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青城山上,夜色深深,竹林之间,白雪皑皑,寒气袭人。众人在厅堂,围着火炉说话。
“要走,也明早走,你这是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哭鼻子,丢不丢人?”普安拉着武连的胳膊,使劲拽着他。武连低头垂泪,泪眼迷蒙。“赵香云与太上皇、皇上被女真人抓走了!”武连依然泪流满面。费无极也神情肃穆:“明日为师与你们一起去,不必如此,伤心难过。”“没想到,女真人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你们回来了,东京城就破了。不可思议,要知道,你们就别回来。”阿长仰天长叹。
怡乐看着武连伤心难过,马上问道:“武连哥哥,怎么了?”“哥哥感觉今日饭菜不可口,就不高兴了。”费无极摸了摸怡乐的小脸蛋。阿长破涕一笑:“不错,怡乐,以后别学你武连哥哥。”“我看不像,哥哥今日吃饭还好好的,可看到成都府有人送来书信,就哭鼻子了。”怡乐闷闷不乐。“怡乐,你还小,有些事,还是别问,长大了呢就懂了。”普安一怔,叹了口气。武连对怡乐道:“怡乐,哥哥就是高兴,成都府又送来许多蜡烛,看看。”说着拉着怡乐走到大箱子跟前蹲下来。
“怡乐,可别拿着随便玩,蜡烛目下可珍贵了。”费无极看向怡乐。阿长叮嘱武连:“以后蜡烛不可随便拿出来,要省着用。”“我没乱用,武连哥哥昨晚又把蜡烛没吹灭,桌子上淌了一摊蜡水。”怡乐点了点头。武连尴尬一笑:“我不是有意而为,以后不会了。”“上次从东京带回的,你就乱用,成都府送来,你还是这般。”普安责备道。武连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是故意的。”
“怡乐,青城山上一个人孤单么?”普安看向怡乐。“当然,一个人很无聊的。”怡乐点了点头。武连突然想起京兆府的明浩,马上笑道:“如若有一个小朋友与你做朋友,高兴么?”“有一个叫做明浩的,聪明过人,怡乐,你会不会羡慕嫉妒?”普安也想起明浩,马上笑道。武连看向怡乐:“会不会?”“怡乐不会,怡乐很乖。”普安抱着怡乐。武连看怡乐,不说话,就撅撅嘴。怡乐笑的咯咯作响:“武连哥哥撅撅嘴,有意思。”“哥哥不开心,不过看到怡乐,就开心了许多。”武连笑出声来。“我是开心果么,你吃一个,就开心了,是也不是?”怡乐一怔,摸着武连的头发,叫道。“对,怡乐就是开心果,青城山的开心果。”武连用嘴亲一口怡乐的小脸蛋。
阿长语重心长道:“此番,东京城这般猝不及防,到底,所谓何故?”“信中明明白白,叫做郭京的。”费无极热泪盈眶。阿长问道:“何许人也?”“闲云野鹤,江湖骗子。”费无极气道。阿长瞠目结舌:“难道太上皇、皇上、文臣武将,都是装傻充愣么?他们如何就粗心大意了?荒唐透顶,岂不可笑?”“我们在东京时,皇上就与郭京‘情投意合’了,子午四人也参与其中,郭京说蔡京等人是妖魔鬼怪,皇上就派子午、普安、余下、武连,负责让蔡京等辈,灰飞烟灭。如若见了子午,想必就知道蔡京的灰飞烟灭,如何模样了。真是有趣之极,郭京把蔡京搞下台了,蔡京反而不如郭京。咱大宋的东京,出了两个宝贝,一个叫做蔡京,一手遮天,飞扬跋扈,是个老贼,遭世人唾骂;一个叫做郭京,一派胡言,装神弄鬼,是个小贼,遭后人耻笑。蔡京是窃国大盗,大权在握,狐假虎威;郭京却是亡国之徒,胡作非为。真是不敢想象,二人的把戏也是大同小异,似曾相识了。”费无极顿时哭笑不得。
