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陈情小姐,我们已经很熟悉了。”韩明德没有舒颂那么咄咄逼人的气场,但两人的自信倒是如出一辙。
“算不上熟悉吧,我也就是在特别聘请韩秉文时与你见过一面。”赵白敏锐地注意到陈情面对韩明德时没有如面对舒颂一般客气,语气颇有些冷淡,尤其讲到韩秉文时,看来自家上司对韩明德的印象不怎么样啊。
“秉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多谢你对他这段时间的照顾。”说着韩明德忽然看向了赵白,“这位赵白先生,前几天保护秉文还受了伤吧,惭愧我刚刚回到海燕,还未来得及登门拜谢你与卫先生。等会儿务必留一下,我有一份谢礼,还望收下。”
赵白连忙摆手推辞,“不用不用!我也没做什么,小韩是我们特理局一员,保护他是我应该做的。”
“收着吧,我们不用顾忌这些,他谢你也是应该的,你要不收下……他这几天晚上恐怕都睡不好。”陈情语气有些不屑,她这么一说,赵白就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了。
韩明德就差被陈情指着鼻子怼了,也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依旧保持着风度,“陈情小姐这次来,应该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要询问我吧。”
也不知怎么的,韩明德的好脾气反而让陈情更冷漠,透过心之桥的连接,赵白都能感觉到陈情的火气又大了几分。
“行,那我直接问了,你当年竞标浦江大桥的项目时,都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为何面对城际却放弃了?”
这个问题有些出乎韩明德意料,他先是一愣神,继而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非常干脆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很抱歉,这件事是我公司内部的决策问题,应该不需要详细解释吧?”
“我知道你人脉广,对特理局也有些消息内幕,我不瞒你,浦江大桥底下现在有一个麻烦的问题,我们怀疑它与你有关。”陈情双手抱在胸前,翘起二郎腿,大大方方地说着。
“……我敢保证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韩明德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哈……”陈情像是听到了非常可笑的笑话,靠在沙发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韩明德,你还真敢说。是,你的确不是那种吃人血馒头的黑心商人,但商场如战场,你经商多年,也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的事,难道发生的还少了?”
紧接着,陈情的脸色与语气就变得冰冷,还有些蠢蠢欲动,“你这么抗拒这个问题,我只能认为其中有对你不利……甚至可能会给你定罪的把柄。”
“你不用诈唬我,在退出浦江大桥竞标一事上,我确实被人抓住了些把柄,但那并不严重,就算你查出来,也无伤大雅。当时我只是考虑到,把柄被暴露出来,也依然会丢掉项目,既然如此,不如就自动退出,也还能保留一些脸面而已。”韩明德不卑不亢,轻松自如地回答陈情,“如果你真得很想知道,可以自己调查。总之,在浦江大桥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是由于我的原因导致了异常事件的发生。”
陈情不管怎么针对,韩明德都镇定自如,你来我往。几次逼问不出结果,陈情又开始套别的消息,诸如韩明德商业上的情报来源,会敌视仇恨他的人有谁等。然而韩明德水泼不进,问什么都是挑不出错又没有实际内容的“废话”。
一来二去,陈情就气鼓鼓地结束交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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