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生见来人身形魁梧,头盔下是瘦弱脸颊,刀削般,棱角分明,有刮尽复发的胡渣,似钢针般挺立。好一个铁血汉子。
柳晨生抱拳道,“庶民柳晨生见过将军”付之洲却是冷哼一声,欲听柳晨生下文。柳晨生复抱拳道,“庶民本是渝河镇人士,受家中长辈之托,前去登州投奔远房亲戚,谋条出路。”
付之洲满脸猜疑,问道,“你若是去登州,大可朝琨程郡南行去,何得在此逗留?”柳晨生低声道,“庶民与朋友在此处诀别,夜深时贪图酒气,复上得瓦顶,一醉方休,醒后不愿搅扰黎民,方等夜深再离去。”这可是如实禀报,绝无欺瞒。
“哦,朋友,什么朋友,怎看不见?”付之洲饶有兴致问道。柳晨生站定,许久才说道,“一个爱喝酒的朋友。”
付之洲,“不方便透露姓名?”
柳晨生,“不方便。”
付之洲,“你觉得能从我手中逃脱?”
柳晨生,“不能。”
付之洲,“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柳晨生,“已是实话,不知再如何说。”
付之洲脸色一沉,斜拖的长缨枪已然抖手持平。将军说道,“任你先出剑。”
柳晨生拔剑,却不客气,在剑出鞘尚有寒芒时刺出,这剑身比之其他剑要长上几许,开阖间所到处阔极。
付之洲枪出如龙,径直挑开长剑,复而一枪扫出。柳晨生收剑身退,一记铲腿将瓦片扫至空中,铺天盖天。付之洲忙于应付,却也只是三枪刺尽。诸多瓦片串在枪杆上,如糖葫芦般。他一抖枪身,瓦片四面横飞,化作齑粉。
柳晨生早已抛剑,又是那出“有剑西来”,驭剑飞下,剑招快极。付之周眯眼,不做应付,在剑近喉时,蓦然气概大涨,一枪斜挑上,枪尖有寒芒。剑飞出,如断线纸鸢。
付之洲大可趁势追击,使柳晨生疲于应付,败下阵来。却见他摆手,“你走吧?”柳晨生一惊,这将军适才要拼打,这回却放任柳晨生离去。
柳晨生问道,“将军如何放我?”,却听这位将军说道,“一话,不说二遍。”他掠下楼去,英姿飒爽,不愧是当代常胜将军。手中长缨枪定叫人胆寒。
柳晨生目送离去的虎卫军,仰天说道,“手有长缨,敌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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