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清秋节,子时皎皎月,三人冷风五人影。欲往前、止不住。三分酒意,七分豪气。
阑珊步履影,囫囵梦呓语,千樽未至心不服。待明朝、酒醒时。半是悔意,半是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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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干支行客出手之后,一直到六月,竟是再也没了动静。且在侯王和魏七精心部署之下,大意轻敌的邹宣根本就不是两饶对手。朝廷派来的大军全军覆没,邹宣的头颅更是被侯王挂在了义军大旗上!
因此一战,义军威势大涨。再加上在此之间,义军兵发山东南部几县。一时之间,整个山东南部竟没有任何官兵敢触义军锋芒。
战后,徐鸿儒封侯王为义军都督,魏七为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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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都是旁话,话头且一转。
话自从胖陈成亲之后,胖陈就很少回自己家中了。对于这种事,朱宽厚也不问。毕竟胖陈知道他爱喝酒,每一坛秋露白和不同样式的下酒菜从来没断过。
见此,朱宽厚倒也吃的不好意思了。常去侯府教胖陈刀法。而每次只要胖陈一练刀,侯秀秀都在一旁如目不转睛的看着,胖陈只要一停下,侯秀秀就上前给擦汗、端水。看的时间长了,朱宽厚心中竟是有了羡慕。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有这种日子了。
这日,刀法还没练完,沐涛就从院墙外跳了进来。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来抢着吃桌子上的糕点,而是告诉朱宽厚徐鸿儒去了胖陈家。步伐急促,应该是有急事。
听着此,朱宽厚只得让沐涛看着胖陈练刀。他提着锈剑,挑着酒葫芦直接向胖陈家掠了去。
他实在是不想让徐鸿儒来侯府。因为他知道徐鸿儒是必败的。而等徐鸿儒败了,官府知道徐鸿儒曾常去侯府,怎么对胖陈都不是好事。
虽然现在是去胖陈家,但是胖陈却早已入赘侯府。官府倒也不至于为了这事,一重掌郓城就找不痛快。
而回去后的朱宽厚也不知道徐鸿儒跟他了什么。只见入夜才回来的朱宽厚眼中竟是有着丝丝失落,而且连酒葫芦也是满的。
见着此,沐涛和胖陈都有些诧异。毕竟朱宽厚很少会如此。但是当他们想问的时候,朱宽厚却是笑着打开了酒葫芦,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朱兄,你这是怎么了?”
胖陈坐在石桌旁,让侯府下人端来些下酒菜。然后就留下沐涛和他,就连侯秀秀也被胖陈劝回去休息了。
“没事。”朱宽厚摇了摇头,平静道:“刚才徐教主找我,是他们要挥师东进。看来我也得跟着他们去一趟了。”
胖陈道:“白莲教挥师东进跟朱兄你有什么关系?朱兄你为什么要跟着去?虽然他们对百姓秋毫无犯,但是终究是叛军。朱兄跟着他们总归不好。”
不怪胖陈着急、不解。因为朱宽厚从来没跟他过自己为何要来郓城。在朱宽厚看来,胖陈知道的越多,其实就越危险。但是现在问着了,看着胖陈真心担忧,朱宽厚却是实在不好再隐瞒胖陈了。
朱宽厚道:“不瞒胖陈兄。其实我是因为一位朋友的缘故,答应他保护徐鸿儒。所以这次他率军东进,我也必须得去。不然万一有人乘机会杀了他,我也有负朋友所停”
“保护徐鸿儒?”胖陈一听,震惊的看着朱宽厚,然后又看了眼周围没人之后,方才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