“王黼我知道,我与他有一面之缘,可惜不是我亲手让他灰飞烟灭的。”普安叹道,不由惋惜不已。怡乐只觉大人们说话深奥难懂,不过这“灰飞烟灭”却听得好玩,故而留意下来,马上笑道:“灰飞烟灭,此为何意?”“就是像炉灰一般,一口气,一吹,就不见了,懂不懂?”武连对怡乐介绍。“武连,童贯,你肯定没齿不忘了,是也不是?”普安看向武连。武连心有余悸:“别提,童贯的脑袋系上我砍的,最近噩梦不断。”“童贯罪有应得,你凭什么,难道他会托梦于你。”普安不以为然。费无极看向窗外,只听,呼呼作响,狂风肆虐,仰天长叹道:“明日下山,事不宜迟,为师就歇息去了。”“师父,徒儿送您。”普安拱手道。阿长叹道:“你们这一走,不知又是多久。总是奔波,不知天下何时才得太平。看来女真人的铁蹄要踏平中原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得安生了。”说着慢慢离去。
“怡乐,哥哥明日就走了,有什么话要说。”武连抱着怡乐。怡乐泪光点点:“你们又要下山了,此番危险么?上次哥哥说很危险,不是么?”“危险是有,不过哥哥又不怕。”武连点了点头。“京兆府有一个明浩,如若缘分使然,想必你们会在一起成为好朋友,好兄弟。”普安看向怡乐,认真道。武连仰天长叹:“不知康王与赵香云还好么?”“康王很好,就怕赵香云凶多吉少,听说宫里洗劫一空。三千多人浩浩荡荡出了南熏门!”普安劝道。“别说了,这下,如之奈何?女真人真可怕!”武连担惊受怕,泪如雨注。
怡乐用手指头给武连擦眼泪:“哥哥别哭,阿长师伯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掉眼泪。”“怡乐真乖!”武连点了点头,破涕一笑。怡乐笑出声来:“哥哥如何时哭时笑,真是哭笑不得了。”“长大了,怡乐有了喜欢的姑娘就懂了。”武连看着怡乐,对他认真解释。“一派胡言,怡乐还小,别胡说。”普安瞥了一眼武连。“你小么?”武连问怡乐。“武连哥哥是不是像个花脸猫?”普安瞅着武连,忍俊不禁,马上问怡乐。
怡乐把铜镜拿过来递给武连,示意他拿着自己看。武连拿起铜镜一看,果然泪流满面,稀里哗啦。怡乐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花脸猫,花脸猫。武连哥哥,花脸猫。”武连笑的咯咯作响,与怡乐追逐打闹,二人乐此不彼。普安见状摇了摇头,看来武连好了许多,放下心来,慢慢离去。
快马加鞭了几日,费无极带领普安、武连急急忙忙赶到终南山。一路上,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十万火急,好生了得。
“听说太上皇、皇上与许多王子皇孙、文武百官、三教九流、工匠技艺,都被女真人带走了,东京城目下空空如也,残垣断壁。”张明远环顾四周,义愤填膺。费无极仰天长叹:“听说,张邦昌这个卖主求荣之徒,居然做了皇上,国号叫做‘大楚’,岂不可笑?”“你们可知这女真人的用意?看来他们也是煞费苦心,张楚国名,也是颇具讥讽意味。俺算是看透了,女真人贼心不死,看来此番拿下东京城不过是小菜一碟,恐怕女真人后面还有大动作。岂不闻,狼子野心,贪得无厌。”扁头哭笑不得,仰天长叹。“不错,师伯所言极是。岂不闻,春秋有楚王问鼎故事。这楚王问鼎,中原逐鹿。女真人的用意,何其恶毒?”子午心领神会,马上分析开来。余下也愤愤不平:“看来女真人是熊心豹子胆了。素闻楚王问鼎后,周天子就一筹莫展。诸侯国混战不休,民不聊生。”“据说,楚悼王任用吴起,一时间兵强马壮,初露锋芒。故而春秋五霸到战国七雄,才有了楚国的一席之地。”普安神情肃穆。武连点了点头:“不错,可惜,好景不长,楚怀王虽灭了勾践的越国,可却一时糊涂,以致奸臣当道。让郑袖的甜言蜜语,子兰的句句谗言,搞的神魂颠倒,害得屈原以身殉国,含恨而逝。”“不过后来,俺可听说,西楚霸王项羽了不起。”扁头笑出声来。
