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南之地一派好风光,但人们却无暇顾及、无心去赏,因为一场大战即将拉开战幕,宋军与金军两军对峙,双方旗帜随风飘动,呼呼作响。
宋军对营前,韩世忠、梁红玉、参军和子午、普安、余下、武连跨马列队于大军之前,后竖红色黄边牙旗,上书黑色大字曰:大宋。还有一将旗飘扬,那红色大旗招展之时,黑色韩字随风舞动、若隐若现,自然威武不已。三驾马车战鼓手和两乘金盘战车,整整齐齐列于帐前,令人叹为观止。如此阵容自然是甚为讲究,所谓击鼓进军,鸣金收兵之意彰显其中,令人不言而喻、一目了然。宋军时刻准备,手握兵器,士气高昂。
再看金营那边,傲气十足不过是强装而已,兀术、阿里、讹鲁补还有两个中将跨马而立,后竖黑色绿边牙旗,上书白色大字:大金。弓弩手数千,将士摆盾牌于帐前,防守之意油然而出。
兀术上前扬鞭一指大声喝道:“韩世忠,未曾决战,你便杀我两员大将,是何道理?昨夜又偷袭我大营,实乃欺人太甚?”韩世忠跨马说道:“他们罪大恶极,理当诛之;杀人放火、死有余辜!说什么偷袭不偷袭,到了我大宋江南,你们夜晚一定寂寞难耐,我大宋以礼相待,去陪你们赏月,你们不感激不尽,反而指责,岂不可笑?”兀术气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将领,难道你们宋人不懂得这般道理么?如此花言巧语,欺人太甚。”
韩世忠厉声道:“休得多言!我为大宋黎民百姓除害、替天行道,何错之有?倒是尔等贼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侵我大好河山、杀我劳苦子民,犯下滔天大罪,实乃天理不容、人神共愤。还不快束手就擒,还有何颜面在此信口雌黄、巧言相辩?”梁红玉又接着说道:“兀术匹夫,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兀术惊道:“你是何人?宋军之中为何有女流之辈。”参军大声喝道:“贼人兀术,休得放肆!此乃我韩将军夫人梁红玉是也。”兀术笑道:“噢,原来如此,名冠江南的娼妓梁红玉,小玉玉原来就是你,不错,你这小贱货果然美丽。打败韩世忠以后,一定让你好好侍候本太子,你一定是十分愿意的。本太子勇猛无比,一定让你飘飘欲仙。哈哈哈哈,你们目下是夫妇。上场夫妇,下场呜呼!”
“兀术匹夫,别来无恙?”子午骂道。“臭小子,你们如何又来了?”兀术一怔,哈哈大笑。“关你何事?你不在白山黑水,跑到我大宋江南,该当何罪?”武连反问。“大金国的四太子到我大宋江南扬威耀武,真是不简单。就怕你有来无回,就可怜兮兮了。”子午素知兀术最是傲气十足,故而冷笑开来。普安哈哈大笑:“我们是宋朝人,在大宋国可四处走动,你难道不知?莫非你女真人跑到我大宋是天经地义不成?”“兀术,你来江南做客,也有些时日了,难道不想你阿妈么?你阿妈可为你准备了许多羊奶,就怕你长不大。”余下冷嘲热讽道。
“臭小子,不必如此巧舌如簧,过会让你知道我大金国的厉害。梁红玉你这女流之辈,还想逞威风,实乃可笑。”阿里骂道。“唇枪舌剑有什么用?这宋朝人历来皆是头头是道,夸夸其谈。和他们口舌之争岂不自讨没趣。莫如真刀真枪,让他们俯首称臣。”兀术大手一挥,示意阿里等人稍安勿躁。“将军,夫人,贼人欺人太甚。”武连气道。
韩世忠叹道:“他不过死到临头,信口雌黄而已。何必生气!”梁红玉笑道:“大言不惭,奴家虽然出身不好,不过也比你兀术好。你如今虽然是金太宗的大将,不过丧家之犬而已。金太祖在时,你可以耀武扬威,金太祖撒手人寰,你就低三下四。你以为金太宗喜欢你么,你不过是走狗罢了。奴家虽是女流之辈,也是自惭身秽,可尚有人性,也知人情冷暖。不似你们禽兽不如的东西,肮脏龌龊,污秽不堪。杀人如麻,毫无人性。”
