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嚎啕大哭(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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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吴玠、明哲、道空、子午四人与兀术相约终南山下比武打擂。终南山下,但见一马平川,小河淌水,天高地阔。

种浩、吴玠带领张明远、费无极、子午等人前来,道空、明哲也紧随其后。对面兀术骑着骏马,威风凛凛而来,后面是金军成群结队。术烈速、讹鲁补一左一右,护卫在兀术后面。双方相距二十米开外,中间设擂台,比武马上展开。军旗烈烈,人头攒动。双方将士怒目对视。

“吴将军,别来无恙?富平大战,我等可是老熟人了。多谢你的高抬贵手,如若不是张俊的临阵脱逃,本太子恐怕就不能取胜!”兀术见吴玠到来,顿时喜出望外,素闻吴玠的名头,就冷嘲热讽道。

吴玠面如土色,缓过神来,马上自我安慰道:“富平一战没什么大不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在乎一时得失。”

术烈速素闻吴玠好酒好色,就冷笑道:“吴玠,听说你喜欢京兆府的美人。可惜如今京兆府在我大金国的眼皮下,你恐怕无能为力了。”

“不错,京兆府的确美女如云。要说天下人间这美人齐聚何地,还是在京兆府。你们那穷山恶水自然什么也没有。”吴玠也不生气,马上微微一笑。

金人顿时面如土色,哑口无言。

“你们此番前来莫非只是为了炫耀一番你们的兵强马壮么?”种浩看向金人,叹道。

“不错,我大金国兵强马壮,难道不值得你们中原人俯首称臣么?”讹鲁补点了点头。

张明远拱手道:“兵强马壮固然不错,可这天下人间的国家有很多,有些地方充其量不过是部落汇聚,称不上什么顶天立地的国家。这开化与不开化自然天壤之别!还记得契丹人在草原上,为了海东青,欺负你们女真人。当年你们也是咬牙切齿!如今你们反过来对付你们的盟友,就不怕世人耻笑?”

“你是说‘海上之盟’么?中原人有何颜面提这等事?张觉事变难道还忘记了不成?想当年你们傲慢无礼,以天朝大国自居,根本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里,好似你们天下第一。我女真人本已受够了契丹人的冷言冷语,可你们比契丹人,有过之无不及。眼里居然没人!你们宋朝人昂首挺胸,瞅都不瞅我大金国一眼,是何道理?我们原本只想拿下东京就算了,可无奈中原人的财富源源不断。本太子搜山检海后,才发觉,赵构这小子真是聪明过人。江南满眼花花世界,且不说美女如云,金山银山也是一座又一座。大宋实在富甲天下,太也富裕!我大金国就是羡慕嫉妒,由此产生恨。如若不千方百计打垮你大宋,我大金国如何称霸天下。”兀术哈哈大笑,令人猝不及防。

“原来如此,你们可知‘澶渊之盟’么?”费无极听了这话,嘘唏不已。

术烈速冷笑一声:“还有脸提这个,宋朝人最是无耻小人,翻脸比翻书快上百倍。这毫无信义的大宋,人人都心存怨恨。”

“你们女真人没完没了的南下,岂不背信弃义?”子午反驳道。

“不是我大金国愿意南下,实在是你们宋朝太也软弱无能。银子钱虽多,可不能独享。你们给的太少,莫如我大金国亲自来拿。你们胆小怕事,故而一败涂地。”讹鲁补笑道。

余下骂道:“一派胡言,我大宋富甲天下也是黎民百姓辛劳所得,非偷非抢,非天上掉馅饼。你们居然想抢?实在可笑。”

“本太子实乃重情重义之人!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有些话不必藏着掖着,但说无妨。”兀术自然知道张明远等人,对子午四人也是很有印象。当年他们扮作西夏人出使大金国,佛若昨日之事,历历在目。想到这里,马上动情道。

“想不到,大金国的四太子还记得。我们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原来你也不是什么贵人,故而忘不了,是也不是?”普安道。

“四个臭小子,你们虽说在韩世忠手下很是身手不凡。可那是江南!宋高宗所在,将士自然竭尽全力。而眼下关中,宋高宗早已忘却。你们何必自欺欺人,苦苦支撑。莫如投降我大金国,我大金国保你们荣华富贵,强比深山老林里抱憾终身的好。”术烈速在黄天荡吃过苦头,对子午四人的身手不凡记忆犹新,故而看向子午四人,乐道。

武连听了不禁失笑道:“深山老林,这话可不对。终南山弟子与青城山弟子都行走江湖,很少在山上的,哪里来的抱憾终身。”

“你们的行走江湖不过是替赵家王朝卖命,没什么可取之处。你们居然还自以为是,以为很是了不起。做了替死鬼也不知为何,岂不可怜兮兮?”讹鲁补寻思,且一语道破,让他们了然不惑,想到这里,马上分析道。

吴玠反驳道:“你们又替谁卖命?”

