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一败涂地(2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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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慢一点,别乱跑。”月儿拉着明浩走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子午眼前一亮,原来明红也来了。

明哲走了进来:“终南山果然名不虚传,此番京兆府沦陷,我们到终南山避一避。”

“素闻终南山天下闻名,我恒山目下被女真人占领,走投无路,还望终南山师徒多多海涵。”道空也兴高采烈,终于有机会上山了,盼着这一日很久了,心里乐个不住,马上笑道。

种浩走了进来神情肃穆道:“京兆府沦陷了,上次就沦陷过,可我没说。此番又沦陷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京兆府沦陷了,好在兀术不进城,金兵不轻举妄动。可金兵在就感到不自在,等他们走了再下山好了。还望终南山师徒行个方便。”种夫人也闷闷不乐。

张明远拱手道:“京兆府与终南山本是一家,唇亡齿寒之理,世人皆知。没什么大不了,放心好了。京兆府不久就会回到我大宋手中。贫道自有妙招,不过此时不好言说,等见了兀术约定切磋武艺之时,你们自然明白。”

“京兆府不久会回到我大宋,放心好了。”费无极马上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子午顿时寻思:“师父、师叔所想的到底是什么,索性不去乱猜,到时但见分晓。”

“俺终南山历来乐善好施,你们不必见外。”扁头乐道。

“为何见了兀术才但见分晓。”余下也胡思乱想,心里寻思开来。

普安寻思:“兀术居然想打擂比武,真是不可思议。”

武连心里一怔,马上明白过来,不过依然捉摸不定,索性不再苦思冥想,只是看向众人。

张明远吩咐弟子献茶为众人接风洗尘,压压惊:“既然至此就不必胡思乱想,京兆府虽说被女真人攻破了,可依然是我大宋的。就当他们为京兆府站岗放哨了,有何不可。”

“这金人在京兆府,西夏人岂能袖手旁观。就怕女真人与党项人联起手,目下倒看不出。”费无极安慰众人,不免担忧道。

“西夏人不足为惧,俺就怕女真人来者不善。”扁头也闷闷不乐,喃喃道。

子午见明红到来,喜出望外,可不免替明红感到伤心难过,马上寻思开来:“作为行走江湖之人,没能保家卫国。明红在东京,东京沦陷,明红到了京兆府,京兆府沦陷。难道我大宋没一块安稳的地方了?想一想都可怕。从来就想不到女真人会到京兆府,可眼下他们偏偏就来了。来了也罢了,居然还打败了我大宋西军。打败了也罢了,偏偏打败了五路西军。这西军号称我大宋能征惯战的生力军,可自从童贯被诛后,就一蹶不振。莫非是离开童贯后西军就垮了。这说法自然很是荒唐可笑,原来西军在童贯手里得到宋徽宗的银子钱最多。可童贯之后银子钱一少,西军自然就一蹶不振了。目下西军面对金军,虽说人多势众,可骄兵必败。女真人千里迢迢,劳师远征,自然没多少兵力,可皆是能征惯战的精锐之师。西军没了童贯,就没了银子钱。再加上靖康耻后,大宋的国库被女真人搜刮的干干净净。如今面对女真人的金戈铁马,老弱病残的西军自然难以招架。再说高宗登基大宝,许多将领都想建功立业,得到提拔。故而各自为政,生怕别人抢头功。此中情状,如何不令人担忧。可偏偏眼下这情状就历历在目,令人无力回天。高宗又远在江南,对关中漠不关心,只是听信谣言,自然有许多弄虚作假,胡作非为。西军如此之快就被金军击垮,实在猝不及防。”想到这里只是眨了眨眼睛,默然不语。