兀术忙道:“小骚货,小贱货。你何必如此自圆其说,不必自不量力。”讹鲁补与金将也笑道:“捉住他们夫妇,定当让他们去地狱之中比翼双飞。”正在此时,兀术呼道:“呃,给我上,阿里、讹鲁补,让他们血债血偿。”说着二人前来挑战。
这阿里乃是金人名将,乃是金太宗“八大金刚”之一,他武艺超群,手持铁锤,跨马而来,力大无比。韩世忠让一中将前去迎战,中将大喊一声:“贼人,拿命来!”说着便跨马而去,二人在两军之前交战开来。只见,阿里一流星锤击来,中将一枪刺去,阿里大锤扔空在地,红缨枪刺在了阿里臂部,中将寻思此下定当伤他一下,不过他正在暗暗心喜之时,阿里用力而去,枪头被反冲了出去,只听的是,咯吱一声枪杆折了。枪头却留在了阿里臂上,中将一看便跨马而来准备用身配宝剑向他刺去,正要抵达那厮心口之处,阿里慌忙把另一流星锤扔了过来,恰巧把中将宝剑打落在地,阿里一拳出去,中将不及躲闪吃了一下,痛的要命,便回转马头匆匆后逃。
阿里伤的不轻,他本欲跨马来追,兀术见状忙道:“阿里,快快后撤,且莫追赶,当心宋人使诈!”他便退了回去,兀术赶忙派人送回金营医治去了。
韩世忠一看将领受伤大惊失色赶忙跨马前去,迎回中将惊道:“伤及何处?快快回营!”将领叹道:“将军!属下无用,如此无能实乃愧对将军。”梁红玉、参军忙上前道:“且莫如此,快快歇息去吧!”此时此刻韩世忠召集了三位将领和梁红玉以及子午四人吩咐如此如此,尽皆领命而去。
兀术远远一望,只见韩世忠跨马上前大呼:“兀术匹夫,此番不过第一回合,不会就此退去吧?”兀术笑道:“笑话,我兀术南下以来,作战百余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宋朝官吏不是投降就是逃跑,尔等不识时务意欲顽强抵抗,实乃不自量力。”
韩世忠大喝一声道:“休得多言,女真草莽鼠辈,犯我中原之地,攻城略地、强取豪夺,杀我子民,害我生灵。有何颜面在此信口雌黄。拿命来!”说着引众前去挑战,兀术见状也不示弱,命令鼓声作响,又派遣大将一人前来迎战。不几回合便被韩世忠一枪刺倒了,这倒出乎兀术意料之外,没曾料想韩世忠使得一手好枪法,一个回马枪便令金将不及防备了。
兀术恼羞成怒大呼:“何人还敢前去迎敌。”此语一出,讹鲁补应声道:“太子殿下,末将愿取韩世忠项上人头。”只见他虎体狼腰,头戴白色大绒帽,凶神恶煞,好一个威风凛凛之状,这厮言毕跨马前去,此人也使流星锤,舞的呼呼作响,韩世忠见状寻思,看来这家伙意欲速战速决,这便好了。
韩世忠大呼:“金贼,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讹鲁补笑道:“韩世忠,爷爷送你上西天。”说着大喝一声冲锋向前而来,一锤击来,韩世忠赶忙躲闪。说时迟,那时快。如若不是韩世忠躲闪开来险些伤及头部,韩世忠又在使回马枪。
兀术眼快,见状呼道:“讹鲁补,小心回马枪。”说着韩世忠业已使出,没曾料想这厮既然躲闪开来,原来他业已在韩世忠与金将大战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这厮忙道:“韩世忠,尝尝爷爷的流星扫地。”只见,这厮飞身腾起落马下来,一锤紧接一锤,韩世忠不及躲闪,马匹被击倒,韩世忠飞身下来,幸亏轻功尚好否则难得一说。韩世忠见状心中甚为后怕,心生一计,一吹口哨,只见大军之中飞奔出一匹汗血宝马。此是韩世忠作战多年的“老伙计”名曰:飞浪。
讹鲁补听的是,马嘶长鸣。那马匹速快如飞,瞬间赶来,韩世忠跨马而去。这厮目瞪口呆,像是一场梦幻一般,好生了得。
