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草堂,竹林片片。浣花溪畔,荷塘月色。幽静安详,无出其右。晚风吹来,心旷神怡。一个老尼与一个姑娘正站在附近院落二楼窗边,远眺成都夜景。这是老尼在成都的一处宅子,平日里时常闲置,不过有时就作为了弟子们在成都的落脚之地。此番下山老尼并无大事,只是为了回到成都散散心而已。两人正在看着院子里的竹林赏心悦目之际,不料这一声惊动了她们。
“娘!外边好像有人在打斗,我去看看。”姑娘心烦意乱,马上垂眉叹道。
老尼转过身来笑道:“不是好像,分明就是。你就是爱自寻烦恼,爱打抱不平,也拦不住你。为娘在此等候,你去吧!快去快回,我们收拾包袱,明日就要赶回峨嵋山去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说着姑娘行色匆匆,下楼而去,赶忙推开房门,蹬蹬蹬三声过后,下了台阶,经过小木桥,快步穿过竹林,跑到小院门口。
她从门缝往外一看,惊了不小。只见,许多人围着两人,她又往门近处一看,一人斜躺在地,另一人扶将着,还有一个小姑娘被大胡子、戴斗笠之人和一帮人挟持着,双方大打出手,形势危急。不用说,正在迎敌的正是子午、余下,而扶将着的是武连,斜躺者自然是普安了。至于小姑娘,便是赵香云。戴斗笠的是小毒物,大胡子身后是小个子与大个子等女真人。
只听的是,大胡子喝道:“别拖拖拉拉,给我上!如若不从,格杀勿论!”言毕金人又开始了进攻,子午、余下四面受敌,还在逞强好胜,凸显匹夫之勇,女真人虽说人多势众,可也不敢轻举妄动,原来子午和余下摆出阵势,力挫敌手,不在话下。女真人冲上来气势汹汹,倒下去笳鼓悲鸣。武连一边照顾普安,一边担忧赵香云。左右为难,心急如焚。
“别管我,你们快搭救普安要紧!”赵香云叫道。
“云儿,别害怕,我会搭救你的。”武连摇摇头,放下普安,意欲冲过来,可子午、余下死死按住他,就怕他搭救不出赵香云,再与普安一般中毒就麻烦了。武连义愤填膺,瞪了一眼子午、余下二人。小毒物、大胡子继续激将法作祟,故意把赵香云推推搡搡到浣花溪边,做出想要淹死赵香云的动作。赵香云吓得哇哇大叫,挣扎开来。武连泪光点点,大喊大叫。
子午、余下对武连使个眼色,摆摆手:“别担心,我们一定搭救她!你照顾好普安要紧,小毒物这是激将法,他不敢对赵香云怎么样,如若不然,他们回去不好交差!你别上当。”“原来如此,你们别诡计多端了,本姑娘不怕!”赵香云听了这话,才马上转悲为喜,哈哈大笑。
姑娘见状不再观望,把门迅速撞开,冲出去,忙道:“快!你们两个先进来躲躲!”
武连正在伤感之时,忽听的是有姑娘声音,扭头往后一看大惊失色,一个熟悉的面孔,如今却陌生不已。她长发飘飘、靓丽动人。如若女扮男装的话还是个白面书生。眼下却是淑女打扮,令人难以置信。武连马上惊道:“是你?!”
姑娘也目瞪口呆道:“怎么是你们!不必多问,快进来再说。”说着走了出来,低头一敲居然是普安,顿时大惊失色道:“我帮你,快,快走。普安怎么了,如何昏迷不醒?”说话间心急如焚,神情恍惚。
武连喜出望外,笑容满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如何不可以在这里了?莫非认不出我了!可见我的乔装打扮很不错。”姑娘笑道。
武连挠了挠后脑,笑出声来:“差点认不出了!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大晚上的出来晃晃悠悠,怪吓人的。”
“如若不是你们形势危急,我便吓你一跳好了。我本不喜欢恶作剧,可见你这样可爱,陪你玩玩也很有趣。”姑娘马上做鬼脸,朝武连凶巴巴起来。
武连本想笑。可形势危急,马上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我们遇到麻烦了,别闹了,快搭救我们要紧!”
