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拜访少林(1 / 2)史海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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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随即问道:“师父、师叔,这少林寺,我们没去过。素闻天下第一,不知为何如此说法,还望师父、师叔说个明白?”张明远道:“少林寺实为武林至尊,自大唐以来就名扬天下。虽说目下我道家被当今皇上尊崇,可少林寺的地位不可撼动。再说了,太上老君也与孔夫子交好,太上老君也是一个海纳百川之人。既然三教可以取长补短,自然也可并存于世,肝胆相照。再说,方今天下,我大宋面对列国,也是有心无力。尤其这辽国与西夏,虎视眈眈,自然令人不可小觑。”“号令天下者,自古以来便是少林寺。无出其右虽说有些虚妄,可也名副其实。少林寺乃天下武林绝学始祖,不可不尊敬,不可不参拜。”费无极道。普安点点头:“素闻少林寺乃天下第一,就是不知少林寺何德何能,天下第一。”“恐怕少林寺也非武学天下第一。”武连喃喃道。余下纳闷:“那是什么?”“乃是武学道义,天下担当,民族大义,国家兴亡了。”子午认真道。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不错,少林寺之所以天下第一,自然是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范仲淹虽说是一介书生,可也厉害。经略西北,让西夏不敢造次。也留下许多诗词歌赋的文章。妙笔生花,令人感慨万千。故人虽去,可精神永存,想必后人当记得范仲淹这个名字了。”费无极跨马之际望向远方。

子午扯住缰绳笑道:“也记得岳阳楼了。”“如若不是范仲淹,岳阳楼如何会名噪一时。”余下摸了摸马耳朵。武连道:“要说天下五大名楼,也是值得一说。正所谓:滕王阁、岳阳楼、黄鹤楼、浔阳楼、鹳雀楼。每个名楼都有一个名人和一篇诗文相伴。”“滕王阁后面,就是大唐的青春俊杰王子安,还有他的《滕王阁序》,是也不是?”普安点点头。费无极“《滕王阁序》里面有两句,正所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确堪当名垂千古。想不到诗仙太白斗酒诗百篇,这王子安也是好生了得,喝了酒,年纪轻轻就荡气回肠了一篇文章,才高八斗,无与伦比。可见小小年纪也可以做大文章,是也不是?”

“不错,王子安的确才华横溢、文采出众,可惜年轻气盛,太过短命。渡海溺水,葬身鱼腹,实在可惜。如若当年不是意外溺水,可能后来会有更多妙笔生花也未可知。这王子安也是学习了儒释道,不过他本人尊崇儒家与佛家,是个愤世嫉俗、傲骨凌云之人。”张明远惋惜道。

子午道:“师父、师叔所言极是,如若不是去世太早,自然会留下许多好文章。不过天妒英才,如之奈何?好在王子安来世上走一遭,后人还记得他,记得他的诗文,记得他的滕王阁。登上滕王阁也会情不自禁想起他。”“王子安留下两句千古绝唱,前面师父早已说了,便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至于后一句,便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武连羡慕道。余下若有所思:“王子安是渡海溺水而亡,要我说也怪他自己乱写诗句。‘海内存知己’,看看吧,他果然到海里寻找好朋友去了,莫非海里才是他的归宿不成?”“一派胡言,海内指四海之内。这意思就是说天下人间,大江南北了。你胡扯什么海内是海里,真是望文生义,自欺欺人。”普安笑出声来。

子午也乐道:“余下果然胡说八道。”“余下,你就是多余的废话太多,出丑了,是也不是?”武连乐道。余下不服气:“开个玩笑,何必如此。”“一派胡言,王子安这人虽说年纪轻轻,桀骜不驯,牢骚满腹,孤傲不羁,身上小毛病不少,可也是一代大文豪。难道不值得后人尊重?何必拿人家渡海溺水开玩笑,岂不自取其辱了?”普安气道。