兀术等人也是神情恍惚不已,缓过神来,兀术大呼:“快快追击。”说着大军驱动往韩世忠大军而来,一前一后,韩世忠引众快马加鞭,兀术等人紧随其后,可谓穷追不舍。韩世忠命令将士把旗子统统丢下,只管后退便是,将士只是照办,此乃韩世忠多年部将,自然心领神会了。
顷刻,兀术等人追到了一个山谷之处,杂草丛生,植被茂密。眼见韩世忠等人在前面却如何也追不上,心中疑惑莫非此为六丁六甲之术,金人为了南下把宋朝人的许多资料调集来,自然知道一些,虽然是皮毛,但却大有用场。
兀术环顾四周,但见一片湖泊,惊道:“天呐,此处是何地?”将领应声道:“太子殿下,地图上说,此地叫黄天荡葫芦谷。”“如若韩世忠前后夹击,我等如之奈何?”兀术气急败坏。将领惊道:“太子殿下,不好,如若韩世忠等人埋伏在此,封锁谷口,像是当年汉人诸葛亮在上方谷围困司马懿一般,用火攻。如之奈何?”兀术忙道:“停止前行,快快前去察看。”言毕,兀术大军便停在了葫芦谷的入口之处。宋军摇旗呐喊,兀术大惊失色。不久,兀术大军只好走水路,乘船飘荡在黄天荡之中。四下风平浪静。韩世忠看兀术走水路,只好准备大船,与兀术在水上作战。韩世忠准备的快船皆是扬帆远航的战船,遇风则船如飞蝗,无风只好飘飘荡荡。
此时此刻,韩世忠远远一望叹道:“唉,没曾料想,兀术匹夫还是如此骄滑,怕是业已识破我等之计矣。”梁红玉忙道:“夫君不必叹息,能够把这厮引到此处已是不易之举,何必自怨自艾。”
此时,兀术这边,一声令下,金兵小心翼翼乘船而行,拐过一个山头,还未走多远。便听的是几声大叫,将士一个个中箭而亡。兀术再看之时,韩世忠业已上了山坡,宋军的帆船,前后夹击,万箭齐发。兀术正欲收兵后撤,梁红玉见状愤慨不已马上跨马过去,一个飞身便上了战鼓车,亲自擂鼓,只听的是,鼓声咚咚、擂擂作响,惊天动地,好生了得。
韩世忠、参军见状甚为惊叹,立即下了山坡登船引领将士掩杀过来,士兵见主将夫妇如此斗志昂扬受到极大鼓舞,个个冲锋陷阵、奋勇杀敌。金兵小船冲了上去的与宋军战船厮杀开来,两国战船靠近之时,或金兵把宋兵砍伤一脚揣下水去,鲜血飘荡黄天荡水面,或宋兵把金军拉下水去淹个魂飞魄散。双方可谓犬牙交错,难以分辨。韩世忠引众冲锋陷阵,大喝一声,声若巨钟,轰鸣之际,好生了得。兀术毫不示弱,带头引众,在战船上与宋军厮杀。
子午四人也各引一艘战船,冲锋陷阵与金兵战船厮杀开来。正在此时,可谓千钧一发。兀术大军见韩世忠大军之状,像是天兵天将下凡一般,心中顿时畏惧起来,一个个跌跌撞撞,自相践踏,乱了阵脚,失足落水者比比皆是,女真人不习水性,溺水身亡者不可胜数。
兀术大呼:“贪生怕死者,格杀勿论。快快迎敌。”金兵一个个便随之冲杀开来。兀术意欲引众上前与韩世忠决一死战,可一声炮响,三个宋军将领各引一支战船而来。左面一宋军,右面一宋军,尽皆冲来。兀术见状赶忙驾船逃跑,只听的是一宋军将领大喝一声:“兀术匹夫,哪里逃。”兀术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受伤中将,顿时惊愕不已,没曾料想韩世忠手下有如此虎将,竟然带伤作战,锐不可当。此时顾不得许多,逃命要紧,兀术呼道:“中将,快快阻击。”一声令下,金将便去断后。兀术引众一边放箭一边逃跑,跌跌撞撞落荒而逃。韩世忠等人又捉得两员金将,宋军夺得许多武器马匹,金人弓弩手来不及放箭者已倒在了血泊之中,金人旗帜丢得飘满黄天荡水面,实乃溃不成军之势,令人感慨万千。
兀术驾船逃离韩世忠的包围圈之后,吓得胆战心惊,手下兵力只剩五万。加上营中守军不足八万士兵。此番决战失利,兀术很是气愤但细细想来甚为后怕之极。到了黄天荡的一个滩头他便下令在岸边安营扎寨,加强戒备,以防韩世忠偷袭。
