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的情况不太好了。”她悄然回。
转头,看向1的方向,这才想起来,身前不远处、桌前霸占座位的这名女人,可不正是他的家属,与日前耀武扬威的模样相距甚远。
“我不知道我弟怎么跟你们说的。”
“你们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等等等等。
脑子里正放映着此人初来乍到便怼遍科室无敌手的辉煌战绩,却见,那人小幅耸动着的肩膀再也僵持不住,随着一声压抑着的嚎哭,整个人一股脑扑在了身前的桌面上。
她的父亲在1。
而母亲不久前住到了三十几。
那个被挂在嘴边的弟弟正在楼梯间骂骂咧咧地讲着电话。
无依,莫有可靠。
那嚎哭愈发强烈,直叫人听着心里空落落的。
这种与众不同的声音和上次听到的两种不同,一种是撕心裂肺已知失去至亲之痛,一种是聊到兴致正浓哈哈大笑叫人不觉嘴角上扬之乐,或悲或喜,与此次都算不得同类。
明显的喜悲或许更能引人侧目,
可只有这种勉力强自压抑着的情绪,
才更令人心疼。
当然,情绪本身并没有什么令人不令人何意之说,只是到不同的听众耳朵里会产生不同的感受而已。
走远了,及至再也听不进声音,那点子触动仍留在心间,如一时不慎撒在衣服上头的墨汁,不管怎么努力去洗,痕迹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