明红也盯着子午的眼睛,似乎明白他的苦楚,可心里也寻思:“子午他们肯定也心有不甘,感到羞愧难耐。他们竭尽全力,很不容易。靖康耻后,大宋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扬州的烧杀抢掠,兀术的搜山检海,黄天荡的激烈水战。明远、无极二位师父带着他们四人行走江湖,很是不容易。他们纵然身手不凡,可毕竟也是分身乏术。此番京兆府陷落,也是富平战败的恶果。如若富平大宋获胜,女真人恐怕就被赶出了关中,如若大宋穷追猛打,收复开封也不在话下。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川陕五路大军在富平一败涂地。富平一失守,京兆府自然就无险可守。”想到这里,也替子午四人感到痛心疾首,咬咬牙,眼里含泪。

余下见明浩来了,又是喜欢又是无奈。不知说些什么。

“哥哥们,京兆府怎么了?你们如何让京兆府不见了?你们说为何?”明浩果然就问道。

普安摸了摸明浩的小鼻子,尴尬一笑:“京兆府不是红红的在终南山下么?明浩为何说不见了。”

“女真人来了,我大宋许多人都走了。为何?”明浩马上气呼呼的道。

“他们去哪里了?”武连纳闷道。

张明远解释道:“明浩所说,便是许多京兆府黎民百姓逃到我终南山之事。”

“明浩,他们也不是逃,是上山看红叶来了。你莫非没看到眼下九月的终南山红叶么?”费无极也会意,马上安慰明浩。

“女真人来了,他们走了,这也没什么,只是出去散散心,毕竟女真人的马蹄一来,搞得乌烟瘴气,可不好。”扁头更是乐呵呵道。

子午抱着明浩笑的咯咯作响:“明浩,要不要出去玩一玩?带上大家?”

“当然。”明浩点了点头,喜出望外。

说话间众人一同离开厅堂,往楼观台而去。一路上,且走且谈,但见终南山景色宜人,红叶片片,黄叶夹杂,绿叶相伴。潺潺流水,鸟雀高飞。

“你们看,这九月终南,果然彷如仙境。”普安指向远处,只见那云海茫茫,红叶片片,如诗如画,美不胜收。武连也赞不绝口:“想必我青城山也是如此,真想青城山了。”“此番与兀术的武林高手对决后,我也想去青城山走一遭,散散心。”余下道。明浩插嘴:“兀术是谁?是乌龟还是蜈蚣?”“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月儿马上捂住明浩的嘴巴。众人捧腹大笑,乐此不彼。

“又是这句话,我最讨厌这句话了。什么叫做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大人总是欺负小孩可不好。这叫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听说我大宋五路人马打不过金人一路人马,这是为何?就好比五个人打不过一个人,难道这五个人是傻瓜么?”明浩却反驳道。众人听了笑不出来,神情肃穆,面如土色。

明红抱着明浩,微微一笑:“明浩,你今日的话真多。还是跟着月儿姐姐玩去,好吗?”

“好,你们玩。”明浩点点头,回过头对子午四人做鬼脸,闷闷不乐随着月儿离开了。

“实乃童言无忌,女真人侵宋,许多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想必很多小孩都流离失所,比起他们,明浩算是颇为很好了。”种浩语重心长道。

种夫人眼里含泪道:“这金贼居然杀到京兆府来了,欺负我大宋欺负到家了。想当年,种家军金戈铁马,打得党项人抱头鼠窜。今日面对女真人却无能为力!自从叔父与家父撒手人寰后,种家军就一蹶不振。夫君虽说也身手不凡,带兵打仗,立下汗马功劳,可靖康耻后,皇上只顾着南渡。不管黎民百姓的死活,如今他在江南安享快乐,哪里管关中黎民百姓的苦不堪言。”

“夫人不必如此,当年契丹人与我大宋在澶渊之地大打出手,结果搞了个‘澶渊之盟’,那已是欺负我大宋欺负到家门口了,毕竟离东京不远了。后来,我大宋与女真人搞了‘海上之盟’约定齐心协力灭辽。没曾料想是与虎谋皮,结果靖康耻就发生了。靖康耻后,女真人还是不死心,如今攻破关中,我大宋北方早已沦陷。这后事如何就很难说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金人来势汹汹,我大宋如今国力微弱,要避其锋芒。”明哲劝道。