“我女真人为自己卖命!女真人过去被契丹人、高丽人瞧不起,好不容易称邦定国,本想与大宋平分秋色。可惜宋朝太也傲慢无礼,居然欺负我大金国都是酒囊饭袋。这下好了,我女真人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做酒囊饭袋。我女真人如若粮草充盈,便可打遍天下无敌手。岂不闻,世人皆知。‘女真人满万,便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兀术被这忽如其来的追问,搞的大发雷霆。

种浩笑道:“说了这样许多,难道你们不口干舌燥?”

“我们不渴,我们女真人耐力不错,不似你们中原人。人困马乏就束手就擒,真是酒囊饭袋。”术烈速听不懂这话何意,就认真道。

种浩听了术烈速的高谈阔论,就笑出声来:“一派胡言,女真人在白山黑水里长大。口渴难忍也喜欢喝黑水。何谓黑水,便是污臭不堪的墨水。”

“素闻中原人头头是道,巧言善变。我女真人不跟那比试这个!”讹鲁补气急败坏,马上恨恨的道。

吴玠看向兀术:“难道你们就喜欢打擂?”

“我女真人是马背上的英雄好汉,你们宋朝是重文轻武。赵匡胤说,与士大夫共天下。可见宋朝文人墨客很有地位!可万万没想到,这重文轻武就坑害了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兀术点了点头。

“何出此言?”明哲追问。

“你们难道不明白?那就奇怪了。”术烈速道。

道空寻思,兀术这话果然厉害,令人感到一针见血,想到这里,马上道:“重文轻武,搞的我大宋有许多宰相名扬天下,却没什么武将一举成名。虽说种师道、种师中、张叔夜、李纲、姚平仲、宗泽,个个可独挡一面,但你们宋朝皇帝太也儿戏,焉能不一败涂地?”

“好了,休得多言。我大金国不和你们软弱无能的宋朝费口舌之争,金戈铁马早已胜败有凭。如今单打独斗,再看又当如何?”讹鲁补笑道。

“不错,带兵打仗,你们不行。舞枪弄棒,又当如何?眼下但见分晓,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兀术点了点头,狂傲不羁之际,哈哈大笑。

“莫如赌约在先,如何?”张明远猛然灵机一动,马上叹道。

“赌约?你们眼下可没什么打赌的本钱了。”兀术愣了愣,不耐烦道。

“这可不一定!且待我说个明白。如若此番我大宋打擂得胜,你金兵要退出京兆府城外。如若我大宋输了,你们就上终南山好了,我们拱手相让。”费无极昨夜与张明远早已商议过,随即娓娓道来。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万万不可!”种浩对张明远、费无极劝道:“上次潼关不保,也没这般,如何京兆府都已沦陷,还拿终南山做赌约。”

张明远对种浩耳语几句,种浩才心领神会,暗暗自喜。

术烈速、讹鲁补对兀术耳语介绍说:“四太子殿下眼前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种浩,他家父便是种师道,师父是种师中。所谓种家军的传人。”

兀术便大惊道:“难道你种浩上次也在潼关?”

“没错,我在!”种浩大喝道。

兀术笑道:“呃,我当何人,不过区区一京兆府府尹而已。何足挂齿,你就降我大金做个关中王岂不更好。啊?”