“好,跟我来!你们如何就被人追击了,不可思议。”姑娘点了点头,认真道。
原来这姑娘正是老熟人黄叶,她见普安昏迷不醒一时间也诧异万分。
黄叶、武连一左一右业已把普安扶将着,抬了进去。黄叶从小跟随父母习武,自然非一般女子所比,内力深厚不在话下。只见武连跌跌撞撞扶将着普安又回过头惦记赵香云,看上去心不在焉。
黄叶便心知肚明,马上叹道:“来吧!我背他进去!你是不是惦记那位姑娘,你先进去,我去搭救。”说着武连点点头,背起普安往里走,可走不了几步居然就气喘吁吁,背不动了。
“看看你,连个男人也背不动,饭都吃到哪里去了?”黄叶责备武连一句,马上接过普安,背着他而去。
武连来不及生气,心中一惊,叹道:“啊!天呐!你这是!”
正在诧异之时,黄叶业已背着普安进楼去了,随即放下普安,黄叶飞身而出,让武连进去照顾普安,黄叶又去搭救赵香云。
武连寻思:“这姑娘看似柔弱,为何劲气如此之大。”来不及多想便去照顾普安了,可还是担惊受怕,张望外边,就怕黄叶搭救不出赵香云。
赵香云飞身而过,果然从浣花溪旁携着赵香云而走,小毒物、大胡子还在一头雾水,缓过神来,早已为时晚矣。他们如何知道,黄叶这招叫做蜻蜓点水,只眨眼功夫,便带走赵香云。子午、余下二人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一身绿影掠过,赵香云就不见了。二人飞入了身后的小院里。
老尼正在收拾包袱,只听的是楼梯咚咚作响,黄叶上来了,见状不禁大惊失色起来,马上惊道:“叶儿!你这是怎么了?”只见黄叶慌慌张张,紧张兮兮,一脸心急如焚。
黄叶忙道:“娘,别问了。四人被追杀,有位公子受伤了,像是很严重,外面好像是金人,围着要杀他们。”
老尼诧异道:“什么?金人!他们怎会来成都,还明火执仗杀人,不是说笑话吧!简直是危言耸听。你这鬼丫头,今晚说话如何有些古里古怪。”
黄叶垂眉,用手一指,忙道:“不信,您推开窗子看看吧!”
老尼迟疑一下,就不紧不慢地迈出步子,靠近了窗户,用手轻轻推开一扇窗朝外一看,那院外果然有一个大胡子脑门锃光瓦亮,耳畔疏小辫,果然非中原人模样,再者,大个子浓眉大眼俨然非大宋人士,小个子肥头大耳,看上去一脸凶色。还有一个戴斗笠之人,昂首挺胸。有两个小子正与小个子、大个子大打出手,双方犬牙交错,互有胜负。夜色之中,闪现些许杀气,好生了得。
老尼心中一怔,缓缓闭上眼,仰天长叹道:“阿弥陀佛,果然如此!不过这两个小子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江湖险恶,不可不察。我看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说话间慢慢睁开眼,对姑娘告诫再三。
黄叶顿时诧异万分,又急又气,却不好发作,只好忍耐,转头意欲下楼。
老尼一把捏着黄叶的手腕,不怒自威之际,冷冷的告诫她:“不许去!别惹是生非!”
黄叶愁眉苦脸,马上闷闷不乐。心里寻思:“楼下我早已搭救三人,什么不许去。如若不去,我黄叶就不是黄叶了。”想到这里,灵机一动,笑道:“娘,我肚子饿了,想去买些夜宵,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可好?”
老尼自然狐疑开来,马上冷笑道:“你这鬼丫头,为娘如何不知你的鬼主意。为娘不饿,你也不许去。”说话间只听小院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子午、余下跌跌撞撞后退而来。
小毒物大手一挥,飞身而来,大胡子与女真人一拥而入。子午、余下退到小楼跟前,靠在门口,手心冒汗。武连、赵香云开门,二人马上被拽了进去,只眨眼功夫。
小毒物冷笑一声,大手一挥:“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给我围住,别让他们跑了!”余众马上将小楼团团围住,一个个凶神恶煞,好生了得。
听了这话,老尼依然不动声色,黄叶却按耐不住。老尼示意黄叶不可轻举妄动。二人下楼,老尼见五人在屋里,顿时吃了一惊。
不等老尼发问,黄叶马上介绍道:“娘,这是张明远、费无极的弟子,叫做子午、余下、武连。”又指了指躺着昏迷不醒者介绍道:“这是普安,也是费无极的弟子。”
子午、余下、武连马上拜道:“见过前辈,我们遇到贼人,迫于无奈,还望出手相助?”“原来是终南山、青城山弟子,贫尼知道了。这位姑娘是?”老尼一怔,微微一笑,马上见礼,随即望着赵香云,狐疑万分。
赵香云自我介绍道:“我是赵香云,见过前辈!”“此乃仁福帝姬,刚被我们从大金国搭救回来。”武连心直口快道。
老尼一怔,微微一笑,马上见礼:“贫尼峨眉山掌门人净水师太,见过帝姬殿下!”