张明远闷闷不乐:“可惜西楚霸王乌江自刎,无颜江东父老。岂不是大大的抱憾终身,令人痛惜么?”“莫非汉高祖刘邦就一无是处,我看汉高祖坐天下,比项羽要好许多。”费无极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这说法,俺赞同。这一个地痞流氓式的亭长,后来不喝酒不爱美女,自然改弦更张,胸有大志。项羽比不了!刘邦得天下后,也有段名扬天下的话语,只是俺没记住,小子们,你们可知道?”扁头点了点头。“建立汉朝后,刘邦以文治天下,征用儒生,诏令四海,广泛求贤。即位的同年六月,刘邦在洛阳南宫开庆功宴,对韩信等人说: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朕不如张良;论抚慰百姓,供应粮草,朕又不如萧何;论领兵百万,决战沙场,百战百胜,朕自然不如韩信。可朕能君临天下,这是何故?”武连掷地有声。
余下动了动嘴唇:“汉高祖说,朕能把你们一个个用得各得其所,便是无人能敌。这才叫做皇上!这也是做皇上,所作之事!”“汉高祖真是令人钦佩!”子午赞不绝口。普安马上反驳:“千万别对汉高祖夸夸其谈,皇帝了不起,看上去高高在上,大权在握。如若笑容满面还好,如若不高兴,可就麻烦了。皇上他好杀人!范蠡为何离开勾践,还不是,被逼无奈。汉高祖是了不起,可也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杀得还是肱骨大臣。什么臧荼、张敖、韩王信、彭越、韩信、英布,萧何都崩溃了,樊哙也差点惨遭毒手,幸亏刘邦他驾崩了。”
“听说,汉高祖差点被匈奴俘虏了。以后的汉武帝了,什么的,都搞和亲,如若不然,匈奴就进犯中原。”子午道。“从大汉到大唐,这和亲就接连不断。”张明远嘘唏不已。费无极“我大宋不错,没什么和亲。这帝姬就不用提心吊胆了。”“别说这个,武连都热泪盈眶了。”张明远看向武连,对费无极耳语。“好了,想必女真人走不了多远,追击还来得及。”扁头安慰武连。子午熟思起来:“各路勤王大军,如何按兵不动,是何缘故?”“武连,你可知道?”余下想安慰武连,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招惹他多说话,马上看向武连。武连闷闷不乐道:“我哪知道,问他们自己好了。”“想必其中缘故很是不少。其一,或许军饷不足;其二,或许新兵怯战;其三,或许皇上在康王议和时偷袭,让各路节度使寒心,认为皇上连亲兄弟都置之不理,何况他们;其四,或许女真人兵强马壮,不可抵挡。”普安分析开来。
“或许了许多,就是不知道对也不对,俺也感觉蹊跷之极。康王为何逃脱了,只要康王逃脱,真是不可思议。实乃漏网之鱼!你们可听说了,女真人目下在缉拿康王。康王目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总揽抗金大业。”扁头瞠目结舌。武连看向扁头:“康王恐怕要做皇帝了。”“小命都难保,目下的皇帝叫做张邦昌。俺不知道张邦昌有什么本事做皇帝,不过也是他的本事。女真人千挑万选,居然看上他了,真是不可思议。他可是胆小如鼠,许多京兆府的人都骂张邦昌是胆小鬼了。”扁头破涕一笑。武连素知张邦昌这人唯唯诺诺与宋钦宗一般,在完颜宗望那边早已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心下暗笑,如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恐怕就笑的前仰后合了,随即按耐住,可也不由的笑道:“不错,到了女真人跟前,这张邦昌,就是胆小如鼠了,目下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之极。”“女真人真可笑,让胆小如鼠的张邦昌做皇帝,这邦一定昌。”扁头在张邦昌的名字上留意了,随即调侃之际,乐道。武连又嘲笑道:“可不是,我看他的皇帝,可做的起来。即便做起来了,恐怕世人也要那嘴巴骂死他,骂的他老娘也不认得了。”说着乐个不住。
