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脱靴脚丫臭,宫女扶着不洗手。
早晨走出皇城口,鞭子一扔不回头。
众人阵阵大笑,好不欢畅。众皆总算是领教了赵香云的厉害。
“大家还别说,此诗真不错,真有水平,我可不行。”武连喃喃道。“你夸我的诗了。你是我的知己,我看好你。”赵香云笑道。“的确不错,实乃肺腑之言,还望帝姬殿下明鉴。”武连听这话语心里颇为鼓舞,也美滋滋起来。普安笑道:“我怎么就不明白公主殿下这诗的意境呢?”武连笑道:“你笨呗,帝姬殿下的诗是说一个人。”余下问道:“哥们,是谁?”武连道:“是刘邦。”太子、康王、子午、普安一个个捧腹大笑起来。
余下看了看几人又看着武连纳闷道:“武连,你说的难道不对吗?”“那对还是不对呢?”武连疑惑起来,心里面嘀咕个不住。赵香云看他那难为情的样子心里面倒是乐了,笑道:“你说的对,我也一直这样认为。太师傅出了这么一段让我背会,太子哥哥还说,我记不住,怎么样?还行吧!就知道取笑别人,拿人家寻开心,一点当哥哥的样儿也没有。”
太子赵桓自然明白,这话儿是气话,如果不把原诗说出来,她如何可以认输。笑了笑随即道:“妹妹!这话就冤枉我了。这诗我昨日又问过太师傅,原诗是如此之句,正道是:
前朝出有大诗人,会舞剑来会喝酒。
太监脱靴脚发臭,宫女扶坐不见手。
一朝出了皇城口,扬鞭东指不回头。
众皆大笑不止,一个个前仰后合。
“帝姬殿下,您可是一句也没有记对!”武连笑道。赵香云已笑不出来,气呼呼之际,两个眼珠只打转转,随即气道:“太子哥哥,你,你。横!再不跟你们玩了,就知道欺负我。”太子如何不知道,她一生气又要去告状,索性说些软话也就相安无事了,便赶忙笑道:“好啦,我的帝姬妹妹。太子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玩笑而已,何必当真。闹得大家没有了乐趣,你不觉得反没有了意思么。我想一语落地就一笑而过,何必斤斤计较。”
武连也缓缓道:“帝姬殿下,那我,我也向你认错!你看你就不必如此了,你应该---”“你什么?”赵香云上前问道。“我,”武连又欲说。可赵香云马上说道:“我什么?”他二人如此,其它人是哭笑不得,余下已笑翻了天,不过硬是给忍住了。只见,赵香云猛一向前,武连倒惊了不小,这更是令人欲笑不止。
“诗是有了,武连,那依你看来,此诗为何是说刘邦的呢?你就说说看!”子午问道。普安也笑道:“武连,我们几个可都愿闻其详,但说无妨!”太子也笑道:“武连,说说吧,愿闻其详。”“这应该不是说刘邦。”康王喜笑颜开。余下又催促道:“快,快说说看,你若不能说出来,看我们如何惩罚于你!”。武连想,故意拖延一下也无妨,便说道:“好好,诸位可听好了,我可说了,真说了啊。”“你就别卖关子啦,速速道来,速速道来。但说无妨,是也不是?”余众尽皆追问道。武连一看躲不过,只好掷地有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守四方,安得猛士兮归故乡。”没等他说下去,赵香云马上打断他:“武连,武连。你快别说了,什么大风了,什么归故乡的。胡扯什么,我替你说。保证让他们心服口服。”
“真的吗?好,那在下就有劳帝姬殿下了!”武连微微一笑道。太子指着武连又看赵香云,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武连来解。妹妹,你就别打岔了,如何?”“不行,你就让我来解,好不好?”赵香云望着太子赵桓撒娇道。康王笑道:“妹妹,听话,几位兄弟们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怎么可以不谦让一些,是也不是?”“我要说,就让我说!你们再欺负我,我告父皇去。”赵香云傲娇道。“好,我们服你了,行不!”太子赵桓道。