道空寻思:“我可不关心这个,此番大金国攻破关中也是早已预料之事。兀术与我有约在先,只要偷了英雄剑,我就是武林至尊,可帮助大金国一统中原武林,那时我便是武林盟主,可号令群雄。”想到这里,欣喜若狂,马上笑道:“不必担忧,这女真人不会占据京兆府,只要他们打擂输了,想必就退兵了也未可知。”

“富平大战,五路川陕大军居然惨败。京兆府也沦陷了!我愧对种家军的列祖列宗,我愧对大宋的黎民百姓,也愧对皇上的嘱托。”种浩哭笑不得,嘘唏不已。

种夫人马上靠近种浩,安慰他:“夫君,你别这样。事到如今也非你之过,张俊的狂妄自大,五路大军的各自为战。焉能不败!你一个人也不可力挽狂澜,毕竟皇上对你还是有所忌惮,害怕你尾大不掉,故而不敢把军权给你。种家军自叔父种师道和家父种师中后,恐怕就一落千丈了。你可要明白才好!”

“俺觉得种家军还是威震天下,至少西夏人许多年不曾冒犯我京兆府。如今嘛,也不必闷闷不乐,胜败乃兵家常事,是也不是?”扁头听了这话,马上仰天长叹道。

远处,红叶片片,景色宜人,潺潺流水,叮咚作响,款款泻下,溅起无数水花。终南山的秋天,别有一番旷古幽美。这郁郁葱葱之间,自有一番韵味。远离了金戈铁马的喧嚣,遁入了心平气和的仙境。

张明远听了方才种夫人的话,心里不是滋味。当年干爹种师道也得到徽宗的赏识,钦宗也问计于种浩。可现到如今,高宗登基大宝后,江南的武将才得以褒奖,川陕的武将就远离了庙堂,自然就得不到高宗的赏识了。想到这里,眼里含泪,不知所云。

费无极也是感同身受,对种浩与种夫人的话,听到了心里,顿时若有所思,素知大宋重文轻武,没曾料想,如今的高宗朝,迫不得已起用武将,还要分个三六九等,亲疏远近。

子午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明红,明红也如此。二人不觉心有灵犀一点通。

普安看在眼里,虽说羡慕不已,可也没什么大不了。原来普安心里有了一个念想,不过这念想实乃一厢情愿,故而不说也罢。

武连心里也想起赵香云不知如今她可好,目下女真人都打到京兆府家门口了。如若抓住女真人,定要问一问。想到这里,顿时又惊又喜。

余下突然也想起一个人,这人骂过自己,如今想一想也感觉可笑。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想到这里,乐个不住。

张明远见子午四人一路上居然沉默寡言,就感到莫名其妙。素闻子午四人最喜欢游山玩水,虽说终南山很是熟悉,可终南山的秋天景色宜人,行走江湖如此之久,目下得空可以慢慢走一走,看一看,也是机会难得。想到这里,就感到明白过来,或许他们是触景生情,不想多说,只想欣赏这巧夺天工的终南山之景。

费无极也一言不发,静静的看向远方,欣赏这江山如画,不由掉下泪来。虽说莫名其妙,可也情理之中。毕竟事过境迁,自己人到中年了,行走江湖许多年,眼睁睁看着大宋日落西山,如何不痛心疾首。

扁头看上去乐天派,其实心里明白的很,这些年,大宋遭受许多苦难,罄竹难书,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如何不令人肝肠寸断,伤心难过。

种浩更是触景生情,想到大好河山陷于金人之手,心中就义愤填膺,痛心疾首。京兆府也沦陷了,多少年来,想都不敢想,可偏偏近在眼前,非梦非空,居然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想到这里,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片刻,众人回厅堂去了,如若不是京兆府沦陷,想必终南山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众人一同远眺,但见,终南山巍然屹立,岿然不动,令人心生敬意。