黄叶没开口,武连马上对赵香云介绍道:“这是黄叶姑娘,没想到,她是峨眉山弟子。”黄叶点点头,微微一笑。
“多谢方才搭救,姑娘好身手。好似天外飞仙一般,难以置信。”赵香云也笑道。黄叶摆摆手,笑出声来:“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没想到我搭救了一位帝姬殿下,三生有幸,幸会幸会。”子午等人将来龙去脉,告诉净水师太、黄叶,二人嘘唏不已。净水师太这才恍然大悟,回想靖康耻,不由潸然泪下。
正在此时,普安突然睁开眼,口吐血水,大叫难受。黄叶随即俯身把普安平放在地上,不过普安的头倒是躺在了黄叶的怀中。外面小毒物、大胡子大喊大叫,扬言要放火烧楼。女真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凶神恶煞。
众人紧张兮兮,净水师太却泰然处之,马上叹道:“贫尼并不想多管闲事,可事到如今,小毒物欺人太甚,来成都府明火执仗,杀人放火,岂有此理!老毒物在郾城大战一命呜呼,实乃罪有应得。小毒物如今居然不思悔改,还助纣为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晚老尼就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毒物。仁福帝姬留下照顾普安,叶儿你留下照顾普安,也保护仁福帝姬。子午、余下、武连,你们静观其变、见机行事,就保护仁福帝姬撤离好了。至于普安的毒,再做计较。贫尼先出战迎敌,诸位意下如何?”众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都听净水师太吩咐。
子午、余下、武连义愤填膺,却无可奈何。黄叶、赵香云留下来照顾普安!子午、余下、武连坐下来喝着茶压压惊,一时间感觉肚子咕咕叫,有腹泻症状,随即在净水师太的带领下通过地下暗道去上茅厕。
众人离开后,黄叶居然力大无比,抱着普安躺到床上去了。赵香云转过头,看的目瞪口呆,暗暗佩服。
子午等人回到屋内,净水师太才放下心来,马上从二楼飞身而出,让女真人措手不及,诚惶诚恐。小毒物大惊失色,大胡子也目瞪口呆。
“原来是净水师太!晚辈有礼了。今晚本不想打扰师太的清净,可有五个尴尬人闯入贵地,”小毒物素闻峨眉山净水师太的名声,这净水师太是明月师太的弟子。武艺高强,却不喜欢多管闲事。不知何故,今晚却多管闲事。小毒物马上问道。
“贫尼本想清净无为,可你们偏偏要贫尼有为。小毒物,你家师老毒物命丧黄泉,实乃自取其祸,罪有应得。你不思悔改,依然我行我素,是何道理?这助纣为虐,就不怕有朝一日,女真人会过河拆桥么?”净水师太冷笑一声。
“老尼姑,别废话。你吃斋念佛没人管,别多管闲事就好。只要把人交出来,我大金国自然马上退去,如若不然,绝不善罢甘休。”大胡子骂道。
小个子叹道:“量你这老尼姑也没什么本事。”
“这老女人,如若不是出家人,也颇有几分姿色。”大个子笑道。
小毒物一本正经道:“听说师太的官人死了,师太万念俱灰,故而出家了,真是可惜。如此看破红尘,可尘缘未了,又当如何?今晚,师太为了素昧平生的几个臭小子,与我大金国为敌,岂不是大大的罪过?给我上!送这老尼姑上西天!”女真人冲上前来,大打出手。
净水师太突然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只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声声袭来,一时间狂风肆虐,好生了得。众人顿时捂着耳朵。几个女真人受不了这声音,七窍流血,倒地而亡。这便是峨眉山净水师太的独门绝技,佛声如潮,凡是听到此语,内力薄弱者,必当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小毒物、大胡子不觉诧异万分,一瞬间落荒而逃。院外,风停了,竹林依然幽美。
净水师太进屋,子午等人依然捂着耳朵。赵香云没什么内力,只是黄叶运功在赵香云身上,故而赵香云相安无事,尽管如此,赵香云也是后怕之极,耳朵也聋了一会,片刻才好。普安神志不清,故而听不到这魔音。