“张邦昌,这狗贼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此番去东京,一定绝不轻饶。把他的狗头砍下来,挂在南熏门上,让他与童贯的脑袋去作伴。”张明远气急败坏,义愤填膺,举起拳头,在半空中晃了晃。费无极眨了眨眼睛,不觉气喘吁吁:“张邦昌被砍头,女真人还会再找一个,杀不绝,如之奈何?”“师父,杀不绝也要杀,不然如之奈何?”武连看向费无极,马上安慰。余下不以为然:“虽说王莽见过张邦昌,可他本质不坏。”“恐怕也是被逼无奈,有苦难言。”子午点了点头。“如若见了他,问个清楚明白,再做计较。”普安深以为然。武连冷笑:“对这种乱臣贼子,就是砍头而已,有什么好问的,他会告诉你,我冤枉么?虽说胆小如鼠,可这人心叵测,说不定胆小如鼠也是装疯卖傻,是也不是?”“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先到京兆府,与浩兄切磋一二,马上赶往东京。”张明远引众,来到山门。但见,终南山依然,郁郁葱葱,云雾缭绕。费无极挥了挥手:“扁头师哥,阿长师哥要我对你说,该减肥了。”“不,这样很好。”扁头哈哈大笑,挥了挥手。众人随张明远、费无极,下山而去。
“来,好久不见,干!”种浩在厅堂设宴,夫人一同陪坐。明哲、道空、明红、明浩,一同前来做客,与张明远、费无极等人相见。众人举杯痛饮,乐此不彼。
“你们又要去东京?听说目下很危险,许多人恨不得插上翅膀逃离,你们倒好还要去送死,真是不可思议。”明哲看向张明远等人,瞠目结舌起来,不免对他们担忧起来。“不必如此,女真人虽说袭击了东京城,可他们也是伤筋动骨,我大宋各路援军早已抵达东京,他们也怕陷入包围之中,故而撤退而去。”张明远对明哲解释道,怕他担惊受怕,又对明哲耳语开来,推心置腹几句,才使明哲默然不语。道空寻思,不知他们有何机密,且试探一二,马上追问:“常言道,穷寇莫追。你们难道不知女真人会有高手断后?岂不闻,三国故事里,宛城之战后,张绣追击曹操,便是如此。”
“了不起,道空,你何时不看剑谱看兵法了,实在令人刮目相看。”费无极看向道空,不免佩服起来,没想到,道空居然知道兵法。“兵法与剑派,是什么?”明浩不懂何为兵法,何为剑谱,马上追问。明红抱着明浩示意他不可插嘴:“明浩,乖乖听话,你看这么多好吃的,大人们说话,你可不能插嘴,不然就不是坏孩子,明白么?”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果子,顺手拿一个喂在明浩的嘴巴里,明浩的嘴巴被果子塞住,明浩笑得咯咯作响。
子午指了指其它的果子,问明浩:“明浩,还喜欢吃什么,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拿,看你也够不着,是也不是?”“明浩,要不要与姐姐出去玩,种浩叔叔的后院,有一个荷花池,可漂亮了,要不要去看,里面有荷花,还有许多红色的鲤鱼。这鱼儿游来游去,很可爱。”明红赶忙使眼色,示意子午别惯着明浩,马上对明浩微微一笑。明浩马上哭哭啼啼,不知所谓何事。“怎么了,明浩?”子午问明浩。“怎么了,明浩如何哭鼻子,好不害臊。”武连也一怔,明浩如何哭了。“想月儿姐姐了,不知她还好吗。”明浩喃喃道,抹着眼泪,委屈巴巴。众人一怔,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惦记着陪自己多年的小姐姐。
