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接上文)
现在好了,我我进了监狱,在这里我终于有时间去好好回忆咱们的过去了。上天就是这么俏皮,偏偏不让人心想事成,这也是它让人们膜拜的原因吧,如果人人想什么得什么,也没人信什么宗教了,对吧。好了,不能说了,我该去为你准备礼物了。这是我此生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把我的心脏留给你。这样你每天都能听到我的心跳了,每天都能听见我的心里话。你不要难过,反正我的刑期那么漫长,相信你和我都等不了那么久,还不如就以这种方式让咱们永久绑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
还有我送你的一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是老师临走前让我找合适机会交给你的,现在时机到了,一并给你。
请好好替我活下去,我会在另一个时空看着你,永远陪伴你。
爱人赵炳南
眼泪滴湿了信纸,成为了这个干旱的世界上唯一湿润的地方。山下真希喊不出声,但此刻内心的呐喊足以让全世界听见:谢谢你,我的爱人。
他们以这种方式相遇是痛苦的,甚至是残忍的,残忍到即使他在你体内,也无法触碰的到。真希默默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照样流,内心照样的呼喊着,这一幕就连离她身边两米远的医生也不知道。
“捐赠者是一天没有吃饭,清空了肠胃,想必是让我们做摘除手术时不那么费事,考虑太周到了。”
医生摘下口罩平静的说着。
“然后他静静的坐在铁船前,先用衣服把铁船的栏杆系住,撑大后把头伸过去后再慢慢松开,回位后的铁栏杆就会死死的把脖子夹住,直至……窒息,这个过程傻逼痛苦的。”
眼泪打在了床单上,不过不是真希的,而是医生的。
“我真是无法想象,有谁会选择如此痛苦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手术时才明白捐赠者的良苦用心,他……是怕……用流血的方式会,会……影响心脏的保存……”
最后一句话,医生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听完之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泣不成声。
其实完全不用顾及真希听完后能否接受的了如此哀毁骨立的语言,就已经晕死了过去。
好大一会才苏醒过来的真希两眼望着天花板,内心在做着自我告白。
炳南,我刚才又梦到你了,梦到咱们的小木屋,梦到你的脏衣服扔了一地,还是那样的邋遢。梦到你那刚洗完还为吹干的头发,那上面有我喜欢的兰花味道。还梦到……
耳朵拖着瘸腿一高一低的走在前面,颜琴背着工具包跟在后面,来到了香港位于海营中心位置的一栋三层楼后。这就是马进伟商业帝国的中心了,虽然比不上以前中环的那座大厦气派,但凡事要讲究跟谁比。如果在一堆低矮的平房面前,这个楼就是最为体面巍峨的参天大厦,甚至比当地政府的办公楼还要高一层。在香港这里,能代表香港的不是执政大厅,也不是市民中心或雕刻着历届执政官的巨大雕像,而是这面前的三层灰层的玻璃外观的楼房。
“应该就是这里了,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咱们再动手。”
耳朵找了个背阴的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可咱们怎么进去啊?你说多奇怪,这么森严的楼外面竟然看不到一个守卫,人不会都埋伏在暗处吧?”
颜琴可睡不踏实,靠着耳朵坐下,开始说出自己的焦虑。
耳朵没有回答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闭着眼装死。
“那是你有主意了?已经心里有数了?是不是?”
颜琴看见耳朵依旧没理她心头火起,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这一脚本来是照着他屁股上那坨后肉踢的,可这会正好赶上耳朵换了个姿势,翻了个身,后腰一下对准了颜琴。当颜琴看见后再想收脚已然来不及了,这一尖鞋尖实打实的踢在了对方的尾骨上,当时疼的耳朵就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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