吃东西,肚子意见满满的,弄得他更烦躁。

十天退敌?

人家三十万大军呢,咋退?

他下跪也不管用啊。

“啊————

陛下想儿子想疯了!”

“将军慎言。”

“我肺咯血,十天退三十万大军,你当谭玄厚是年画啊,中看不中用!”

吕程好心劝诫,却被聂怀怼得怀疑人生。

谭玄厚不是年画,可陛下也不是,白纸金字写着呢,总不能违旨抗命啊。

怎奈聂怀不管其他,暴躁的说:“我还要去容山跑一趟呢,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回京吧。”

这次发狂打伤了齐元,还是有席玉在,那下次呢?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

西楚尚文,军中真正的高手又少之又少,到时候不发展成血洗大军?

不行,一想到这里,聂怀就想揪头发。

席玉淡定在桌案前坐着,宣纸上娟秀的字体些了许多吉祥话,也讲了聂怀的近况,总体报喜不报忧。

这是出门在外的孩子的通病。

不过还好,有吕程这么个耳目,能让陛下看到些儿子真实活动。

他将写好的家书放进竹筒里,盖上盖子,没封口,交给吕程,让他随百里加急的军报送回京城。

三人返回帐内,齐元看着他们走来走去,似乎忘掉了他这么一个东源人。

席玉拿了一块饼,张嘴撕了一块,顺手拿一个塞聂怀嘴里,说:“退敌之策可想好了?”

咔擦咬了一口饼,聂怀发狠的全部牙齿都想跑出来,钉在席玉身上。

都怪这家伙,一出门就一年也不回家看看,想得老父亲丧心病狂,把怨气都发在他这个刚刚活过来的人身上,简直没天理。

聂怀不回答,反而转头问齐元:“你最近得到东源那边的消息没?”

齐元摇头。

苦笑混着热粥,喝到肚子里竟然舒服了些。

想来是这些日子肚里空空,不好受也是正常的。

忽然,聂怀说:“老谭在瓮城不是为了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儿。”

“怎么讲?”

“我在东源的时候,兵马随意调动,那些老贵族不敢说话。

老谭就不一样了,他拿着兵马大元帅的帅印,想要私自调动三十万兵马也是不可能的。

一,就是圣命。

二,没圣命没人听他的,十万兵马都搞不出来。”

不止席玉,吕程也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聂怀,那会是什么事情,能让东源国调动三十万大军呢?

仰头把粥喝完,又撕了一块饼,嚼了几下,聂怀说:“想是想不出来的,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

“你,去问谭大帅?”

席玉用饼指着聂怀,吓得对方瞪圆了眼珠子。

“你傻,我去了还回得来吗?

他三十万大军留不住我一个人?

我是人,不是神。”

“哦,我以为你不是人。”

“乖儿子想打架?”

席玉摊开双手,一副来啊,谁怕谁的架势。

两人斗嘴幼稚得就像私塾里刚刚学了几句论语的小娃娃,搞得吕程想笑又不敢,只能低头憋着。

吃饱了就犯困,聂怀跟齐元挤着躺床上,被吕程催促:“将军要赶紧动身去瓮城才是。”

闭目养神的聂怀反问:“瓮城多少兵马?不过三万而已,大多驻守在瓮城外的伍堡中,能用的不足一万,信州调兵过去至少五天,再说信州那十几万的兵,我……我都不好意思说。”

“我去能顶二十万大军用?

别逗了。”

不止他发愁,席玉也发愁,他十分想去容山看一眼,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但三十万大军是个无法让他回避的大问题,只能暂时放下。

齐元左顾右盼了几下,他看着吕程总觉得碍眼,心里想着什么办法除掉。

却还是给聂怀想办法,说:“要是知道谭大帅大兵压境的真正原因就好了。”

忽然,聂怀出声:“哎,你说的太对了。”

他抬着手指闭着眼睛,抿嘴将五官皱到一起,终于想了个办法。

坐到席玉旁边,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直接叠起来,放在信封里交给吕程,说:“把这个给他,他就会退兵。”

吕程吃惊的啊了一声,双手摊开接下来,聂怀转身又转了回去,微低的头露出三分之二的眼白,说:“你,敢偷看我的书信…………”

后面的话没说,都是聪明人,吕程惶恐着擎着书信走开。

席玉说:“他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他,不用偷看。”

这话吕程听到了。但不敢耽搁,火速跑去给传令兵。

这回四下无人,席玉问:“骂得那么污秽,他会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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