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啸云正要把那些针装进盒子里,忽然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龙叹了一口气说:“不但有,而且是非常不正常。”
南啸云说:“我们已经折腾了半个晚上,为什么夜孤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可能没有听到我们这里出事了。”
小龙说:“又何止是夜孤天,整个大寨里面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有动静,折腾一晚上,不可能山里的人都没有察觉。”
南啸云苦笑道:“你觉得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龙说:“我若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他们了,又何必在这里猜来猜去?”
南啸云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至于坐在这里干等着吧?”
南啸云虽然一直都是鸡冠山的人,但是他始终在外游历,不但在江湖上闯下了一个很响亮的名声,而且通过这么多年的游历,也可以说是见多识广。
但是现在面对这种情况,竟然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这一回,他们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绝对是意想不到的。
明明知道自己一直是在被别人算计之中,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算计自己,想要反击,但是,所有的动作全都打在空处,根本没有着力点。
小龙又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两个人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等着天亮,对于江湖人来说,在黑暗之中,半取很多事情来都十分方便。
但是现在他们却连屋子都不敢离开,刚刚已经出现了暴雨梨花针,如果不是小龙的反应稍微那么快一点的话,此刻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这么恐怖的东西都出现了,接下来如果再出现点什么意外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每一次都会那么幸运。
当你有了一次对黑暗过敏的反应之后,总会觉得黑夜居然是那么的难熬。
每一个夜晚的长度几乎都差不多,但是他们却觉得今晚过得特别慢。
本来因为暴雨梨花针的是情,他们已经折腾了半夜,但是剩下的半夜却让他们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除了他们两个大眼小眼的坐在屋子里等着天亮,整个大寨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丝声音。
这绝对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
就算是知道不正常,他们也不敢离开屋子去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人不知道坐了多久,小龙忽然拉了南啸云一把。
由于刚刚的经历,南啸云已经像是一个惊弓之鸟,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
小龙急忙制止南啸云发出声音,用手指了指床。
南啸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上床会上的这么快。
小龙忽然也从房间里消失了,就像忽然之间,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南啸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但是他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这时,突有一条人影掠到窗前。
这人穿一件极紧身的黑衣,脸上有黑巾蒙面,行动之间,就如猫般轻捷无声。
他背上以十字带扎个剑鞘,长剑却早已抽了出来,隐在肘後,一反,剑锋便可取人咽喉。
但他并没有掠入窗户,只是伏在窗下,静静倾听。
只听南啸云的呼吸声有时微弱,有时沉重,微弱时如游丝将断,沉重时却又有如牛喘。
这黑衣人听了半晌,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里,露出满意之色。
江湖上的人都说南啸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但他还是没有急掠入窗户,先在窗外伸臂作势,“唰“的剌出一剑,长剑劈空,风声刺耳。
若在平时,南啸云必定早已警觉。
但现在他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特别谨慎,份外小心,并没有一掠而入,却用一按窗帘,借这一按之力窜了进去。
屋子里黑暗得几乎伸不见五指,这黑衣人宛如已和黑暗溶为一体,就算站在窗外,也瞧不见他的身形。
他站在黑暗又静静等了半晌,床上的南啸云呼吸还是极不规则,甚至已可说是奄奄一息。
黑衣人这才一步步向床前走了过去。
他脚步极轻、极稳,可是外面的路很湿他鞋底也难免沾上了水,走了两步,忽然发出“吱“的一响。
这声音虽然极轻微,但在此时此地听起来,却实在此生了锈的刀剑磨擦还要刺耳得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