大帐之中,兀术左顾右盼说道:“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众将叹道:“事到如今,只能求和。”阿里与讹鲁补面面相觑,无可奈何叹道:“太子殿下,看来只能如此了。”兀术便派遣一使者往宋营去了。
韩世忠与兀术交战大获全胜心中甚为喜悦,大营之中小庆了一番。韩世忠笑道:“呃,此番作战,夫人是巾帼英雄了。如此风范,实乃我大宋如今首屈一指之人。子午四个小兄弟也是身手不凡,阻击金兵抱头鼠窜。”“将军夫人多有抬爱惭愧之极。”子午四人齐声道。“不必如此,你们功不可没。”梁红玉微微一笑。“兀术手下的确是高手如云,不可小觑。”韩世忠语重心长道。参军也笑道:“是啊!夫人擂鼓助威,我等大惊失色。还以为金人那边如何了,不曾料想正是夫人在鼓声咚咚!士兵冲锋陷阵杀的金贼望风而逃,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几个将领笑道:“曾几何将军神勇无敌,如今夫人又是巾帼不让须眉,实乃大宋之福。我等佩服,佩服不已。”梁红玉说道:“诸位,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然则保家卫国的事情并不分得清清楚楚,作为大宋子民人人有份,个个有责。大家不必如此相互抬举,想当年,花木兰尚且替父从军,穆桂英也还挂帅迎敌。如今我夫妇齐上阵有何不可!”“可以,当然可以!夫人乃是方今大宋无可取代的巾帼英雄。”将领笑道。
韩世忠定了定神色说道:“唉,多亏诸位同甘共苦,如若没有诸位将军鼎力相助,恐怕难得一说!”将领笑道:“唉,将军,过谦!过谦了。”说着尽皆畅快饮酒,好不热闹。说着韩世忠眼珠一转笑道:“此番作战,将士英勇无敌,多有辛苦,我愿吟诵拙作舞剑一番,以助雅兴如何?”“自然很好,将军文武双全,乃我大宋奇才。”众将叹道。子午四人一怔,没想到,韩世忠居然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愧不敢当,见笑,见笑。”说着韩世忠便拔剑而起舞动开来,将领尽皆惊叹,连连称好。此时韩世忠且舞且诵道:
冬日青山潇洒静,春来山暖花浓。少年衰老与花同。
世间名利客,富贵与贫穷。
荣华不是长生药,清闲不是死门风。劝君识取主人翁。
单方只一味,尽在不言中。
吟毕,众人感慨万千,拍手称好。韩世忠和梁红玉、参军、子午四人正在高兴之时,忽报金人前来。
韩世忠大手一挥笑道:“看,兀术这厮准来求和。”参军叹道:“对于兀术来说,只能如此。安敢不识时务,岂不可笑。”梁红玉看着韩世忠亦笑道:“是啊!兀术欺人太甚,不过巧言令色。夫君断不可中他诡计,要从长计议。”“黄天荡的水,女真人喝了许多,估计味道不好,故而他们想求饶了。”子午笑道。此言一出,众人大笑不已。
只见,金人进帐而来忙道:“大宋韩世忠大将军,我兀术将军有信件转达,还请将军过目。”“不来诚服,只来书信,是何缘故?”韩世忠嗔笑一声,举起酒杯端详开来。“我主他,他食不甘味,有病在身,诚惶诚恐,不敢冒犯将军虎威。”金人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道。“原来如此,快快呈来!”韩世忠不紧不慢的招了招手便急速接过了金人递给参军的信,拆而视之曰:
大宋韩世忠大元帅:
败军之将金国完颜宗弼诚惶诚恐拜于大宋韩元帅足下,我等奉金太宗旨意南下,实乃无可奈何之举,不曾料想冒犯元帅天威备感后悔莫及,惶恐不安。我愿把掠夺之物全部留下,只求将军放我等一条生路,元帅神勇,吾不及也。南下来犯,非我之愿,万望饶恕,且莫怪之。
金国兀术
韩世忠看罢笑道:“你金国太子真愿求和?”