费无极点点头:“所言极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可取笑于人。”“五十步笑百步,此等事,非我辈所为,尔等可明白了?”张明远告诫道。子午道:“除了滕王阁,还有岳阳楼。”“岳阳楼,自然是我大宋范仲淹了。”余下道。武连道:“《岳阳楼记》里自然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黄鹤楼,世人都推崇唐代诗人崔颢。可知道此人的诗句,也只有这一篇,叫做《黄鹤楼》了。”普安微微一笑。费无极道:“为师记得清清楚楚,也最喜欢这首写黄鹤楼的诗作,可谓千古绝唱,无出其右。”说话间吟诵道: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诗仙太白关于黄鹤楼也有一首,叫做《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也是名垂千古了。”张明远,也道:正所谓: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余下“浔阳楼,后面是大唐白居易和他的《琵琶行》。”“不错,白居易的诗,开头第一句说的就是浔阳楼。”武连,笑道,马上吟诵开来: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朗诵了几句,子午马上打断道:“好了,素闻白乐天的《琵琶行》很长很长,你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可不好。这白乐天写的洋洋洒洒,那是才华横溢,如若你吟诵的滔滔不绝,就是自惭形秽了。难道自己就做不出了?”“话说的容易,可白乐天才华横溢,我们可比不得。还是说说这天下名楼的好。”普安笑道:“鹳雀楼,这个好像知道的不多。”“老生常谈的几句,你居然说知之甚少,岂不自欺欺人?”张明远纳闷。费无极道:“更上一层楼,是也不是?”“可见鹳雀楼非常有名。”子午,马上吟诵开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余下仰天长叹:“为何喜欢建楼?原来是喜欢更上一层楼了。”“听说黄鹤楼乃道家圣地,吕洞宾在黄鹤楼飞天了,可有此事?”武连问道。

普安点点头:“我也听说了。”“这黄鹤楼与武当山,皆是我道家圣地。黄鹤楼临水,武当山靠山。依山傍水,实乃道家乐土;神游物外,实为庄子境界。”费无极微微一笑。张明远道:“好比我终南山与楼观台,自然是山水相伴了。”

“东京城外无险可守。”子午担惊受怕之际,看向远方,一马平川之际,小河淌水。武连若有所思:“为何不迁都洛阳或者我京兆府。”“你咋不说,到成都府?”余下闷闷不乐,挖苦起来。武连叹道:“到成都府恐怕不好,那叫偏安。当年三国刘玄德,虽说三分天下有其一,可成都毕竟是成都,还是不如洛阳好。长安也比成都好!毕竟曹孟德在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说话也带着王者风范,自然就名正言顺了许多。”

“东京城防的确堪忧,太祖武德皇帝早有预料,可惜太祖驾崩以后,太宗就不主张了,如之奈何?”费无极道。张明远义愤填膺:“我看那些贪官污吏在东京作威作福恐怕是怕离开东京,自己的良田美宅就不值钱了。故而一个个自私自利不愿离开东京。”“毕竟我大宋是半壁江山,那幽云十六州望眼欲穿。北方受辽国虎视眈眈,西北又是西夏蠢蠢欲动。就是大理也心怀鬼胎也未可知。”费无极道。

张明远不以为然:“我看大理国段和誉是个正人君子,再说大理国比我大宋国力就不及,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放心好了。主要是辽国与西夏。”“这个真不好说。”余下若有所思。武连问道:“但说无妨。”“余下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陆逊打败关云长就是铁证。”子午马上会意。普安道:“西夏那么小。”张明远笑道:“再小也是一应俱全。学我大宋有模有样。”“西夏不可怕,我倒担心女真人了。”费无极不以为然。

张明远仰天长叹:“如若契丹人被女真人灭了,会不会南下讨伐我大宋,会不会联合西夏,便是担忧之处?”我看为时尚早,契丹人还是兵强马壮,女真人还难成大器。不必杞人忧天。”费无极摆摆手。

“空闻大师,近来可好?”张明远登上少室山,抵达少林寺厅堂,见空闻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就马上拜道。空闻微微一笑:“还好,还好。”“少林寺又来了,大师安泰?”费无极环顾四周,但见古色古香,心旷神怡,随即喜笑颜开道。“无极,还是孩子气。安泰,安泰,我少林寺自古安泰,有道是,天下风云际会,我自岿然不动。纵然金戈铁马,我少林寺也气定神闲。我少林寺见惯了走马观花,也见过了帝王将相,这中原历朝历代走过多少风云人物,可我少林寺却昂首挺胸,立于天地之间。”空闻哈哈大笑。