道空一听以为兀术变卦了,随即闷闷不乐。

种浩厉声说道:“休得放肆!为将者为何这般婆婆妈妈。废话少说,我大军一出,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兀术心下傲慢无礼起来,感觉大宋眼下是一败涂地,素闻种家军天下无敌,可惜事过境迁,想到这里,沾沾自喜,随即笑道:“种浩!为何这般火急火燎?难道你比李纲厉害不成!等到人头落地之时,看你还有何话要说。再说了,你哪来的大军,富平一战,五路大军都一败涂地,京兆府也落入我大金国手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明远笑道:“兀术匹夫!恐怕京兆府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如今恐怕是要成为尔等葬身之地。”

兀术呼道:“臭道士不到破观之中,来此何干?张明远、费无极,你们好自在。当年随着西夏出使我大金国,当时就感觉不对头,可说不出为何。本太子当时顾不上你们,算是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们到扬州城把我士卒杀害的惨不忍睹。你们居然护佑宋高宗左右。如今又回到关中!如若不是有人告知,哪里知道你们是关中人士。终南山,我大金国想拿下也易如反掌,如探囊取物。此番关中落入我大金国之手,秦岭、淮河一线属于我大金国。宋高宗的江南小朝廷顾不上你们,我看你们就不必苦苦支撑了,莫如归顺我大金国。不失荣华富贵,名扬天下。何必替赵姓皇帝卖命!素闻赵匡胤的黄袍加身本届并不光彩,你们岂能不知?宋徽宗更是捡了个皇帝,宋钦宗又不愿意做这临危受命的皇帝。只有赵构,自立为帝。实在想不通,不想做皇帝的偏偏就做了皇帝,想做皇帝的千方百计就急于求成。如若不是我大金国帮忙,恐怕这赵构的皇帝也做不了。也多亏我大金国带走了宋徽宗、宋钦宗,如若不然,何来赵构的宋高宗,是也不是?”说话间,哈哈大笑,颇为傲慢无礼,极具冷嘲热讽。

张明远一怔,缓过神来,马上笑道:“想不到,大金国的四太子也如此妙语连珠,出口成章。还以为你只会抓住一头鹿,就一嘴咬上去,生吞活剥了。大宋只有顶天立地的仁人志士,绝无卑躬屈膝的叛贼。再说大宋皇帝如何与你女真人无干,你女真人当年被契丹人欺负的也是可怜兮兮。如今倒凶残的不得了了,莫非你们吃的野兽太多,就变成野兽了不成。”

大宋将士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兀术一脸不悦,随即大手一挥,不知是何道理。忽然一其貌不扬之人从金兵之中出来了,只见他身着一身白袍,头顶白冠,留八字胡,一副神气相,一副西域风格的打扮,手里还握着个绿色手杖。

那人出来,兀术道:“看!哈里亚大师。这中原终南山张明远道长可能是你的绝好对手了。”

“我早就听说中原终南山的名头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哈里亚说着就远远地打量着张明远,只见他面如冠玉,神情奕然,眉慈目善,头上树冠,身着白袍,外披网格马甲衣,脚穿道家黑纹白底鞋,骑在马上,长袖翩翩,似有仙道之感,颇多正气凛然。看了张明远一会,哈里亚摇摇头笑了笑叹道:“唉!可惜,可惜!”

费无极意欲争辩,张明远示意费无极不必如此,费无极只好退下,张明远独自跨马前来,不解道:“可惜什么?”

哈里亚捋了捋胡须道:“中原人,徒有虚名!我西域实乃武林至尊,天下无敌。”

张明远叹道:“何必如此大言不惭,你要知道我中原如浩浩日月之光,有海纳百川之志,气吞山河之心,仁义道德之情。中原文化讲究兼容并蓄,岂不闻我中原唐朝时期就有‘长安百万家’的美誉。那时,天下诸国的人士都到中原来,我们这里就应有尽有,三教九流也可以并处一地,高声共语。你拜火教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唐朝时候恐怕就来到了长安。我中原天子为了天下和而不同的文化大观就容许你们在此宣传教义传播教化了。你如今在我大宋不过初出茅庐,如何就得意忘形耀武扬威了起来。我终南山道家教派乃是匡扶正义、替天行道,既爱本教又爱江山社稷。不像你们不过是徒有虚名。”

哈里亚笑道:“你如此便是信口雌黄了,我西域也是不可小觑,天下无敌。倒是你终南山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并没有自己的真知灼见,只能攀龙附凤,苟且偷生。”

“武林至尊的名头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争来争去还不是徒有虚名,杀来杀去还不是自相残杀。一教一派如若不能有胸怀天下的志向,没有正义凛然的旗帜,就算是有盖世无双的武功绝学,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杀人魔头。大法师既然是得道高人,何必卷入这纷纷扰扰之中。在天山好好修行羽化登仙岂不是平生所愿么?”张明远叹道。

“休得胡言乱语,我就是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天下首富的大宋,宋徽宗贪图享乐,宋钦宗昏庸无能,天要灭他赵氏江山,道长为何执迷不悟,苦苦支撑。岂不是自寻烦恼,违背天意了。”哈里亚一语落地,宋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张明远心里面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不过心想黎民百姓没有罪过为何要受如此苦难,就忙道:“你不必花言巧语了,金人滥杀无辜,黎民百姓何罪之有?你能够说得过去么!”

