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卢松从甲板侧面转了上来:“将军,咱这一趟出海,收获定然不错。”
夏承廷叹惜了一声:“我怎么感觉都成鱼老大?!”
“鱼老大好哇,原来俺们打鱼的那小船,就是想出海都来不了呢。您瞧瞧咱这大船,沿着渤海湾一圈,就属咱这船最适合出外海了。”
“打渔就打渔吧,上船的这批士兵要多长时间才能适应海上生活?”
“没个半年都够戗,平时还好,这一遇到风浪就不行了,就前几天的那场小风暴就弄得他们跟生了场大病似的。”
“不会都这样吧?”
“四分之一,当然,那些从渔家招收的子弟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慢慢来吧,这吐上几回也就习惯了,谁家也不是天生就会出海打鱼。”夏承廷说了一句,这招收水兵,还是以渔家子弟为好。
沽口营只有两艘双桅大船,其余都是单桅帆船,登州营的情况也差不多。
根据军器监的计划,造船厂已经开始筹备三桅战船的建造,只不过由于工匠技术水平和原料的原因,暂时还无法开工。
东南沿海的这些自立为王的诸侯国,除了吴越国,其他像是吴国、闽国、南汉国都有不臣之心。特别是今年闽王居然称帝,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事,称王还好,如果敢称皇帝,那就真是和朝廷算是撕破了脸皮,大家准备兵戈相见了。只不过闽国天高地远,朝廷暂时是够不着,也只能是先由着他去折腾。
夏承廷估计,如果朝廷欲平定南方,有极大的可能会用到水师,到时候建功立业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顿时又变得热切起来。
开春以后,朝廷命符彦超率同华军移镇襄州,接替康义诚出任山南东道节度使。
这下把在邓州驻军的威胜军节度使李从珂给吓坏了,放眼一看,四面皆敌,干脆跑到晋阳去向天子请罪。
李岌见了李从珂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奇怪,在这厮将请罪的奏折呈上来后,顿时感到十分好笑。
“朕从幼年为晋王世子时就识得皇兄,你也算是为大唐复国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功抵过,所以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也没有再算前账的意思。就连从厚朕都没有革除他的宗藉,况且是皇兄,这点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汝等不负朕,朕就决不会亏待你们。”李岌好言宽慰着遭受了惊吓的李从珂,“朝廷现在陈兵南线,是准备向南用兵,如果皇兄觉得心里不安,可回晋阳养老,朕许你一家荣华富贵,还是没有问题的。”
李从珂听后连忙叩首谢恩:“臣愿任凭陛下驱策,甘为犬马。”
李岌点了点头:“今后平定南方,还要指望皇兄出力。”
李从厚被他圈养在了晋阳,所以继续任用李从珂则是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况且处置他也没啥好处。对于原来的敌人可以宽大仁慈,但对于敢背叛自己的人,却是决不手软,处置起来一定要极为严厉。
这也是一种政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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