“这是座下弟子,大徒弟子午、二徒弟余下。还望大师多多提携!多多照顾,江湖之中,免不了纷纷扰扰。又大师的情面,许多晚辈自然会逢凶化吉,有所建树。”张明远介绍子午、余下。空闻点点头:“明远又是孩子话,岂不置我少林寺于武林至尊了?”费无极介绍普安、武连:“此乃座下大弟子普安,二弟子武连,还望大师提携。此番前来少林寺,仰慕已久,自然多有打搅,还望见谅。”空闻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善哉,善哉。好说,好说。”“拜见空闻大师。”子午四人齐声拜道。“不必拘礼,后生可畏。希望你们和你们师父一般,行侠仗义,行走江湖。”空闻一一扶起。“玄空道长之事,老衲早已知晓。”空闻神情肃穆,坐了下来,不紧不慢道。“玄空道长驾鹤西去,实在令人伤心难过。”张明远道。费无极道:“这贼人可恶之极。”“乃是劫数,不可强求。玄空道长心怀天下,有些时候口无遮拦,遭到贼人围攻也在所难免。不过他一生坦坦荡荡,匡扶正义。也算一代宗师,值得天下豪杰尊重。对他的离去,我少林寺也是伤心难过,颇为同情。”空闻道。

“素闻少林寺,武林至尊,不知何出此言?”子午道。“不过江湖中人一句平常的玩笑话,我少林寺也非什么武林至尊,不过沽名钓誉,徒有虚名。”空闻笑道。听这话语,自然是老和尚谦虚低调了,普安饶有兴趣,马上追问空闻:“大师可知吐蕃法王?”“古思罗么?”空闻没想到普安会知道吐蕃法王,故而惊道。余下蹙眉一怔道:“莫非大师见过这厮?”“难道古思罗到少林寺找过麻烦?”武连急道。“古思罗的确来过少林寺,说是切磋武艺,不过被老衲打败了,故而记得。”空闻回望当年,不觉仰天长叹,历历在目,不堪回首之际叹道。“可见少林寺还是厉害。”武连脑海中突然显现出吐蕃法王古思罗被少林寺击败的场景,不觉乐个不住。子午也想象当年许多武林高手前来挑战,一定也是甘拜下风,素闻少林寺藏经阁从不对外开放,想到此处顿觉心生敬畏,马上笑道:“素闻天下武术出少林,是也不是?”“这说法不免危言耸听了?”普安素知许多武林绝学皆是各大门派自创随即不以为然。余下看少林寺空闻微微一笑,神秘兮兮,随即追问空闻:“大师以为如何?”“你们四个没完没了,问些什么?”张明远看四人喋喋不休,害怕空闻不耐烦,就打圆场笑道。一看空闻默然不语,自然是答对也好,不答对也罢都勉为其难,进退维谷之际,费无极自然心知肚明,为了缓和尴尬气氛,马上开玩笑道:“都是一派胡言,且听大师赐教。”

“荆轲刺秦王时候,我少林寺也没出现,你们自然明白了,是也不是?”空闻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马上道。“这倒也对。”费无极点点头。“荆轲刺秦王,这荆轲还是失败了。”张明远道。“不过勇气可嘉。我少林寺就是有这样的精神,故而为各大门派所敬重。”空闻掷地有声。“大师以为佛家如何?”费无极若有所思。“佛家说,因果轮回,因果报应。我佛家应有尽有,包罗万象,天龙八部,无所不容。故而辽国南京有个潭柘寺,里面有一尊弥勒佛,这弥勒佛有句对联,你们可知?”空闻捋了捋胡须道。“肚大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子午四人异口同声吟诵开来。