“不哭,月儿姐姐没事,此番哥哥去东京,找她回京兆府,以后陪着明浩,好也不好?”武连摸着明浩的脸蛋,安慰道。“好!”明浩使劲点了点头,笑出声来。余下对明浩笑道:“乖乖听话,哥哥从东京回来,给你带许多好吃的。”“谢谢余下哥哥。”明浩拍了拍小手,乐个不住。“不用谢。”余下微微一笑,摸着明浩的脑袋瓜。“哥哥不给我买好吃的,哼,明浩不喜欢普安哥哥。”明浩看向普安。“不会吧,好好想一想,在东京,夜市,敢说哥哥没有?”普安一脸冤枉。明浩挠了挠后脑勺,笑出声来:“想起来了,好像有的。”“小鬼头,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普安忍俊不禁。众人乐此不彼,片刻,明浩被明红带走了。
张明远若有所思,马上认真道:“我们离开东京不久,没想到,女真人就大兵压境,真是猝不及防,如之奈何。”“金贼丧尽天良,人神共愤。如若不是女流之辈,奴家也要驰骋疆场,把金狗斩尽杀绝,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种浩夫人想起种师中,马上义愤填膺道。“此些事乃我等男儿所为,夫人不必如此。”种浩劝道。“我爹死的好惨!正所谓,落叶归根。可怜他老人家,尸骨也找不到,如之奈何?”种浩夫人泣涕连连,想起种师中。众人也是嘘唏不已,默然无语。
种浩劝道:“你也哭够了,我回来就哭。你也怪我了,如若我去代替叔父,或许就好了。我如若不在了,你又当如何?”“你们都不要有事,你说什么胡话。”种浩夫人马上用芊芊玉手捂住种浩的嘴唇,泪光点点,示意他不可胡言乱语,以免应验。种浩让丫鬟前来安慰夫人,丫鬟也是伤心难过。片刻,种浩夫人与众人辞别。
张明远叹道:“猝不及防,真是猝不及防。离开东京也没多久,我听香客议论纷纷,说东京出事了,女真人把李若水的喉咙都割破了,惨不忍睹。我还纳闷,李若水一定是个女人,女真人如若有不轨图谋,也用不着割破喉咙。后来才听说,李若水是个文臣,是个男人。心里还感觉名字很怪。可见这人也是铮铮铁骨,顶天立地了。可惜他死的太惨!女真人太也可恶。”
“奇耻大辱!”费无极气急败坏。“如若女真人不肯善罢甘休,看来中原就麻烦了,如若潼关被女真人占据,京兆府就危在旦夕。后果不堪设想!看来要早做准备!不可坐以待毙。”种浩忧心忡忡。
子午想起康王,不由感慨万千:“听说康王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下好了,大宋的各路大军总算不再一盘散沙,有人主持大局,想必不会天下大乱。”“康王素来与皇上不和,上次议和,皇上居然偷袭金营,搞的我们都战战兢兢。如若完颜宗望扣押了我们,我们就第二次被俘虏了。”武连不以为然,忧心忡忡。余下心有余悸,回想起许多:“可不是,完颜宗翰与太可怕了,这人一点也不好对付。”“此番怨不得张叔夜大人,依我之见,完颜宗翰与完颜宗望,再加兀术,三路大军围攻东京城,气势汹汹,志在必得。又听说梁方平的十三万大军在黄河南岸,一夜溃逃。还有郭京祸国殃民,张叔夜大人已是苦苦支撑,很不容易。”普安看向种浩,素知种浩喜欢兵法。种浩听了四人方才话语,马上对我完颜宗翰、完颜宗望,特别留意起来。不知何许人也,心下倒后海起来,如若自己留在东京,或许会遇到这般对手。可仔细一想,张叔夜那般人物都对付不了,恐怕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不敢夸下海口,想到这里,心有余悸,不由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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