金人忙道:“的确如此,将军且莫生疑。我主兀术太子殿下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与大宋韩元帅议和。不必兵戎相见,大可言笑把欢。”梁红玉狐疑道:“莫非缓兵之计?”参军也试探道:“兀术亲自前来负荆请罪,岂不很好?”金人眼珠一转急忙说道:“呃,我太子殿下得了大疾因此不能前来,万望大宋将军体恤怜悯,不要见怪。”“如何这般没了威风?实属罕见!”韩世忠顿时站起身来抬手一拍,砰的一声,茶杯震的嗡嗡作响,茶水溅得半个桌子,滴滴水珠吧嗒吧嗒打在地上,“放你们回去,休想!回去告诉兀术匹夫,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那金人神情恍惚顿时吓得跪倒在地忙道:“好,好。一定照办,照办!”说着便匆匆忙忙退了出去跨马而去,生怕慢了便丢了身家性命。
兀术听使者回报之后,又气又怕,但他还不甘心,便又派此人前往韩世忠处求和,他在路上寻思,此番定要身首异处,无可奈何之极。
到了韩世忠处,韩世忠问道:“怎么?你为何又来了,此番有何话欲说啊!”“韩元帅!我兀术太子殿下愿把自己骑得千里马送给您,此马乃是西辽特产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天下难寻,特来奉送,万望笑纳。”那厮颤颤巍巍道,又偷偷看了看韩世忠一眼便忙低下头去。
“兀术匹夫,玩着什么鬼把戏。送起礼来了,要知道尔等劫获我大宋财物还少吗?相提并论起来简直是相去甚远。那些宝物哪一样比不了一匹马啊?西夏送的马,我早些年便骑过。如今我的飞浪乃是天下第一,本将军不差马匹。尔等贼人就不必枉费心机了。”韩世忠如此一说,那厮不知该如何应答便慌慌张张匆匆离去了。
金人回去一说,兀术叹道:“韩世忠!真乃气煞我也。岂有此理!一再回绝我的一片苦意,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众将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兀术心急如焚但也无可奈何。
江北岸的金将听说兀术在镇江被困,便赶忙派海船前来接应,但韩世忠早就做好了准备,兀术在韩世忠的天罗地网之中无法脱身。
大营之中,韩世忠说道:“北岸金贼要救兀术,岂能让他得逞。”一中将忙道:“将军,江心岛屿和金山之旁已停好了海船,下面如何布置,请将军示下?”
韩世忠吩咐道:“每条船上载些力气大、懂水性的士兵,他们全部手拿着有铁链条的大钩,等金贼一靠近便甩出大钩,勾住敌船把它们掀翻在江心便是。”
“女真人一般体格健硕,如若搞不好,就被女真人掀翻了。”普安若有所思。
“将军,此法虽说有些笨拙,可也是势在必行。”余下笑道。“水面用火攻,兀术插翅难逃。”武连灵机一动。“这主意不错,可女真人也不是曹孟德,他们不把战船连起来,如之奈何?”子午仰天长叹。“不错,兀术聪明过人,断不会把战船连起来。”韩世忠神情恍惚,掷地有声。将领笑道:“是,我等一定按照将军妙计行事。”说着便退了出去。梁红玉与参军叹道:“嗯,此法甚妙,乃是出奇制胜之策也。”
江北金贼乘船到了江心,兀术也领兵至此正准备上船,可是,只听的是一声炮响,宋军尽皆呐喊起来,鼓声擂擂作响,惊得金人大惊失色。他们顷刻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起来,许多金船被掀翻在了江心,兀术吓得魂不附体又逃回大营之中去了,江北岸边的金人不得不无功而返,退了回去,再作打算。兀术回到大营只好又派人往宋营而来向韩世忠求和。
金人见到韩世忠诚惶诚恐口口声声说道:“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再也不敢犯大宋天威,犯将军神威了。”韩世忠义正词严厉声道:“放尔等过去也未尝不可,不过得有条件才行,那就是一要放我大宋徽宗、钦宗二帝回来;再者还我大宋全部疆土。如若不能答应,休得多言。”金人诚惶诚恐,离开韩世忠大营,急急忙忙赶回兀术大营,回报如此话语。
兀术寻思,韩世忠果然极难对付,这些条件太过不可思议,我大金好不容易吞到嘴里的东西岂可随意吐出,再说,我可做不了主。罢了,再做计较,另谋出路也未尝不可。不过,求和几番不成,作战屡次失利。实乃难矣!如今八万将士在黄天荡这么个鬼地方困住业已四十多日,如此拖延下去恐怕粮草不济,待到那时怕是军心不稳,将士定当自乱。如此一来,不必韩世忠大军前来,恐怕将士也会潜逃到他那边活命去了,如之奈何?兀术心中可谓是十万火急,不言而喻。他便慌慌忙忙派人四处打探突破宋军包围圈的妙计,几日之后仍然不见动静。
此日夜间,兀术与一人在大帐之中杯酒相会,谈的带劲之极。此人笑道:“金国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担忧,韩世忠夫妇纵然再有手段,再多么智慧过人,也难免有考虑不周之处。况且他们并非智慧过人,正所谓百密一疏,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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