“你们如何知道?”空闻大惊失色。“李师师告诉我们的。”子午点点头。“李师师?”张明远、费无极、空闻目瞪口呆。“李师师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子午四人也诧异万分。“老衲倒是听说过此人,她是东京首屈一指的头牌歌妓。”空闻道。“李师师,我们当然知道,她名扬四海。”费无极道。张明远道:“李师师这个名字据说也是佛家名号,是也不是?”“不错,师师,很有我佛家意味。如若不是落入红尘,想必她也是一代宗师,如若用歌喉唱些佛歌,岂不青史留名了。可惜她为君王歌,为尘世中人挤眉弄眼。乃是可惜了。”空闻点点头。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李师师也非凡夫俗子。她结交了不少文人墨客。作为‘东京歌后’当之无愧。”费无极道。“李师师与皇上的事,也是沸沸扬扬。”张明远道。“且不说东京小报胡编乱造,坊间也是声名远扬。”费无极道。“尘缘未了,如之奈何。”空闻仰天长叹。“素闻西夏乾顺和大理段和誉皆是虔诚的佛教徒,大师以为如何?”子午问道。“老衲素闻此事,也知道西夏在甘州造了卧佛寺,大理段和誉在洱海边也举行过不少法事,尤其崇圣寺。西夏在我大宋西北,大理在我大宋西南,都以佛家作为国教。唯独我大宋目下,当今皇上以道家为国教。老衲也是想不通,如之奈何?”空闻道。

张明远道:“大师不必自寻烦恼,放宽心也很好。儒释道三教合一,有何不可,何必分得一清二白。”“我与西夏乾顺有一面之缘,素知他雄才大略。”费无极道。“大理段和誉不是与家师也很有兄弟之情么?”子午看着张明远。张明远道:“当然,为师对西夏乾顺和大理段和誉都是有所了解,不过人心叵测,不可不察。”“听说大理段和誉相貌堂堂。”武连道。费无极道:“西夏乾顺也是一表人才。”“我大宋皇上也不错。”余下低下头。张明远道:“皇上当然不错,聪明过人,就是太过沉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花草树木、瓷器蹴鞠。如之奈何?”“蹴鞠?”普安喜出望外。费无极道:“你们四个不是喜欢蹴鞠么?此番朕东京没得到高俅一样的机遇,岂不可惜?”“这世间只有一个高俅就够了,你们都想做高俅,岂不天下大乱?”空闻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

“莫非我们没有机会了。”普安闷闷不乐。“见了皇上你倒是沉默寡言了,还什么蹴鞠。”子午笑道。余下乐道:“也是,见了皇上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了皇上两腿打哆嗦,说话也害怕。”武连道。“莫非做贼心虚,做什么坏事了?”费无极笑道。“那倒没有。”子午四人破涕一笑。

“师父,吐蕃法王古思罗送来帖子,他说明日带弟子前来挑战。”正在此时,少林寺弟子跑了进来。“什么?”众人大惊失色。

“方才说他,目下他就来了。真是莫名其妙。”费无极乐道。“吐蕃法王古思罗与我们有一面之缘。”张明远叹道。“东京打擂之时,大理国王段和誉与古思罗切磋过。”费无极掷地有声。“谁胜谁负?”空闻追问。张明远道:“自然是大理国王段和誉更上一层楼。”“大理国王段和誉是佛教徒,吐蕃法王古思罗也是佛教徒。他们为何打起来了?”子午道。“佛家也有许多门派,是也不是。”武连道。“这个倒不太清楚。”普安道。“还望大师赐教?”余下看向空闻。“佛家也有许多教派?”张明远道。“只知道少林寺天下闻名,不知道许多其它佛家教派。”费无极道。

“我佛家目下有八大宗派名扬天下。我少林寺便是其中之一,乃是禅宗。正所谓:禅宗、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华严宗、律宗、密宗、净土宗。佛家有四样道理,乃是天下人间无人可逃脱之处。正所谓:不可听信宿命、因缘于人生在世、不可杀生也不可轻生、绝无末日之说。”空闻微微一笑。“吐蕃法王古思罗又当如何?”张明远追问。“古思罗也是一代宗师,要说他也不容易,如若不是卷入国事,如何会跑到中原寻衅滋事。他也是有苦难言。”空闻道。

“此话怎讲?”费无极道。“吐蕃国王要古思罗到中原打败大宋各大门派,算是一厢情愿。吐蕃也非我大宋对手。就是辽国、西夏也不敢说,要杀到东京,何况吐蕃。大理国倒是本本分分,算是我大宋的兄弟之国了。”空闻微微一笑。