“烽火燎原,金戈铁马,难免伤及无辜,何必斤斤计较,岂不可笑。”哈里亚大笑起来。

种浩厉声道:“好啦,兀术匹夫!此等妖人从何而来?竟敢在此信口雌黄,快快比武,休得多言。”

兀术笑道:“此乃西辽大法师哈里亚!是不是妖人,顷刻便会让你知道个明白?看来种浩将军迫不及待。好,那就让你知道我大金的厉害。”随即双方战鼓擂擂,旗帜飘扬,剑拔弩张,杀气腾腾。都为彼此武林高手加油助威。

第一回合,吴玠前去应战,只见他身披铠甲,跨宝马,手握方天画戟向金将刺来,兀术派术烈速前来迎战,这厮手捏钢叉迎了过来,吴玠一戟刺来,他躲闪开来,便把钢叉向吴玠靠来,吴玠一脚踢开,飞悬在半空之中,又飞起一脚向术烈速过来,术烈速虽轻功不及,但却力大无比,他顿了顿身子,下马而来,欲在地上与吴玠作战。吴玠翻身到了术烈速身后,冷不防一脚上去,术烈速被踢倒在地,地上明显是一个大坑,此番术烈速自然气急败坏起来,这自然是吴玠的妙计了,就是要挑逗一下这金人。术烈速并不服输,爬起之后,一拳上去把汗血宝马打翻在地,所谓打不着人便会拿马出气。此番宋军看得目瞪口呆,吴玠寻思这厮果然力大无比。

术烈速笑道:“我们摔跤如何?来吧!啊?”

吴玠摆摆手,也笑道;“此地不是草原之上,这也不是摔跤大会!”正说着,术烈速忽然向吴玠冲来。吴玠不敢怠慢,急忙躲闪开来,往后一退,正要拾方天画戟,不料,术烈速一个冲天拳上来,吴玠不及躲闪被打倒在地。众人大惊失色,担惊受怕。

种浩惊道:“吴玠将军,小心!”

兀术笑道:“啊!我术烈速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力大无比,力大无比。真乃我草原英雄是也!”

吴玠此时口吐血水,术烈速正欲上前踩踏,费无极意欲发掌击退,兀术看得分明,立马勒令道:“术烈速!还不快快住手?种浩,你们输啦,是也不是?”种浩大惊失色赶忙命人将吴玠扶回大帐中去了。子午四人上前扶着吴玠歇息去了,吴玠摇摇头,神情恍惚,眼里含泪。转过头,仰天长叹,默然不语。没想到,带兵打仗一败涂地,此番打擂依然如此,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明哲担惊受怕,道空却暗喜不已。

第二回合,兀术派了一个神弓弩手,此人在东京大战之中大显身手,那郭京便死在他的手下,号称“草原上的神箭手”是金太宗“八大金刚”之一,他的弓弩真有百步穿杨之神力,射出的箭尽皆金光道道,令人叹为观止。那时东京并无武林高手所以城破池亡也就不足为奇了,当然主要是天意难违。种浩听说此人甚为厉害,自然不敢轻敌,便请张明远迎敌,兀术一看是张明远对战,便招呼哈里亚接战。那弓弩手自知不敌张明远也就赶忙退了下去。

兀术笑道:“哈里亚大师!对方可是终南山掌门人?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哈里亚不以为然道:“中原武功向来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摩拳擦掌而已,何怕之有?”

“大法师且莫如此轻敌,他可不是什么江湖之上的闲云野鹤,人家可是终南山至尊!”讹鲁补冷笑起来,挑了挑眉毛。

“好!将军就瞧好吧!”哈里亚向对阵之中而来,慢慢移动,脚下腾起一股雾气,给人以仙人之感,让人不禁一震,随即大笑道:“终南道长,我从西域而来,初来乍道,别来无恙?”

