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年这次上京复试还是铩羽而归了。他有点心灰意冷了。归乡的路走走停停,快至除夕了,才缓缓到家乡。人还没到家门口呢,老远就看见炊烟袅袅升起。
王伯年进了院子,拴好马匹,握了根烧火棍就蹑手蹑脚慢慢往后院走去。后厨房的门大开着,锅里炖着肉,香味很诱人。
王伯年眼见屋内空无一人,复又换了把柴刀在手。
他熟门熟路地来到内室,见床上隐隐躺着一人,好梦正酣。王伯年正打算手起刀落,取人性命的时候。
寒光一闪,刀落血溅…刀,偏了…
赖子从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滚落,睡意全无。一手立马捂住涓涓地淌血的手臂。
“是我,王兄!”赖子急急扬声叫道。
“赖子?”王伯年放下了手里的柴刀。
寒暄了几句,复又帮赖子包扎了伤口。赖子才想起来,米缸里的“龙虎斗”。
王伯年见赖子急急地跑去了厨房,只好提步跟了上去。
赖子打开米缸盖,那硕大的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只见那蛇盘蜷在缸底,昂起了头,吐着信子,探出了米缸…
王伯年见此情景,急得冷汗潺潺…
王伯年见那蛇并无伤人意,又仿佛能听懂人言。心下暗叹怕是成精要渡劫才往家躲的精怪妖异。必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王伯年忙是作揖,又拉着赖子叩头,只图它速速离去。
那知那蛇竟吐露人言:“尔等竖子,欺吾太甚!”
看来这蛇是不愿去了…
也是外面天寒地冻,屋内炖肉煮酒,是不好叫它去的。王伯年心思几转,想是不好再开口了。
“如若大仙不弃,便用些热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