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大哥,我也觉得三妹妹刚刚怪怪的。”
陈钰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钊看着陈铮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却并不把想法说出来,而是提到另一件事儿,“你们说,老太君把管家的事儿放到伯祖母的手里,是何用意?”
这个进候,坐在朱氏宴息室的三个儿媳妇,也正小意的等着朱氏说话。
沈氏是长媳,朱氏管家,她这个长媳自领了一份差事,而老太太今天早上发难竟然是从她领的那份差事里找出了错处,说她苛扣下人的月钱,还私自贩卖库房里的公中之物,得了钱财中饱私囊,沈氏都冤死了。
这会儿气得眼睛泛红跟朱氏解释,“母亲是知道我的,且不说我娘家现在如何得圣眷,只说我嫁进门时十里红妆,嫁妆也是尽够我花的,何至于我就眼皮子浅到盯着公中库房里的东西了,再者,老太太说我苛扣下人工钱,找的那叫什么人证,一个偷懒耍滑,掐尖卖快的婆子,犯了错处被我拿住,扣她月钱都是看在她在府里年头长,留点体面的份上,真若依了我的手段,自是要把这种人发卖出府的,可如今老太太却拿这个发作儿媳,还连累了母亲,儿媳妇委屈。”
陈家是泥腿子跑出来从武的,老湘阳侯一路高歌猛进,有了如今的基业,才撒手人寰,老太太焦氏农家出身,眼皮子浅得厉害,有什么好东西都想捂到自己手里,这个脾气,府里人尽皆知。
朱氏大家出身,管家的时候,自然有大家的作派,很多想法都与老太太背道而驰,再加上朱氏娘家受柳相案的牵连,现如今被皇上申斥在家思过,老太太借由发作朱氏,到让沈氏背了锅。
这话,几个媳妇心里明白,嘴上却没法说出来,一是背地里非议长辈怕落个口舌,二是,朱氏家里出了事,心里只怕难受,说出来就不美了。
这个时候,沈氏到不由看向杨氏,说起来,被柳相案牵连的可不只朱氏一家,杨氏出自御使杨家,因柳相案起时,杨御使当堂谏言,力主柳相无辜,皇上不该偏听偏信小人谗言,以至忠国良相被误害,而受皇上贬斥,当堂就撞柱自尽了,气得皇上好几日没上好朝,金口玉言御使杨家两代人不许再进科考。
虽说后来有朝臣求情,皇上免为其难的收回成命,但杨家人两代以内要想在科考上出仕只怕也难,毕竟皇上当初说过这样的话,杨御使又是那样刚烈的性子,万一哪个不长眼的主考官再录取个杨家子弟,他日子弟再步杨御使后尘,可就不是为国荐才了,还不得落个给君王添堵的名声?
杨氏仿佛察觉不到沈氏的目光,规矩的站在朱氏面前,既不开口劝,也不说什么喊冤无辜的话,仿佛到这儿来,只是尽儿媳妇的义务,朱氏若有吩咐,她就去做,若是没吩咐,她就等朱氏让她回去。
沈氏以前帮朱氏管家,自然乐得杨氏这样的态度,都是嫡子的媳妇,要是性格都要强,难免会犯口角,但这会儿,她又想让杨氏说点什么,至少这一房现在面对的事儿是大伙的事儿,应该表个态,或是出个主意什么的。
但这话当着朱氏的面,她又没法说,说出来,一是显得她这个做长嫂的心里计较太多,二是,如果杨氏真说出什么好的主意,被朱氏采纳了,以后,是不是朱氏跟前第一得意的儿媳妇就得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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