明红与子午相约,一同走在终南山小道上,且走且谈。

子午低下头,只顾走路,不好意思的一言不发。

明红见状就笑道:“子午,你为何一言不发。怎么了?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没什么,只是看到终南山的秋天,就感到时光荏苒,时节如流。中秋佳节快到了,团圆之时,可惜大宋许多人家都妻离子散。”子午抬起头,微微一笑。

明红听了这话,愣了愣,没想到子午居然想到了这个,实在不可思议,就叹道:“不错,所言极是。中秋佳节快到了本是我大宋黎民百姓,父母兄弟团聚之日,可惜眼下我大宋遭受金人的欺凌,战乱四起,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这可如何是好。”

子午走到一个小山坡处,找到一个大石块。捡起几片红叶垫在上面,示意明红坐下。明红坐了下来,子午也紧随其后,一开始离明红不近不远。明红示意他靠近一些,子午就尴尬一笑,坐在明红身边。二人一同看向远方,但见终南山郁郁葱葱,鸟雀渐飞渐远。

明红道:“还记得在东京时,实在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可惜好景不长,金人来了后,许多人背井离乡,再也回不到东京去了。”

“可不是,当初你离开家就对了,不然我就生不如死了。”子午点了点头,笑道。

明红一怔,不懂子午何意,就看向子午:“你说什么?”

“我是说如若你被金人抓走了,我该怎么办?”子午居然大着胆子,笑道。

明红顿时又惊又喜,不过也害羞不已,马上转过脸:“你又胡说,我若被金人抓走,我哥哥明哲会搭救我,用不着你的。”

“那可不见得。你哥哥搭救你,一个人是分身乏术的。我们那么多人搭救赵香云都一败涂地,何况你哥哥一个人了。”子午听了这话,自然明白,明红这话是搪塞之语,就反驳道。

明红破涕一笑:“没想到金人很厉害,你们这般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都不是对手。”

“不错,我们是一败涂地了,武林高手不敢当。如若是武林高手会打不过女真人就奇怪了。”子午马上会意,这是冷嘲热讽自己了,不过也不生气,就叹道。

明红神情恍惚道:“赵香云,她还好吗?”说着看向远方。

正在此时,终南山弟子跑来,告诉子午,吴玠来了。子午与明红就结伴赶回终南山厅堂。

“做什么去了,子午兄弟。”子午、明红一进门,吴玠就笑道:“不错,还有美女,这终南山红叶片片,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节。子午兄弟,请问这美女,何许人也?不妨介绍一番。”

子午微微一笑:“将军,没想到此番富平战败,你依然不屈不挠,真大丈夫胸怀。”

“胜败乃兵家常事,富平虽败犹荣。此番我做了秦风路经略使,也算因祸得福。”吴玠摆摆手,笑道。

众人听了,马上恭喜贺喜一番,吴玠乐此不彼。

“将军,民女见礼了,我是明红,明哲的妹妹。不便打扰,先行告退。”明红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好说,好说。”吴玠回礼,目不转睛看向明红,但见明红如今出落的美丽动人,身材苗条,眉目传情,实乃绝色美女。

种浩掷地有声道:“兀术在江南一败涂地,到了关中居然扬威耀武起来。莫非是韩世忠与岳飞厉害,我关中就没武将了。只可惜关中武将,各自为战,不齐心协力,如之奈何?韩世忠与岳飞配合的颇有章法,故而这黄天荡与建康就挫败了金人。”

“听说兀术要在京兆府城外设擂台比武。女真人此番傲气十足,自以为打败我五路大军,就夸下海口,要打败大宋武林高手。”吴玠义愤填膺道。

张明远素闻兀术这人,就叹道:“兀术不可小觑,实乃能屈能伸之人!黄天荡抱头鼠窜,来到关中也不气馁,依然敢于和我大宋较量。”