康王赵构对子午、普安笑道:“妹妹就是如此,但凡大事小情,乃至鸡毛蒜皮之事总搬父皇,我们真服她了。”赵香云开始了她别具特色的高谈阔论:“你们看,此中是说一位皇帝,他是大诗人,既能舞剑又能喝酒,太监、宫女,自然是皇帝才总是与这些下人打交道。”“那他为何出了皇城口,又不回头了?”武连问道。赵香云笑道:“自然是他不想当皇帝了。”余下笑道:“原来如此,高见,果然高见。”太子、康王、子午、普安都破涕一笑。
太子笑道:“够了,妹妹再说下去,我等非笑坏了不可,还是我来说好了,此诗乃是太师傅他老人家自作一诗,此诗说的是唐朝的诗仙,李太白是也,太监即指高力士,这是一个典故。”太子还未说完,赵香云便道:“太子哥哥,那就说说这典故,我最爱听故事了。”太子道:“好啦,故事改日再讲,说说正事,四位道家兄弟,此番尔等前去恒山,路上定有危险,离开东京,路上恐怕也凶多吉少。你们可要多加小心才是,万望保重。”
子午道:“那是自然,殿下所言极是。”“离开恒山,一路风尘仆仆。到了东京才感觉天上人间,一目了然。”普安回想从太原府一路而来,有许多大宋黎民百姓受了黄河水灾,日子颇为艰难。就有感而发道。“这是我第一次来东京,感觉真不错。”余下道。武连道:“一直以为京兆府已是天堂,没想到,东京才是。东京真是大都会,都说白天热闹非凡,原来夜色也是异常好看。来一趟不容易,真想在东京多玩些时日!”“有这想法,自然很好。宫中十分烦闷,你们几个就在此和我们说说话也好,算是相识一场,既然年纪相仿不如做个朋友也未为不可,是也不是?”赵香云笑道。“帝姬殿下,我们就和师父们商议一下,你看,到时候再决定如何?”武连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赵香云喜出望外便道:“不用商议,你们留下好了,我去告诉父皇去。父皇传旨,你们师父一定答应。”言毕便匆匆忙忙离去,片刻不见了身影。
“帝姬妹妹!如何真去?你还言行一致的很!”太子赵桓再怎么喊也没用了,赵香云已消失在了回廊间。“我们这妹妹,从小就这样,活泼可爱开朗淘气,四位兄弟不要见笑!”太子赵桓笑道。“诸位兄弟不要见怪。”康王赵构也笑道。武连道:“那倒不会,我们怎么会呢,太可爱了,我觉的挺好的。”“我等自然不会见怪,殿下客气了不是。”子午笑道。余下又笑道:“武连,你都学会抢话了。哥们真有你的,给我俩争了口气,兄弟我佩服,佩服不已。”“那是自然。”武连又笑将了起来。子午道:“好啦,你俩傻笑什么。”普安道:“没事偷着乐,这是有病的症状,此乃家师所言。”太子道:“本宫怎么没有看出来,你们真逗。”“今日见了许多贵妃娘娘,和许多帝姬!不知帝姬这名字从何而来,我们稀里糊涂的,还望太子殿下,介绍一番。如若冒昧,还望见谅。”武连若有所思,看向太子,马上问道。
“父皇有许多许多后宫嫔妃,可目下只有三个乃父皇所爱。本宫与荣德帝姬乃母后王皇后所生,乃父皇长子、长女。嘉德帝姬与安德帝姬乃郑皇后所生。茂德帝姬乃刘贵妃所生,美若天仙,后宫都叫她‘神仙’帝姬。郓王和方才的仁福帝姬赵香云乃王贵妃所生。郓王恃才傲物,倒是妹妹赵香云活泼开朗,惹人喜欢。九弟康王的生母乃方才的韦修容。郑皇后乃我大宋当今国母正宫皇后,总摄后宫。这下你们可明白了?”太子神情肃穆介绍开来。
康王一怔,闭了闭眼睛,低头不语,脸色难堪却无可奈何,义愤填膺也是不在话下,一时语塞,默然不语,只是仰天长叹。子午等人看到了康王的这一幕,顿时了然不惑,回想韦修容的那一幕,历历在目,难以忘怀。不免对康王同情起来。
“那你们在东京,现住何处啊?”太子问道。子午应声道:“师父说让我们前往少林寺暂住一时。”“这可新鲜了,道士住佛寺!”康王赵构强颜欢笑道。“这是师父、师伯安排的,我们自然从命了。”普安道。“要不这样如何?我禀告父皇,为你们在东京找一住处,上嵩山毕竟较远,再一个我们也想见识见识你们山上的风土人情,学习学习武功,听说,王世贞武功盖世,你们的师父们都是他的弟子,你们又是他的师孙,自然不在话下?”太子赵桓道。
康王赵构也道:“我在外行军打仗难免遭遇敌手,纵有侍卫相护,自己练些本领自然不是坏事,虽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逃不脱了,又当如何?”
