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住一栋房,必然是要有个人的相处法规,哪些是不能说,哪些是不能做,都必须要提出来,否则想要愉快的相处,也是不大可能了。毕竟他们三人在此,都是有自己的目的。
三个人围着玻璃长桌,余恩森和李优玄坐两头,宫仲秋坐中间,三人眼神不断瞟望着对方,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余恩森双手抱拳,自己租的房子就这样被这两个无赖给霸占了,他自然不会失了主人的气势,“告诉你们,既然想住就要给钱,这房子我也不是白租来的,我也不诓你们,咱们平分一人一千。家里不能放音乐,也不能开派对,晚上十点后我不想听到任何噪音。厕所不能霸占半小时以上,健身器材全部都是我的。最重要的是,不能窥探我的隐私!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一个想要我的命,一个以为我想要她的命,总之在我还没有确定之前,大家都不要轻举妄动,我有我的打算,祝你们在人间玩得快乐。”
宫仲秋勾起嘴角的笑,只觉得余恩森真的想太多了,只要他不对白茶有别的想法或者威胁,那么他出现在余恩森的眼里次数就少之又少。
“你别把我想得太重要了,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我啊,只不过职业要求而已。”宫仲秋说。
他随即便不再和他们耗下去,起身往厨房走去,端了一杯水回房间。因为宫仲秋知道,要说敌对,往大的方向,余恩森和李优玄才是一方的,如果白茶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他们俩会合起伙来要解决的就是宫仲秋这个碍眼的家伙。
他只不过是想要保护白茶不要卷入这场昏暗、复杂、甚至会赔上性命的战争。关于死神和不死人,他们身上都是带有血的标志。
李优玄倒是不在意他说的什么,想要收回余恩森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毕竟这项大业,进行了一千二百年,都未能实现。即使余恩森找的那个人就是白茶,李优玄也要不了她的命,因为他现在手里的生死簿上只有余恩森的名字,他没有权利带走白茶。
虽然没有人把余恩森说的话当一回事,但是至少没有人来反抗他说的话,证明他在这个家的地位还是有的。他双手抱胸,“我告诉你,那小子就是说不过我,切,别看他整天笑盈盈兮兮的,其实他根本就是害怕,在用那张皮在伪装!”
李优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不想回想余恩森强硬拉着他的手去摸他的腹肌的场景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宫仲秋,因为白茶的原因。他作呕了一下,赶紧回房间了。
余恩森看到大家伙都走了,他倒没了脾气,想一想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他又立刻觉得自己做的是白痴做的事,没办法,谁叫白茶老气他。
他出门散心去,因为胸口实在太闷了。大概是被冷风给吹醒了,他心情没有那么浮躁,只是安静后觉得有些孤寂。他本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活了好几辈子,不喜好交朋友,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多了这些人,也算是不自然的反抗吧。
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吹海风。那带有苦涩的海风,吹进余恩森的心里,依然是苦苦的。
他突然看见了坐在海边的白茶。那个背影那么小,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靠着微弱的霓虹灯。
余恩森走过去,靠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沙子软软的,却也是冰冰的。他问白茶:“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样吹着风不冷吗?”
“恩森大叔,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茶看着翻涌的海浪,好像每一层都想要盖住她的心事,却又被不断袒露出来。
“我啊,曾经是个将军,活了一千多年的不死人。”他终于将实话套路出来,而且他突然觉得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白茶这样叫他,他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