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柳听的震惊不已,脸又微微发热,在他心里,自己是否就是那些贪图享受又苟活的人。
这时刘妈刚好回来了,拿回了好几个花样子要江舒柳挑一个,傅兰倾便趁机告辞走了。江舒柳一时有些失神。
“呵,二娘挑的这些可真好看,她还问是不是小姐要做什么,说自己还能拿得动针线要帮小姐做呢,真是有心,我说我们小姐只是想练练手。”刘妈叙叙的说着。
江舒柳却冷冷地看了眼那些花样,不耐地说:“这么俗的花样我才不绣,拿出去!”
刘妈神色一敛,收起东西默默的退下了。
傅兰倾闷闷的走向前门,他这会儿倒真有点想出去走走了,在门口碰见了管家蔡名永。
“老爷您这是去哪儿?要不要小的通报一声给您备车?”蔡名永问。
他这么一问傅兰倾倒不想了,于是对他讲,“要是有寄给我的信记得及时交给我。”
“那是自然,老爷放心。”蔡明永忙说。
傅兰倾看了看他,总觉得眼底压着忧愁,便问:“你外甥现在在临水城吗?”
蔡明永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无奈的点了点头,“是,谢老爷惦记。”
“临水城现有云正峰和段将军两股势力共同抗敌,你不用太担心。”傅兰倾说,“男儿上阵杀敌保卫国家,本也是光荣的事。”
蔡明永一脸苦涩的点点头,“老爷您说的是,但临水城主要指望的还是云大帅的云家军,那段瑞宁所带的队伍早就到临水城了,打那些外寇还不是跟挠痒痒一样,听说连枪都没几条。”
蔡明永说的虽然是实话,可傅兰倾还是皱了皱眉,段瑞宁的军队确实是众军阀里最弱的一支,可是在临水城被攻破时依旧能最先伸出援手抗击外敌,这样的大义和无畏,没想到在别人眼里却是这样的。
蔡明永突然眼睛一眯迎到大门外,“呦,这不是盛亨集团的殷老板吗,来找我们夫人?可巧,今天夫人出去了。”
“哦我知道,你们夫人在万露升饭店请人吃饭,我正好路过这里,是来拜访你们新老爷的,上次我出城都没顾上来喝喜酒。”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说,看穿着打扮也是个极有身份的人,可跟蔡管家说话,还放低着姿态。
“找我们老爷?”蔡明永一愣,随即一副了然的样子,往后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也看到了门内的傅兰倾,立刻热情满满的过来握手,“呦,傅老板!不不不,现在该叫傅老爷了,之前有事没赶过来,还请多见谅啊——哎,你们拿过来!”
握过手后中年男人向后喝了一声,两个小厮捧着两个小木箱过来。
“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中年男人搓着手说,一边让人把箱子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戏服,做工考究,刺绣的金线在阳光下十分曜目,另一箱是头上的行头并一把扇子,一对玉镯,都是之前傅兰倾唱戏用的到,可见这中年男人送礼也是用心。
“傅老板以前是名角,现在虽说用不上这些了,可留着自己玩儿还是可以的,您看,这玉镯还是古董呢,不好我也不敢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