子午笑道:“太子殿下,康王殿下这般诚意,我们自然明白。只是容我们与师父们商议一下,你们看如何?”“太子殿下的佩剑好精致。”武连看着太子的佩剑追问。“夏国剑,张叔夜大人送的,听说当年你们师父跟随张叔夜一起去过西夏。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太子微微一笑。普安点点头:“当然知道了,师父、师伯可威风了,听说当年在西夏与武林高手过招,也是打败许多强中手。”话虽这般说,可心知肚明,师父根本没告诉他,是大打出手,成为平手。他便自吹自擂,也是好笑。
“这宝剑是不错,不过西夏的东西,我不大喜欢。还是中原的剑比较好!”康王乐道。“听说夏国剑‘天下第一’。”子午对康王介绍道。“谁说的。”武连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告辞了。”余下看着四处黄昏时分,就拱手道。“好吧,天色不早,你们也该歇息了,不知你们今晚夜宿何处?”康王问道。“我们今晚住在京兆府设在东京的馆驿处。”余下点点头。“好,我们改日再聚。”太子笑道。“好,太子殿下,康王殿下,我们就告辞了。”子午言毕四人便一同出了皇宫向馆驿而去。
宋徽宗、郑皇后、刘贵妃、王贵妃,与张明远、费无极正说着带劲,蔡京、李邦彦、童贯、高俅、张叔夜也在向两位道长询问有关英雄剑之事。
正在此时,只听的是撒娇之声传来。“父皇,我想让那四位弟子留在皇宫里!您看好吧?”原来是赵香云走上前来。宋徽宗顿时假装趁着醉意喃喃道:“他们不是要到五台山给慧能方丈祝寿去么,之后就拜访完少林寺,回京兆府的终南山和成都府的青城山了,如何留的下来。小祖宗且末又耍娇气。”“小云儿,如何就撒娇了。”郑皇后乐个不住。“小云儿,听话。”刘贵妃笑出声来。“云儿,听话,回去,别抛头露面,这不好。”王贵妃尴尬一笑,也拉着赵香云,示意她不可撒娇,让人笑话。“母后都抛头露面,我怕什么。”赵香云不以为然。众人破涕一笑,乐此不彼。
赵香云已在宋徽宗的痒痒处挠着,她笑道:“父皇,我又耍什么呀!啊,我又耍什么啊。”宋徽宗笑道:“好,好,父皇认输,认输,行了吧!”宾客见此,无不欲笑,不过这徽宗毕竟是帝王,所以为了不失体统,众人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赵香云便道:“父皇有所不知,他们几人又不同他们师父前去五台山,他们想留在东京玩一玩!”“果然如此?”宋徽宗问道。张明远道:“陛下!我与无极二人要去五台山,四弟子将一同前往。”费无极叹道:“陛下,我等此去,也是告诉慧能方丈,玄空道长的消息,免得他担惊受怕。”宋徽宗忙道:“明远、无极。朕希望你们留在东京多住几日,既然你们有事,就去五台山好了,回来就多住几日。如若推辞,当罚酒才是。”张明远叹道:“陛下,我们可不胜酒力,且莫怪罪。”“既然盛情难却,自然恭敬不如从命。皇上如此抬爱,敢不答应下来。”费无极乐道。“这就对了,很久不见你们,既然来了,岂有马上离开之理。如若怠慢也是朕的疏忽了。”宋徽宗哈哈大笑。赵香云一看,一个个并不搭理于她,她小嘴一撅忙道:“父皇,那让他四人留下吧!我想让他们陪我玩。你们就不要岔开我的话了,行也不行?”宋徽宗、郑皇后、刘贵妃、王贵妃和蔡京等人与张明远、费无极哈哈大笑起来。
