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插花的手顿了顿,“让人去现场看了,炸的什么都不剩,只能肯定不是意外,其他的现在还没有头绪。”
仿佛知道了答案,谢榕表情没什么起伏,李桓看着母亲绝望的样子,高大的男人也忍不住泪目。
半夜时候,一声尖叫从李府传来,李家大太太谢榕自尽了。
谢榕趁人不备的时候直接将头撞向了床柱子,李知的腿已经抖的厉害了,手紧紧的抓住李桓,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家丁将谢榕的尸身抬回床上,确认已经断了气,李知被谢榕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说不出话,
李世荣得了消息也赶快回来,看着谢榕的尸身只感到无数的抱歉,安排了人去办了谢榕的身后事。
圆木桌上有一封谢榕老早写好的遗书,李桓颤抖着打开了信。
“桓,英,还有我的小知,请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无论对于你们还是小经,我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为娘实在无法承受失去小经的痛苦,他还小,在下面一定会孤独的,所以我只能选择去陪他,而不能陪着你们成长,对不起,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个无能的母亲。”
连着好些日子,李家大院门前的白都没断。
北城的老百姓议论纷纷,这李家最近是怎么了,家破人亡的,难道这北城第一世家就要这么没了?
处理完了谢榕的身后事,李家三兄妹只觉得心力交瘁。
李桓来了李知的房间里,李桓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原来天真可爱的妹妹在经历了失去至亲的痛苦过后仿佛一夜成长起来,兄妹俩沉默许久。
“其实我知道,娘一直在自责,为什么不拦着三哥,那样他就不会死了。”李知轻声的说着,没有歇斯底里,屋子里的氛围平静的有些诡异。
“我知道有这么一天,在娘的眼里,他还是个孩子,尤其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死去,这样的痛苦她承受不了,所以她去找三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大哥,你会怪她吗?”
李桓心疼的看着妹妹,“不会,父亲没了,以后家里的男人有我,娘知道,我肯定能照顾好你们。”
李知坐在床上,胳膊抱着腿,把脸深深的埋进去,大颗大颗的掉着泪珠,“大哥,我想走。”
在北城,李知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已经被时间掩去,留下的只有亲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的痛苦。
“北城的情况我看清楚了,我和李英总归是镇不住场面的,索性就都交给二叔吧,李英还留在这里,他还有满腔的热情,那就让他跟着二叔做事,父亲留下下的钱不少,我要带上去省城闯荡,你既然不愿意在这里,我就带你走,好吗?”
李知重重的点点头,也许哥哥是觉得,现在凭他们的能力,没有办法查出父亲和三哥横死的真相,那就在给自己些时间,这一次他们两个要去省城那里寻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