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季亦轩逼近她，顾暖只有不断往后退，直到脚后跟抵在了墙上。

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画里的人是谁？”

顾暖是怕了，嘴角在哆嗦，声音也在颤抖，“不是谁，是我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季亦轩冷嗤出声，扯出她紧抱在怀里的画，重重地扔在了地板上，抬起脚在上面碾压着，“顾暖，我说过我最讨厌得是有人骗我？！”

他的眼神，那鲜红冰冷的目光，让她浑身颤栗，这是顾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顾暖合上画册，微微叹了口气，“季亦轩……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突然间，房门被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季亦轩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凌乱的头发浸在额头上，肩头搭着黑色西装外套，一声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顾暖微微皱眉，便要上前扶着他，双手刚碰到他的胳膊，整个人都被他甩开。

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力，顾暖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发什么神经？”顾暖被撞得火气也上来了，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直愣愣地瞪着他，“有病去医院，在我这里寻什么存在感？”

季亦轩没有再说话，呆呆得看着眼前这个炸毛的小女人，他从来都没发现，这个女人生起气来，如此可爱。

见他不说话，顾暖吞了几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看着季亦轩，按照平常，他不是应该发脾气了吗？今天怎么了？

一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也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