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余恩森莫明奇发起火来,白茶内心的不满也一触即发。看到他远走的背影,不免觉得他是个情绪不定的人,如此一来,这种人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她又回想到自己曾拿过的那枚戒指,她更加生气了,不就是心中另有所人吗,切,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什么?没法满足你?嗬,看了这个神仙简直白当了。”白茶跺着脚,跟着余恩森后面回去了。
宫仲秋沉思了半天,觉得这样下去白茶会陷入一个更加危险的地步,他是不允许的。她已经知道余恩森的身份,很快李优玄的身份也会曝光,然后她就知道余恩森在寻找一个人,到头来只是发现,自己被利用了而已。他绝对不能让白茶受到伤害,这次面对的不是人,而是鬼怪,他必须出面。
月光下,他酣饮一壶沁人心脾的桂花酿,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樱花从院子里飘落。这一别小院是他归隐的地方,竹林间的阴气最弱,只有些小妖小仙时而打扰,所以他喜欢这样清闲的环境。别致的吊梢眼微挑,轻抹去嘴角撒漏的涓涓白酒,酣畅地笑了。脸上印着微红的浮影,忽然将笑声紧然一收,目光凛冽地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处,他已经做好决定了。
余恩森已然许久没听到门铃响声了,今早他被这“叮铃咚隆”的声音给吵醒,还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他揉了揉眼睛,从阳台上往下望,只见白色的拱顶完全遮住了来着。他打着哈欠说道:“大清早的,谁啊?”
宫仲秋听闻声音从上方而来,他拢了拢褐色的高领毛衣,一手提着棕红色的手提箱,一手撑着黑色的雨伞退出来往上望着说:“已经十时了。”说完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的对将醒未醒的余恩森。
“你不去找白茶,来找我干什么?好好的周末,非得要你这个人来打扰我的美梦!”
“咔。”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刚刚起床的李优玄。
宫仲秋指着脑袋对余恩森致了个礼,然后毫不客气进了屋。留得余恩森在上头完全醒了瞌睡。
“我想要在此处借宿一段时间。”宫仲秋一来就直入话题。
余恩森刷着牙,包着白沫说道:“你别来,咱这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走路都打挤,您就饶了我们。”
李优玄倒是不做声色,他不认识这位来着,不过听他和余恩森的谈话,大概知道他和白茶之间的关系。他独自喝着白开水,沉思了半天:这家伙是白茶的守护者,那么如果她真是余恩森的结束者的话,宫仲秋必然会在其中进行干扰。毕竟余恩森要找的人,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放心,我也不想和两个男子住在同一栋房里,所以你什么时候解决了他,”他指着李优玄说道,“我就什么时候走。”宫仲秋知道索命的不是余恩森本人,而是那个跟在他身边的死神。
李优玄觉得无辜得很,和一个素未相识的人结下了仇。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各尽其责,大家都是有任务在身,没办法。李优玄耸耸肩,表示不介意,反正多一个人少一人也无所谓,他也巴不得这件事能解决就赶快解决了。
余恩森倒是觉得怎么这两个人都是蛮不讲理的人,也不事先打个招呼,也不通知一下,就直接拎包入住,好像当这房子是他们自己建的一样。
宫仲秋听到了余恩森在的心里话,他不慌不乱地从大衣的内衬拿出一张房产证,摆在桌子上,“这房子虽然不是我建的,但是我把房产证从保险公司骗出来了,这套房子本来是拿出去卖了,但是如此可怜的少女怎么能沦落到被人其辱还要寄人篱下呢?于是我把它从保险公司弄出来了,这套房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卖,因为房产证在我这儿。若是,”他顿了顿,“若是硬要把我赶出去,那么不好意思了,我也不能让你们在这里。”
“真无语,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真理存在了?”余恩森对着他吐着泡沫,说完才进厕所。
白茶现在已经掌握了余恩森家的密码,进出都是随意的事,她也没想到他家来了人。只是开门就说:“优玄呢?昨夜的面包还有没有,做题做得我肚子饿死了!”
进门后才发现长桌上坐着一个十分眼熟的人,她惊声一叫:“噢,你是那个保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