子午忙道:“师太!黄姑娘!多有打扰,此番相救,感激不尽。普安身中剧毒,多谢师太、姑娘相助。”净水师太笑道:“不必如此!作为大宋子民,理当出手相救。”说着子午三人又看普安去了。子午、余下、武连唤道:“普安,普安!师兄,师兄。”赵香云示意他们不必伤心难过,可三人依然担惊受怕。黄叶叹道:“他已中剧毒,业已昏过去了。”“我看中毒很深,不知有无生命危险?”赵香云惊道。
净水师太细细端详普安的脸色片刻,认真道:“小毒物用了五成功力,不可小觑。只是小毒物还不想置普安这小子于死地!还好,眼下并无大碍,不过治标不治本,还要从长计议。”
子午看着净水师太与黄叶寻思:“莫非她们便是黄靖老将军失散多年苦苦寻找的妻女了,如若是黄叶一人倒不觉得蹊跷,可偏偏净水师太这个名字,黄靖提过。世上不可能有这般巧事。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或许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怔。
子午问道:“你果然是黄叶?”黄叶笑道:“我难道就不是黄叶。上次在成都,女扮男装,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可见我乔装打扮很是成功。”“你难道真是黄叶?”余下忙道。赵香云见余下这般发问,心中也疑惑不解。净水师太寻思,这小子此为何故?其中定有隐情。
武连道:“子午、余下,你们怎么老问人家姑娘是不是黄叶,是何居心?她就是黄叶,女扮男装,莫非你们不懂?”子午忙道:“傻瓜!你记不记得,黄大人说过的,净水、黄叶。”武连豁然大悟道:“噢,对,对。黄叶,你可知道黄靖、黄香?”赵香云听了这话,感觉武连等人说的如此煞有其事,可见其中定有不少故事,一时间,也饶有兴趣,并不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看着黄叶疑惑之状,子午又提醒道:“好好想想,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黄香?”
净水师太转过身来,惊道:“黄靖,黄香!这名字自然很是熟悉,不过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何其之多,不足为奇。”
黄叶叹道:“是啊!娘,您说的没错,子午、余下、武连你们可能搞错了,我父是叫黄靖,妹妹是叫黄香,不过你们说的可能与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所以不必大惊小怪,普安伤势不轻,你们还是好生看待为好。”
子午挠了挠后脑勺道:“噢,原来如此,可能是我们搞错了。”余下喃喃道:“黄大人说,是在成都,一个叫杜甫草堂的地方!”武连也附和道:“说是净水、黄香!对吧?”余下、武连陷入了沉思之中。
净水师太听此一言,便追问道:“什么,你刚刚说杜甫草堂,那就把你们听说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贫尼如何?”说话间,颇为诧异。
余下起身之后忽然从身上掉下一物,黄叶捡起正欲交给余下,猛然一瞧,心中大惊失色,赶忙叹道:“天下竟然有这般相同之物。娘,您看!”说着递给了净水师太,净水师太接过一看不禁泪流满面起来,这令子午等人始料不及。
净水师太忙道:“看来!你们所言不错,此物便是信物了。”说着净水师太不能言语下去了。
黄叶抓住余下的手握,迅疾摇了摇道:“原来父亲、妹妹还尚在人间。这香包是我娘给我和妹妹做的,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说话间又惊又喜,喜出望外。
赵香云见黄叶如此激动万分,也感同身受,替黄叶感到开心。
余下尴尬一笑,示意黄叶放开自己的手握,马上叹道:“嘿嘿,不好意思!是香儿送的。”
顷刻,缓过神来的净水师太忙道:“快快说来,你们从何处而来,莫非见过他们二人了?”子午忙道:“我们从襄阳而来,黄大人和黄香姑娘说过他们的故事,说二十年前在成都。”净水师太回忆往事,泪光点点之际,叹道:“原来他们父女还活着,还在人间!这,这怎么可能?”“什么,父亲、妹妹还尚在人间,娘!我没有做梦吧?”黄叶不觉热泪盈眶。“可是,那日一别,我们也到成都找过多次,却是无功而返。想当年,我们一家人在成都逛夜市,香儿被人群挤散了。家夫去寻香儿,回来之时我们相约在西楼会面,我们赶到,这西楼已化为了灰烬,贫尼以为他父女二人被烧死了。如今这西楼是重修而成的。”说着说着净水师太泪盈于眶,黄叶也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滴答滴答竟然打在了普安的脑袋之上,一下、两下、三下,普安忽然微微地睁开了眼,实乃奇迹,然则身子还显虚弱。