“完颜娄室一命呜呼后,想必这兀术就成了我大宋的劲敌。”费无极担惊受怕起来。

“兀术狗胆包天,居然敢搜山检海追赵构,俺觉得他勇气可嘉。不过赵构更是勇气可嘉。”扁头也听说了兀术的搜山检海,就冷笑一声。

“这是为何?”武连纳闷开来。

“世人皆知有常胜将军,可赵构是长跑皇帝。”扁头乐此不彼。

众人捧腹大笑。

“金贼就死不绝!何时金太宗死了就好了。”明哲听说完颜娄室死了就喜乐无比,可又听兀术又来了,顿时一脸不悦,马上骂道。

“金太宗死了也没用,毕竟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还在,兀术又是侵宋急先锋。金人南下不会因一人死就停顿不前。”道空听了这话,马上反驳。说着这话就暗思,你们哪里知道,大宋眼下是日薄西山了,大金国迟早要灭亡大宋。如若时机成熟,我道空就是关中王,这摇身一变,让你们都大惊失色。亮瞎你们的狗眼才好,想到这里,顿时欣喜若狂。

子午见道空这般喜乐,不知所谓何事,就追问:“前辈,如何喜乐?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一番。”

道空马上话锋一转:“喜乐不敢当,也是哭笑不得了。金人侵我大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如若我们盼着金人皇帝死了就天下太平岂不可笑?我们所盼当以我大宋兵强马壮,实为当务之急。”

道空的话,众人听了顿觉茅塞顿开,没想到道空的真知灼见也非同凡响。明哲也刮目相看,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吴玠无不心悦诚服。子午四人更是佩服有佳。

“前辈方才所言,实在高论,醍醐灌顶,不在话下。敢问前辈,世人皆知,眼下金人势大,不可与争锋,我等此番比武,是打败金人呢还是输给金人。如若打败金人,就怕兀术会调集人马围攻我终南山,或许南下成都府也很有可能。如若输给金人,我等自然难以接受,还望前辈指教,该当如何?”余下见道空如此头头是道,就请教起来。

“自然是输给金人的好,金人势大,不可争强好胜,如若比武打败金人,兀术恼羞成怒,大开杀戒,京兆府黎民百姓就苦不堪言了,莫非你们不知道京兆府城外有兀术的大军安营扎寨么?”道空寻思,这臭小子此番追问,不知是试探我,还是随便问问。是自己问还是张明远他们问,想到这里,马上推心置腹道。

“还是打败的好!”明哲仰天长叹:“我们越怕金人,金人越肆无忌惮。眼下金人有余威。他们想必佩服强者,蔑视弱者。如若我等瞻前顾后,唯唯诺诺,金人就更加蔑视我等。此为自取其辱,不可为之。”

普安分析道:“我看明哲前辈所言极是,金人如若战败,就必定会在打雷上斤斤计较。然而此番他们战胜了,故而这打雷他们就并不计较了。”

“道空前辈所说不无道理,兀术在黄天荡惨败,险象环生。好不容易在富平大获全胜,如若我们又打败他们,兀术必定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武连也摆出自己的看法。

“我看,不必想的太多。为何照顾金人的面子!如若想大开杀戒,还等到如今?金人此番想必是诡计多端!富平虽胜,但他们孤军深入,也怕我大宋各路大军增援,战场瞬息万变,关中迟早回到我大宋手中。”张明远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道。

费无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不错,我们大宋都已在富平战败了,还顾忌什么。我看不是敌人太也强大,只是我军太也怯敌。你不怕死,他就怕死;你若怕死,那你必死。各大门派说形势危急派人前来,我看就不麻烦他们了。这比武,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终南山与青城山抵得住!”

扁头见众人总说这些打打杀杀之事,便感觉了然无趣,说笑几句就离开了。

“古人所言极是,正所谓:‘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种浩听了张明远、费无极的话语,便深以为然道:“眼下富平大战,我军士气低落。如若打擂还一败涂地,那我大宋就毫无颜面了。须知,高手在民间。我大宋虽重文轻武,可民间有许多高手如云的社团。此番就让金人知道知道我大宋的武林高手是何等的天下无敌。”

“不错,此番高论,令人幡然悔悟。明日,山下大营再会。先行告辞!”吴玠拱手道,原来吴玠带着大队人马在终南山下安营扎寨,为的是与兀术在京兆府城外对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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