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看到了干爹，王进清醒了不少，他冲过来，跪在马自成脚边大叫：“干爹，你要为我做主啊！他出老千！我是气急了才动的手啊！”

马自成大骂：“住口！谁是你干爹？这里没有干爹！”他对吴三山说：“你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三山是六兄弟中的老大，他把赌博的那些官兵叫到一边，问明了情况。不用问，他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然后他交代，按王进的说法，就说那个士兵出老千，而且先动手打了王进，王进这才被逼出手。只要按他说的办，他会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如果谁敢不这样说，他就杀了谁。安排好了，他这才带着那几个军官和士兵向秋莱、马自成禀明情况。

听了官兵们的讲述，王进得意了，更是哭叫着说自己受了委屈，说得就像，死的是他一样。

马自成不紧不慢地说：“按照军法，应该怎么处置？”

吴三山早就想好了，他立刻说：“按照军法，王千长应该杖责一百！”

秋莱很平静，他看都没看马自成他们，而是在看士兵们。士兵们的脸上和眼中流露出了愤恨和不满。他这才阴冷地说：“无缘无故死了一个兄弟，如果这件事不给一个交代，怎么对得起兄弟们？去传令，叫兄弟们都来！今天咱们兄弟就在这里好好查一查！”

马自成一听就知道不好，他沉声说：“殿下，事情已经查清楚，你还要查什么？”

秋莱反问：“你觉得不用查？”

马自成冷笑说：“当然不用查！”

秋莱没理马自成，他走到尸体旁边，对四周的士兵们说：“知道我是谁吗？”见没人回答，他大声说：“都哑巴了？”

很多士兵大叫：“知道！”

秋莱又问：“我是谁？”

士兵们高喊：“殿下！”

“好！”秋莱指着尸体说：“这是咱们的兄弟！他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说要不要查？”

士兵们沉默了，他们都往马自成那边看。马自成他们满眼恶光，他们在威胁、恐吓。只有郑图低着头，他全身发抖，不知所措。

一个士兵大叫：“殿下，求你为冤死的兄弟做主！”有一个人叫，其他人就跟着叫。

秋莱对安心说：“去传令，让兄弟们都来作个见证！”

“是！”安心带着人，立刻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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