“同样是以佛家为国教,为何大理国与我大宋世代友好,西夏却屡犯边关。这是为何?”普安不解。“这就是人各有志了,不可强求。西夏乾顺虽说是个佛教徒,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面对辽国与我大宋,夹缝中求生存嘛,故而要理解他才好。而大理国却不同,远在我大宋西南边陲,有我大宋保护,没什么忧患。吐蕃与交趾也不敢轻举妄动,大理国自然不需要金戈铁马。”空闻神情肃穆,娓娓道来。

“大师果然是大师,一语道破。”子午点点头,深以为然。普安道:“目下我大宋尊崇道家,你们少林寺一定羡慕嫉妒恨吧?”“这般追问,老衲如何作答,还是沉默寡言的好。”空闻哈哈大笑。“听说太子喜欢佛家。”张明远若有所思道。“不错,太子还摆驾过少林寺与老衲有一番促膝长谈。”空闻点点头,予以承认,津津乐道。“太子此人如何?”费无极追问空闻。

“无可奉告,你们对太子议论纷纷可不好。”空闻摇了摇头,一脸不悦道。普安试探起来空闻,随即道:“我觉得太子挺好的。”“太子还小。”武连道。“太子不小了。”余下道。“再小也比明红的弟弟大,再大也是皇上的儿子。”子午乐道。“老衲观太子此人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恐怕非雄才大略之人。”空闻倒是说起太子的坏话了。

“如若太子登基大宝,岂不有些干戈。”费无极惊道。张明远道:“没办法,太子登基大宝,谁能阻拦。”“这登基大宝,只是迟早之事。”空闻道。“如若太子登基大宝,莫非大师不高兴?”子午道。

“有什么好高兴的?”空闻诧异万分。“说不定太子登基大宝,国教就变成佛家了,少林寺会重振雄风。”普安掷地有声。“恐怕没什么可能了。太子优柔寡断,皇上年富力强。老衲恐怕等不到那一日了。”空闻哈哈大笑。“听说少林寺有一个达摩祖师,他是天竺来的?”武连道。空闻点点头:“达摩祖师乃少林寺祖辈。”

“少林寺武功如何?”武连追问。“莫非你担心我少林寺明日会输给吐蕃古思罗?”空闻笑道。“当然没有。”余下摆摆手。普安摇摇头:“少林寺天下第一,想必吐蕃法王古思罗也是自讨苦吃。”“这倒不然,且看明日如何?如若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也很好,免得大动干戈。明日老衲要与吐蕃古思罗谈论一番。”空闻摇摇头。“不错,可以言和就不必大动干戈。”张明远道。“就怕吐蕃古思罗不肯善罢甘休,如之奈何?你们素闻吐蕃古思罗一惯雷厉风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虽说模样凶巴巴,可也讲义气。”费无极道。“少林寺真舒服,郁郁葱葱,风景优美。”子午环顾四周,走向窗边,看向外边。

“不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素闻少林寺天下闻名,如若来了不走一走,看一看,敲一敲,瞅一瞅,岂不可惜?”普安也站起身来,对空闻毕恭毕敬。“明远、无极,你们意下如何?”空闻看向张明远、费无极。“自然很好,就怕大师不高兴。”张明远点点头。

“也怕大师公务繁忙,我们多有打扰,就罪过了。”费无极笑道。

“你们还是孩子气,我们也算老相识了,大可不必拘礼。我佛家说的就是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无忧无愁,无拘无束。”空闻哈哈大笑。“莫非我入错教派了,我就喜欢这般无拘无束。”费无极道。“目下乃是掌门人,你这般说话就好笑了。莫非你能放下身段,离开道家,到我佛门,岂不贻笑大方?”空闻道。“随便说说,开个玩笑。师父在天有灵,听我这边胡说八道,岂不伤心难过了。”费无极乐道。“无极,老大不小了,还开这般玩笑,岂不大大的罪过,你可知罪?”张明远道。“当然,当然,罪过,罪过。”费无极点点头。“三教合一有何不可,你们何必这般模样?”空闻乐道。“原来大师也主张三教合一?”张明远惊道。“当然,当然。”空闻嘴上这样说,心里乐个不住,如若三教合一,佛家就厉害了,佛家拥有儒家和道家所有的,也有二者没有的。如若三教合一,佛家讲会一家独大。“三教合一也不错。我们就可以吃肉喝酒,读书写字,娶妻生子了,是也不是?”费无极点点头。“当然,当然。”张明远哈哈大笑。

