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但傅兰倾不置可否,蔡管家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过来说:“殷老板如此盛情,我先替老爷谢过了,可您这次来应该不光是补送贺礼吧?”
“呃……呵呵。”殷老板眼睛又望向傅兰倾,“傅老爷,咱么能不能进去说话?”
傅兰倾十分讨厌那种中充满寒暄虚辞的谈话,可这会儿收了他的礼直接赶走又不好,只好点点头自己先进去了,他也好奇这个殷老板对自己能有什么所求。
两人在大厅坐定后,殷老板先是恭维客套一番。然后就慢慢转入正题,说自己公司想分一部分股份给江月犀,给她一个总经理的职位,来这里不过是想让傅兰倾替自己吹吹枕边风。
傅兰倾刚要说话,就见蔡管家默默的摇了摇头,然后对他微微一笑,傅兰倾便思量着没开口。那殷老板也不要确切的回答,只让傅兰倾替自己着想着想,就千恩万谢地去了。
等他走后蔡管家才说:“老爷,不管您愿不愿意,其实话都不必说死,这个殷老板也是没有办法才过来找您,给自己个念想,这盛亨集团早就资金周转不灵,股票也快跌停了,说没就没了,您就让他心里好过几天吧,呵。”
傅兰倾不置可否,对这些人的兴衰命运他并不是很了解。
晚上江月犀回来看到屋子里的两个箱子,傅兰倾说了今天殷老板送礼的事。
“呵,什么总经理,不过就是想让我出钱,顺便用我挽回点人心救他那个公司。”江月犀说,然后看看箱子里,“这东西你要喜欢就留着,不碍的。”
“那你会救他吗?我听蔡管家说那个盛亨集团就要破产了,你是懂股票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傅兰倾问。
“嗯。”江月犀说,坐下刚拿出烟袋又想起不能抽,放在了桌子上,“他那个位置的人都该算到这一天,站的越高就会摔得越惨。至于救,呵,这世道谁救得了谁啊……”
江月犀的眼里难得落寞,“今早德信钱庄的老板刚吞子弹自杀了,前几天他还跟我打牌呢。唉,穷人可怜,大多是冻死病死,可这些人,大多是自己了解自己,也说不上是谁更可怜了。”
傅兰倾不太懂那些上流社会人的事情,只是觉得有些沉重,他突然问:“那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吧。”
江月犀回头看看他,“当然。”
“那我能把这些卖了换钱吗?”傅兰倾问。
“你需要钱吗?干吗用?”江月犀问。
“你不用管。”傅兰倾说,然后把箱子盖上推到一边,想着这世道这些东西又不好卖,回头看看自己媳妇,“哎,你们江家不是开当铺吗,这些东西都当的话多少钱?”
江月犀倚在桌子上看他,“我自己的男人,在我的当铺里当东西,你是要给我招笑话吗?你到底要钱想干吗,我们又不是没钱。”
“那是你的钱,难道给我用吗?”傅兰倾没好气地说。
“说说干什么用,又没说不给。”江月犀说。
傅兰倾想了想,还是说:“临水城死了很多百姓,无法掩埋很多都烂在了水里,导致瘟疫横行,我想寄些钱给当地的棺椁业老板,让他们把尸体捞出来埋一埋,顺便运点药过去,当地的药铺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