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暖回到了家，身子还有些许不舒服，便在家里休息。

季亦轩一整晚都没有回来，顾暖紧绷的弦彻底是松开了，她倒是宁愿这个男人永远不回来。

顾暖大喇喇地躺在床上，看着红色花纹的天花板，圈圈点点，一阵眩晕感袭来，她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视线，脑海里却抛出一些琐碎的画面。

明明之前，季亦轩对她很温柔，他是她在父母双亡后遇到的一个归港。

可是，是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暴戾？

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不想了，不想了……”顾暖轻声低喃，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却被桌上的画册给吸引了。

她翻开画册，上面被缝缝补补粘在一起，充满污渍的白纸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男人刚毅的侧脸。

就是那天……

“砰！”咖啡杯破碎的声音，迸溅的咖啡渍洒到白色的画纸上，晕染开来。

顾暖使劲扯开男人，蹲在地面，捡起画册，用衣角擦着咖啡渍，可是越擦越脏，顾暖的眼眶里氤满了泪水。

“你就这么宝贵这个画册？”季亦轩愤怒地看着她，太阳穴上粗颈凸起，脖颈上也是青筋暴起，“还是说你宝贵这画里的男人？”

那血红而冰冷的眼神，着实吓到了顾暖，她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季亦轩发脾气，这是第一次，她想着可能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所以才会生气，可是当时的她不会知道，从这以后，季亦轩待她像是变了一个人。

“季大哥……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