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曲清音迈着莲步跟在了曲徵的身后,直到寿宴结束,李颉南也没有出现,只是他虽没来,却派了下人将他早已准备好的贺礼呈上,总算不至于让曲徵的颜面荡然无存。曲徵在宴席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不快,可客人们都散去后,他的脸色便变得难看,这气不知从何处而来,只能发泄在曲清音的身上,都怪她如此不争气。
李颉南的冷漠没有半点前兆,曲清音甚至不知为何他竟然会失约,明明两人早已约好一同出席曲徵的寿宴。难道,他竟钟情于桃灼到这个份上么?可若真是如此,他也该来曲府看一看,否则他该上哪儿去见桃灼。此时的曲清音又怎么会知道,她处心积虑想要弄死的人,这会儿正跟她处心积虑想要俘虏的人在一起呢。
桃灼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时间的流逝于她而言是一种煎熬,她试过想要离开这个别院去曲府看看情况,可澄儿坚决不让她离开半步,她声泪俱下哀求着自己,若是她家公子来时见不到桃灼,她必然会被重罚,求桃灼行行好,待她家公子回来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桃灼虽然是不明白澄儿将她强求下来的缘故,但于情于理,她家公子救了她,她亲口跟他道一声谢也是应分的。于是乎桃灼只好继续待在房间里,心焦地等着她家公子回来,这一等,便是等了整整一天,等得桃灼完全失去了耐性。桃灼停止了踱步,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家公子要是一年不回来,难道她就这傻等上一年么?桃灼决定,不等了,不管澄儿怎么哭怎么求,她都去意已决。
澄儿就守在房门口,桃灼决定反其道而行,她要翻窗户出去。搬来了椅子做踮脚,桃灼不怎么费工夫便轻松翻了出去,她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动静,澄儿似乎是没有察觉她已经离开了房间,桃灼暗暗窃喜,正踮着脚尖想要轻手轻脚离开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了一把似乎是在哪里听过的声音:“上回爬屋顶,这回翻窗户,你倒是不喜欢走寻常路。”
桃灼猛地回过身,一位打扮贵气的翩翩少年便站在她的身后,他正对着自己笑,桃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的样子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瞧你的眼神是不记得本宫,这可真叫本宫伤心,亏本宫还两次将你救下。”李颉南故作难过地摇了摇头,难道他的模样就这般普通的让人记不住么。
“是你。”桃灼突然想了起来,这个人就是那天她从屋顶摔下时将她接住的人,原来是他救了她。“谢谢公子救命之恩。”桃灼转过身,隆重其事地对着李颉南行了一个礼,随后她又转身,准备离开。李颉南忙地将她拉住了,惊讶道:“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桃灼转头看着李颉南,表情满是困惑。
“本宫还以为姑娘会以身相许呢。”李颉南半开玩笑道。
“以身相许?你要一个女子的身体做甚么?我把身体给你了,我不就死了么。”桃灼闻言表情是更加的迷糊了,“姑娘说话可真是有趣得很,你这是要去哪,莫不是想要回曲府罢?”李颉南被桃灼一句话逗得是哭笑不得,便不再逗弄她,看她鬼祟离开的模样,不像是要出院中散步,如果他没猜错,她应该是想要回曲府。
“嗯,我要去看看。”桃灼点了点头,曲徵的寿辰已过,曲清流已经去了七天了,应该快要回府了才是。“去看曲清流么,他尚未回府,再者,本宫劝你如今最好隐藏自己的行踪,否则再招来杀身之祸,你便永远也见不到曲清流了。”桃灼心思单纯,将自己的心事全然写在了脸上,她想做甚么,都暴露无遗。
李颉南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回了房间里,澄儿守在门口,见到李颉南同桃灼一并出现,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李颉南的眼神让她感到心惊胆战,仿佛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一般。
“那我该怎么办?”桃灼望着李颉南,他既然救了她,便应该不是坏人,可以信任。“你若是信得过我,便暂时在此处住下,这里是我的别院,曲府的人不敢找到这里来,曲清流那边我会替你留意着,待他回来了,我便亲自去替你捎个口信,告诉他你的下落,你看这样可妥当?”李颉南一副热心肠的模样,桃灼稍稍琢磨了他的话,便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道:“阿宫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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