张明远也不示弱,不过不可把终南山神功一下尽皆暴露无遗,便缓缓而来,笑道:“大法师,哪里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中原华夏礼仪之邦,还容不得尔等前来不成。不过中原之地本是清净之所,安乐之地。金人入侵实乃不义之战,大法师为何助纣为虐前来挑战,是何道理?”

哈里亚忙道:“道长言过其实,此言差异。久闻终南山名声显赫,西域之地如雷贯耳,此番我只是来会会道长,比比武艺而已。别无他图,还望见谅!”

“比比武艺?恐怕并非实言?”张明远笑道。

兀术在后面大呼:“废话少说,快快比来!何必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岂不可笑?”

“那就不客气了,多有冒犯。道长请!”哈里亚说着已腾空而起,口诵经文,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金人、宋人尽皆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还有人意欲逃离,还认为天下末日业已到来一般,好生后怕,也甚为不安。子午四人诚惶诚恐,明哲再做计较,道空也感到心有余悸。

张明远一看原来此人使出了传说中的浑天术,难怪如此厉害。张明远不敢怠慢,拔出终南神剑,向空中扔去,只见终南神剑在天上画了一个太极图,顷刻金光闪闪,摄人心魄,一道白色电光瞬间而下。

哈里亚也拿起手杖扔了出去,一道绿色光芒闪击而出。两光对峙,神奇变换。张明远一收剑,天色顿时放晴,尽皆惊叹不已,哈里亚大惊失色赶忙收回手杖,兀术惶恐不安。种浩与宋军神情恍惚,大为惊奇。

哈里亚并不泄气,掷地有声道:“终南道长果然厉害,斗法我等皆平手,那就斗术如何!”言毕一个箭步飞身而去,双手合实,忽然钻入地下不见了踪迹。尽皆甚为不解,张明远便使出通天神掌打将下去,掌气波及几十里,哈里亚无处躲藏只得仓皇逃出。哈里亚又冲了过来,双脚齐蹬,冲到半空,向下俯冲下来,张明远一剑上去,他翻身躲闪开来,一掌发出,一道白光便出,数十宋兵顷刻面部像是涂上白霜一般,痛的哇哇大叫,满地打滚。顷刻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种浩见状惊道:“为何如此啊?明远师兄,该当如何!”

张明远一看,向哈里亚厉声道:“你这贼人,贫道让你三分,你却进尺四度。如此歹毒世所罕见,接招!”说话间飞身过去。

哈里亚哈哈大笑:“我这毒功非天山雪莲方可化解,尔等死期将至。快快束手就擒吧!”言毕便把帽子扔在地上,口诵经文,帽子竟然飞了起来,到了宋军队列之处,飞到之处宋军尽皆吐血而亡,宋军死死伤伤甚为惨痛,金人见状尽皆大笑不已。

兀术耀武扬威道:“种浩,快快投降!更待何时?”此番令张明远始料不及,他便拔出终南神剑,把终南神功三分功力用在其上。扔了出去,帽子在前面飞,神剑在后面追,帽子被神剑追的无处可逃,最终被神剑扎了下来,哈里亚大惊失色,兀术也笑不出来了。

种浩大呼:“你这妖人欺我太甚,看剑!”说着正欲出战。

张明远呼道:“浩兄!前面危险,且莫冲动!”言毕,飞身过去拦住了种浩。

“贼人,欺人太甚。”种浩义愤填膺,骂道。

种浩还要冲锋向前,张明远喝道:“难道你要置全城黎民百姓于不顾么?这厮交给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可怜了许多将士的身家性命。”种浩泪流满面。

张明远笑道:“哈里亚大师!来,来,过来!贫道今日便要与你切磋切磋,快快比来!”

兀术笑道:“哈里亚大师!且莫冲动,千万小心。”正在此时,张明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哈里亚身后,像是疾飞过去一般,令人叹为观止。立马点住了哈里亚穴道,他已动弹不得,张明远一掌打去,竟然帮助他冲开了穴道,他又钻入地下不见了。张明远寻思之际,那厮笑着立于他身后正欲下手。

费无极大呼:“不好,明远师兄!当心!”未言毕,张明远一个转体大法,已与那厮面对面了,张明远一个盖天神掌打将下去,哈里亚此时此刻已被光环罩住,逃脱不得,哈里亚诚惶诚恐道:“道长,您饶了我吧!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道长武艺超群,我佩服,呃,佩服!我认输了。”

