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街坊茶馆老板开口,坐在一旁听审的袁朗乐了,“你这话说得有意思,你若没去,怎知那条巷子连点亮都没有?”
张旺才刚刚是情急着抓漏洞,却不料因为太情急,反而把自己暴露了,他目露颓败,低下头,不再开口。
袁朗见他被问住,鄙夷的哼了一声,抬了抬脚,踢向茶馆老板的方向,“证人接着说。”
闵府尹:“……”
好像台词被抢了。
茶馆老板一见那个小吏蔫了,顿时也来了底气,腰肝一挺,话说得硬气起来,“大人,小人之所以能看得清,是因为那天那条巷子刚好有一家往进娶媳妇,这一大早上红灯笼就挂了出来,晚上更是早早的点着了,应着咱们当地的规矩,那红灯笼是要燃一夜的,所以,那天晚上,整条巷子里都有光亮,大人若是不信,可传那家娶了媳妇的人家上堂来回话。”
“元娘,你可认?”
话都说得这般明白了,闵大人便不打算再传召证人上来了,那元娘脸色早已惨白,尤其看到身旁的男人不中用了,跪在那儿连句申辩的话都不说,更是气得冷笑,“大人,小妇人有另一实情相告。”
“也就是说,先前状告你的罪名,你都认下了。”
闵大人不容她转移话题,而是先把这一案定性了。
元娘一咬牙,点头道:“小妇人认。”
这四个字一落,哪怕先前大家都认为她就是那个心狠杀夫的人,可也没有她这会儿自己认下罪证来得震撼。
一时间,大堂外打骂她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闵府尹喊了好几遍杀威棒,这才让外面的声音消了一些。
元娘却像是豁出去一般,仰着头,一意孤行的盯着闵府尹嚷嚷道:“大人,小妇人实乃有苦衷可言,请大人听我一言。”
“元娘。”
跪在元娘身边的张旺才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云娘想要说什么,但那句话一但说出来,他至少就要坐实了被杀头这件事儿。
如果毒杀魏良他能算个从犯的话,那么包疵罪臣遗孤,就要杀头了。
不只杀头,很可能还要牵连家里。
张旺才这下终于知道怕了,他想伸手按住云娘的嘴不让她说,可云娘就像疯了一样,曲膝往前边走边说,“大人,小妇人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被我那在柳家当差的婆婆生生抱了去替了那主家的孩子,小妇人得知的时候,孩子已经换了,小妇人的儿子已经死了,你让小妇人怎么不恨,怎么不怨,要不是因为他们母子背着我行事,害了我的孩子,我何苦要害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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