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打电话给桃花,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先说:“我正好要打电话给你,这个月新衣的拍摄时间已经定了,就周六,你和封大少爷都没问题吧?”
我看了封扬远一眼,“应该没问题吧,对了,我要问你……”
“我现在在忙,先挂了啊。”我话没说完,她就真掐了,那慌忙的样子,好似知道我要问什么,却故意躲着不打算回答一样。
如此,我也就只能先把那些小好奇安耐下去。
晚上我早早地回房反锁房间,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昨晚的情形,那些痛楚淡化为万千蚂蚁,在心口处来回爬动,弄得我烦闷不安!分不清究竟是气愤,还是心乱……
第二天我创造了一个纪录,起得比鸡还早,天不见亮就驱车去公司,原因很简单啊,烦乱了一晚上的我万分不想和封扬远单独待在狭小的空间。
我到公司没多久,封扬远的追魂夺命call就打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我去哪儿了,我起得太早了,有些困,恹恹地回道:“已经到公司了。”
“你特么!”我听出他脱口而出就想骂我来着,但不知怎的突的止住,叹了一口气就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隐约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见着一声墨蓝西服的封扬远沉着脸俯视着我,我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嗖的一下站起来,用秘书的口吻说:“封总,早上好啊!”
他撇了撇嘴,眼中闪过无奈,甩了包东西在桌上就转身进办公室,我低头一看,是早饭。
何欢和刘思恬来上班的时候,我还在吃,何欢先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不过片刻后又恢复到了一脸平静,边翻文件边说:“也只有你敢在这里吃东西,要是换成我们,还不被封总猛批一顿。”
我怔了怔,封扬远那些在工作上的小习惯这段时间我也摸了个大概,不喜欢办公的地方出现油腻味,自己不会在办公区域吃,下属更不可能去踩黄线。
但是他却任由着我,一顿早饭也就罢了,还每日中午叫我去他办公室吃饭……
我咀嚼三明治的速度不由的慢了下来,目光更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那两扇禁闭的大门,心里不知怎的,乱麻再生。
恰在这时,封扬远开门出来,直直看向我们这边,我赶紧错开目光,埋头快速解决早饭。
我感觉到他炙热如火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不过下一瞬就移向了何欢,示意她随他一起外出会客户。
他这一走吧,我以为自己会大松一口气,但心里面还是跟堵了块石头样难受,深呼吸了好几口都没有缓过来,最后还是刘思恬给我递来几份文件让我筛选重要信息,注意力才被转移。
快到中午的时候,何欢才回来,只有她一个人,她说封扬远被那边的老总留下吃饭了,我就被她拉着去找了家不错的中餐厅解决午饭。
她难得的没有八卦我和封扬远,整顿饭下来都在聊些有的没的,这姑娘挺爱笑的,我也跟着她笑得四仰八叉,什么坏情绪都暂忘了!
饭后她说想去超市买点儿东西,我也陪她去,逛着逛着就到了食品区域,晃到一边全是各色各样的蜂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我走到那些货架面前,并且拿起一罐就开始看背后密密麻麻的产品介绍。
只是还没看到我想要看的,何欢就来夺了去,边放回货架,边说:“别看了,真正纯到一定程度的蜂蜜是没有保质期的。”
“没有保质期?”我惊得不禁反问了一遍。
“你耳朵没毛病,就是相当于无期。”大概是怕我不信,她又给我讲了个考古事件:“上个世纪吧,美国考古队在埃及金字塔中找到了一坛蜂蜜,经过鉴定发现这坛蜂蜜已经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了,然而却没有一点变质,还能食用。”
话到最后,她双眼明亮地看着我,我看出倒映在她眼中小小的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已经猜出我的想法,拉着我走的同时,浅笑着说:“你现在要是还不知道封总上次说你这个封太太的保质期和蜂蜜一样是什么意思,就是真白痴了!”
后来我一下午都在琢磨这件事,很奇怪的感觉,我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封扬远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不知道醇正的蜂蜜永不过期这一说,更没有气愤他是不是想对我们之间的合约反悔,而是心绪不宁,心海难平,思索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蜂蜜没有保质期,我封太太的身份也如它一样……这可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他为什么要给我!
封扬远下午回来了,我几次三番想冲去办公室问个究竟,却是三番几次的迈不出那一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就微妙起来了,不似读书时纯粹,更不似以前坦荡。
我猛然想起桃花以前对我说过,这男人和女人,一旦上了床,有些感觉就不一样了。
那个问题折磨了我一下午,直到下班我也也没有做好冲进办公室的准备,许是因为这天是周五,封扬远走得挺早,没有叫我一声。
何欢她们也很快跟着去了,空旷的办公区又只剩我一个。
我收拾了好久才提着包包出去,跟无家可归的人一样漫无目的地踢着石子压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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