“喝酒吃肉,娶妻生子,罪过,罪过。我佛家可不能这般。”空闻面露难色“方才大师还说希望三教合一,是也不是?”普安乐道。余下补充:“为何目下又变卦了?”“岂不自欺欺人?”武连紧随其后。“三教合一,人生就圆满了。”子午笑道。“以后绝不再提三教合一的话了。”费无极道。“三教合一,又不是说各自规矩都废了,都破戒了。”张明远道。“当然,三教合一,玄空道长最主张,可惜他驾鹤西去了。”空闻道。“不过悬空寺还在,那里就是三教合一的遗迹。”费无极道。

空闻道:“人生在世很是苦,正所谓:生老病死苦、爱恨情仇苦、怨憎离别苦、有失有得苦。”“大师所言极是,如若不是看破红尘之人,恐怕难以有此见识,自然是高人才可成此境界了,凡夫俗子恐怕不能。”费无极神情肃穆。佛家还有七宝,正所谓:金、银、琉璃、珊瑚、砗磲、赤珠、玛瑙。”空闻微微一笑。“七宝?有什么用?还望大师赐教?”子午追问。“我们来少林寺,是来看武功的,大师给我们道家子弟说许多佛门之事,这恐怕不合时宜?什么苦啊苦的,人活着要开心,为啥苦?”武连尴尬一笑道。

“苦尽甘来,忆苦思甜,苦中作乐。苦后自然就有甜了,是也不是?”空闻道。“当然,当然。”武连点点头。“这没什么不好,听一听也不错,就当一种学问好了,不是在说三教合一么,难道了解一番也有错,岂不可笑?”武连道。“所言极是。这佛家果然博大精深。可惜来自天竺,非我中原本土。”普安道。“这便是我道家与佛家的区别。不过佛道儒,既然说三教合一,也不必太过排斥,是也不是?”余下点点头。“不错,年纪轻轻有此见识,可见后生可畏。”空闻点点头。费无极道:“这三教合一,到底好也不好?”“大师以为如何?”张明远道。

“三教合一,也好也不好。不过目下天下纷争,我大宋面对辽国与西夏,这般虎视眈眈之辈,自然要摒弃前嫌,放下争执。岂不闻春秋战国时代,百家争鸣之事。因此老衲因为,各大门派自然可以携手并肩,行侠仗义,保家卫国,是也不是?才乃我少林道义所在,中原魂魄所在。”空闻环顾四周,语重心长道。“我们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张明远道。“大师请。”费无极道。“好,跟老衲四处走一走也好。”空闻起身,众人相随,一同走了出来。

“少林寺是北魏孝文帝建造的,你们早有耳闻,是也不是?”空闻且走且谈。“当然,孝文帝这人与西夏乾顺都是雄才大略之人。我听西夏人说,乾顺总自比为孝文帝。二人皆是虔诚的佛教徒!”费无极点点头。“莫非大理国段和誉不是?”张明远乐道。“段和誉也是。”空闻道。“孝文帝不愧为雄才大略的国主,他安排小乘佛教的天竺高人跋陀在嵩山少室山建造了这举世闻名的少林寺。其后孝明帝时菩提达摩老祖到了少林寺,发扬光大了少林寺。隋文帝、唐太宗皆为少林寺发扬光大做出许多大事。如今我大宋少林寺虽说暗淡下来,可各大门派还是推崇我少林寺为武林至尊。”空闻接着介绍。

“少林寺最著名的是哪些地方?”武连问道。“大雄宝殿、达摩洞、钟楼鼓楼、塔林。这四个地方作为我少林寺四大圣地。”空闻微微一笑。“此话怎讲?”余下追问。“大雄宝殿,自然作为少林寺最大正殿,诸多佛事,皆在此处。达摩洞乃少林寺武功道义之所。钟楼鼓楼,自然是晨钟暮鼓之地,唐太宗李世民也刻碑撰文于此,正所谓,十三棍僧救秦王的故事流传至今,乃我少林寺最辉煌之时。”空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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