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你退下罢。”有侍卫进来通传,他伏在了李颉南的耳边,细声地说着方才门口发生的事情。李颉南颔首,表示自己知道后,便吩咐他退下了。桃灼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她抬头好奇地看着李颉南,似乎是想要知道两人的谈话内容。
“今夜庆鸿公主在她府上设宴,你可有兴趣随本宫去凑凑热闹?”李颉南笑了笑,将曲清流上门来讨桃灼的事情隐瞒了个彻底,为了不让桃灼和曲清流碰上面,他要将桃灼暂时转移到别处去。“我可以去么?”面对李颉南的热情邀约,桃灼不免有些受宠若惊,曲清流可是最怕她惹麻烦,什么热闹都不愿意带她凑,只让她乖乖留在福贤院里。
“当然,庆鸿公主府上的御厨手艺绝佳,再普通的食材到了他的手里,都会成为人间美味。”李颉南为了吸引桃灼,不免举例了不少庆鸿公主府上的特别,桃灼对于吃这一件事情尤为感兴趣,当下便表现出了同意,李颉南吩咐澄儿替桃灼梳妆打扮后,这便借词先离开了。待他部署好了一切,桃灼也已经打扮好了,李颉南同桃灼从后门乘车离开,从根本斩断了两人碰面的可能。
饮宴免不了要小酌两杯,加之李颉南有意想要灌醉桃灼,几杯过后,桃灼便不胜酒力有些晕乎乎的,没撑多久更倒头睡下了,李颉南提前和庆鸿公主打了招呼,庆鸿公主这便将万分热情好客的桃灼留在了自己的府上过夜,吩咐丫鬟好生照顾后,李颉南便先一步离开了公主府。
夜深人静,曲清流换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衣出现李颉南的别院附近,土地老头儿提前给他做了环境视察,别院的后门守卫最为薄弱,他从那翻墙潜入别院最为稳妥。曲清流也信了土地老头儿的话,别院的围墙虽然高,可对于他来说,也算轻松,不过三两下功夫,曲清流便翻过了墙,正当他站稳了脚步,想要起身去找桃灼时,本来漆黑的周围突然变得一片光亮。
“本宫还以为是逮到了鼠窃狗偷之辈,没想到原来竟是曲府的清流少爷。”李颉南早料到曲清流会有此一着,早早便安排了侍卫在此蹲他,果不其然,曲清流对那桃灼倒是一片情深,竟不惜翻墙来救。
“我也以为是哪个鼠窃狗偷之辈,没想到原来竟是七皇子您。”嘴上的功夫曲清流绝不会输给李颉南,他讽刺他是鼠窃狗偷之辈,那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清流少爷夜闯本宫别院,未免有些于理不合,念在本宫与令妹尚有婚约在身,本宫便网开一面,且不将清流你送官查办,只不过倒是该告诉曲书令一声,好让他责罚你一番,免得你没记性,日后再犯。”李颉南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是听出来曲清流在嘲讽他,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不快表现出来,反倒还笑了,只不过是笑里藏刀。他朝侍卫打了眼色,几个侍卫上前将曲清流拿了下来,看样子是要这样将他押送回曲府,丢一丢曲徵那最看重的脸面。
李颉南是早有准备,曲清流不想让事情闹得更大,只能束手就擒,他看着李颉南的眼神带着杀气,他本以为这个李颉南只是个精虫上脑的色中饿鬼,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手段,借着曲徵的手来教训自己。虽然这次行动失败,他没能将桃灼带走,但曲清流总算是稍稍放心了一些,因为像李颉南这样的人,自命不凡,他不屑于对桃灼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更倾于让桃灼自主臣服于他。
诚如李颉南所料,曲徵是怒不可遏。曲清流夜探七皇子别院,这事若是在靖安城传扬开去,他曲徵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所以当李颉南将曲清流押到自己面前时,曲徵的脸色比变脸绝技还要更加精彩上三分,为了给李颉南一个交代;为了给自己挽留一些颜面;为了给曲清流一个教训。
“给我狠狠地打,打完把他关到柴房去,饿他个三天三夜,没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顾不上本来就所剩无几的父子情,曲徵命令着下人狠狠地将曲清流打一顿,且是当着李颉南的面,曲清流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曲清流被扔到了柴房里,门被无情的关上,并且从外面上了锁。活了数不清的年头了,曲清流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生不如死,好不容易才缓过了魂来的他趴在地上疼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他用仅存的一丝力气,用拳头捶打着地面,土地老头儿闻讯而来,见到曲清流如今这幅模样,不禁露出了满满的同情,想当年神君是如何的威风八面,如今……
唉,果真是‘情’字害人呐。
“死老头,你看你出的馊主意。”曲清流咬牙切齿地骂着,他倒也是没脑子,怎么就轻信了他的话呢。“神君,是你自己败露了行踪,怎么能怪到小仙的头上呢。”土地老头儿偷偷觑了曲清流一眼,确认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打他之后,这才敢放心的将责任推卸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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