“明远、无极,你们看,如之奈何?”宋徽宗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随即笑道。“那就看弟子们的意见了。”张明远和费无极相互对视了一下笑道。“他们自然答应下来。”赵香云甭提有多高兴,她又匆匆忙忙跑回御花园去了。
赵香云正笑着迎头碰上了太子与康王喜出望外地叫道:“太子哥哥,康王哥哥。他们呢?”“他们啊,走了。说你不理不睬,不够意思,他们一生气,就走了。”太子故意逗赵香云道。赵香云可炸开了锅,气呼呼之际,笑容满面道:“什么?走了,多久啦!为什么?如何不告诉我一下,这些家伙太没有礼貌了!一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还敢生气,实在无法无天,我派人把他们抓回来。”
片刻,太子赵桓、康王赵构、仁福帝姬赵香云在逗闹中离开了御花园。夜色渐深,御花园中,月亮仿佛挂在了树上,显得安详与宁静。
次日,东京城外,宋徽宗与一班大臣在东京城外为张明远和费无极送行。
“明远、无极,到了五台山代朕向老寿星问好。虽说朕不信奉佛家,可慧能德高望重,与恒山派玄空道长是故交,自然要毕恭毕敬才是。烈马乃西夏进贡的汗血宝马,让你们骑乘算是朕的心意了。这马桀骜不驯,千万小心,千万保重。”宋徽宗笑容满面道。“请圣上放心,明远多谢了。”张明远拱手道。费无极道:“皇上深情厚谊,无极感激不尽。”“一路多加保重。”蔡京笑道。张叔夜忙道:“明远、无极,后会有期。”李邦彦叹道:“道长,一路顺风。”“五台山虽说也是武林至尊,可用不着专程拜访。”童贯一语落地,李邦彦瞪了一眼。武连看得分明,摇摇头笑了笑。“千万多加保重。”高俅忙道。“多谢几位大人,放心,放心。”张明远、费无极赶忙作辑。
子午四人说道:“师父,师叔。你们多加保重,一路小心。”张明远对子午、余下叮嘱道:“尔等在此且莫惹是生非,不可离开东京,不可肆意妄为,要千万小心,不可与武林中人大打出手,以免得不偿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等为师回来后,我们就回山了。”“师父,放心好了。”子午乐道。余下笑道:“那是自然。”“东京繁华,不过人多眼杂,不可只顾贪玩,且要小心行事。”费无极也对普安、武连叮嘱起来。“师父,多加保重!弟子一定谨遵师命,放心,放心。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孰轻孰重。”武连拍了拍胸脯,信心百倍。
“别人不招惹我们还要滋事怕是大笑话了。我们自然知道如今在京城要小心谨慎,不可坏了终南山的规矩,辱没了师父们的名声。”普安笑了起来。“就知道打哈哈,耍嘴皮。要仔细一些,千万要小心。东京城人多眼杂,难免有好事之徒。有武林高手也未可知,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明白么?子午、普安带好头,余下、武连要听话。”张明远言毕神情肃穆。费无极摇摇头,笑出声来:“婆婆妈妈,可不好。”宋徽宗等人忍俊不禁,乐此不彼。子午四人一时语塞,默然不语。
两匹烈马载着两位大宋道人,也是两位大宋侠士向五台山去了,只见,尘土飞扬间他们已消失了身影,在天地苍茫之中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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