张明远便放弃此掌,转身要走,哈里亚又欲偷袭,张明远怎能不知,他立马转身把个盖天神掌送给哈里亚尝尝厉害,手起掌落。哈里亚倒将下去,口吐血水、无力回天,就这样败下阵来。顷刻,兀术派人扶将了过去,那哈里亚擦了擦嘴边的血水,摇摇头默然不语。

当夜,兀术气急败坏,命人秘密联络道空,原来兀术与道空早已暗下联系过,只不过为了不引起种浩、张明远等人的警觉就让道空潜伏下来。道空与明哲同时回到东京,又从东京回到京兆府。道空等了很多时日,眼下道空算是等来了女真人,等来了兀术。道空大喜过望,只要得到英雄剑便可天下无敌。兀术的密探约定道空前来。道空兴高采烈,前来赴约。

“四太子,道空见礼了。”道空见到兀术,马上拜道。

兀术马上上前将道空扶起,哈哈大笑:“道空,好久不见。自从你离开燕山府幽州城后,本太子对你很是挂牵。没想到你在大宋与张明远他们混的很熟,想必眼下无人发觉,是也不是?”

“四太子所言极是,在下回到大宋以来,与张明远等人成为莫逆之交。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握之中。此番在下保证四太子对种浩等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道空点了点头,毕恭毕敬道。

“富平大战,也多亏你送来密信,如若不然,张俊这厮的布防,本太子焉能知道。这些汉人就是愚昧无知,五路大军也非我大金国对手,实在是酒囊饭袋。”兀术乐道。

“四太子所言极是,这吴玠还不糊涂,可惜他的许多真知灼见,张俊他偏偏置若罔闻,如之奈何?种浩也不错,可惜没什么军权,宋高宗喜欢韩世忠,种浩早已被宋高宗视之为太上皇的老臣,自然不会委以重任。”道空拜道。

“我就说宋朝无人,皇帝这般,国家不一塌糊涂就奇怪了。”兀术咂咂嘴,笑出声来。

“四太子,在下不知,为何富平大战,张俊的五路大军一败涂地。”道空疑惑再三,马上追问。

“人多势众有什么用,各自为战,焉能不败。我大金国各个击破,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自然就一败涂地了!”兀术掷地有声。

“东京被破,大金国带走二帝,这本是不可想象之事,可惜大宋偏偏就出了个糊涂皇帝,果然一塌糊涂。”道空笑道。

兀术破涕一笑:“我看非郭京之错,实乃宋钦宗与宋徽宗的大错特错。”

“此话怎讲?”道空一脸茫然,并不明白。

“大宋在我大金国攻破东京之前,本是兵精粮足。李纲固守东京,不可小觑。可钦宗偏偏赶走李纲。又不重用张叔夜,结果病急乱投医,用郭京,装神弄鬼。我大金国本不想攻破东京,可东京没什么抵御之人。自从李纲离开,大宋就无人了。如此拱手相让之地,如若我大金国拒之门外,岂不可笑?”兀术解释道。

道空哈哈大笑之际,眼珠子转了转,马上不好意思道:“今日见到四太子,总算熬出头了。不过太子殿下在打雷阵前说,让种浩做关中王,不知是玩笑还是曾有所思,还望明示一二。”

“道空,当年乃投降我大金国,本太子给你和明哲各服下一丸海东青丸。眼下你们性命攸关。如若眼睛发红,便是毒性快要发作之时。如若你不听话,就必死无疑。解药本太子早已预备好了,就等着你大功告成,夺得英雄剑,暗杀了张明远、费无极、种浩、吴玠,如若你做得到,这两件事,而且一件不少,我便封你为汉中王!听说你们中原人里,当年汉高祖刘邦便做过,如今你也做回汉中王岂不很好。”兀术寻思,这厮居然对此耿耿于怀,此番如若你得到英雄剑,帮助我大金国拿下终南山,便让你享尽荣华富贵。如若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这等人,本太子可见得多了。贪生怕死,诡计多端。目下投降我大金国,如若宋朝满血复活,恐怕就反咬一口,我大金国岂不遭受重创。对你本太子自然要留一手,防患于未然。如若不是我给你吃了我大金国的海东青丸这等慢性剧毒,你如何会听我的话。这海东青丸,其毒无比。明哲与道空都各被强迫服下一丸!明哲宁死不从,不卑不亢,铁骨铮铮。而道空却贪生怕死,俯首称臣,甘拜下风。想到这里,感慨万千。看向道空,就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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