“唉,醒了,醒了!普安你醒了。”武连、赵香云齐声惊道。众人上前看时,他又昏睡了过去。子午忙道:“师太,黄靖大人也说过,那日他们父女去西楼寻找妻女,说你们不见了踪迹!”余下补充道:“对了,上次我们路过襄阳到郾城之时,黄大人便让黄香姑娘来成都说是祭奠你们。”说到此处,黄叶似乎更加坚信了父亲、妹妹尚在人间之事,忙道:“娘!您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说过,在成都见过与妹妹长的一模一样之人,您还说我看走了眼。”
净水师太也叹道:“对,上次贫尼从西楼路过之时,也见到和香儿一模一样的姑娘站在西楼旁边久久矗立,寻思,也许是一场梦而已,这香包便是我当年亲手做的,看这布、这花样,唉!怎么坠珠少了一颗?”说话间,用手指头,轻轻的抚摸着小小的香包,眼神里满是慈祥。赵香云见状,不由想起自己的父皇母后,顿时转过脸潸然泪下。
“黄香姑娘说自己留一颗,让我戴着两颗。这样便是时时记在心上了!”余下乐道。
“这坠珠有三颗,一黄一白一绿,你带着黄、白,香儿留下绿的。也许她是想有一线希望吧!”净水师太泪光点点的叹道。
余下惊道:“天呐,师太!您说的和香儿所说的一样,临行之时她说,留下绿珠便是一线希望了。”子午笑道:“难怪说是,父子兵,母女情呢!儿子与父亲,女儿和母亲,当然也不仅然,往往母子连心,父女同根!”
“想不到,年纪轻轻,见识惊人。”净水师太乐道。“师太过奖了。”子午尴尬一笑。余下道:“他这是自圆其说,不足为奇。”“我也说子午说这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师太何必抬举他,如若这般,他可就飘飘然了。”武连也叹道。
赵香云乐道:“你们四个啊,总是相爱相杀,很奇怪。”“这男人说话总是这样,尤其年纪轻轻,爱吹牛,爱说大话。互相调侃也在所难免,只要不伤和气,也无妨。”净水师太叹道。子午、余下、武连面面相觑,乐此不彼。
黄叶笑道:“娘,父亲、妹妹果然在人间,不知何时可以与他们相见?”“时不久矣!一切随缘。”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净水师太忙道:“那小毒物、大胡子为何知道你们的行踪?他们从何时就尾随你们了,你们可知?”
子午道:“实不相瞒,我们便是郾城大战之中,助岳飞将军大败兀术的四人,此番是送宝物和仁福帝姬回青城山去。”
净水师太诧异道:“噢!原来如此,郾城大战实乃我大宋扬眉吐气之事,岳飞将军乃是我中原将领之楷模,贫尼虽出家之人,但对忠臣良将、英雄好汉还是深为敬服的,尔等便是那四位英雄豪杰了,幸会,幸会。想必那小毒物带着的大胡子便是金人,他想要抢夺英雄剑,如此有恃无恐,欺人太甚。大宋之地岂是任他为所欲为之处。”
子午问道:“师太莫非认识家师?”“明月师太是峨眉山掌门人,莫非师太是她座下弟子?”余下道。
武连道:“峨眉山,我听说过,峨眉山的猴子很有灵性。”
“我也听说过峨眉山,佛家名山大川之中,很是与众不同。”赵香云道。
净水师太道:“不敢当,过誉,过誉。当年王世贞驾鹤西去,贫尼曾跟随家师明月去过终南山。那时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都还在一起,自然也没有你们的。”
“我还记得,当年娘从终南山回来,说起过张明远、费无极。”黄叶道。
子午道:“原来如此,只是没听师父提及过。”
“家师倒是提及过峨眉山,三年前他老人家还拜访过峨眉山。回来告诉我们说峨眉山风景如画,气度不凡。”武连道。
“今晚得遇师太出手相助,三生有幸。”子午道。
余下道:“也怪普安大意,如若不然,会造此毒手?”
“你是不是发烧了?普安都那般样子了,还开玩笑啊!”武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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