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闻言,脸色难看,“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当真可笑。”
“你信与不信,都没多大关系,这是事实,”皇后盯着屋外,絮叨,“还有你与小妹的情,先帝从一开始就是不认同的。”
皇后转过身,盯着清河王,“你觉得,一家二女,会同时嫁给两位皇子做正妃吗,外戚过大,这是先帝不允许的,而先帝指了我做皇子正妃,那么小妹,便不可能再做皇子正妃。”
见清河王瞪着自己,皇后继续开口,“小妹都看清了这点,才主动下嫁旁人,而你跟父亲,却都来责怪我,认为是我跟小妹说了什么,真是可笑。”
清河王脸色铁青,“她连我都不愿相信我吗,我会说服父皇,娶她为妻。”
“小妹不是不信你,她只是不信帝王的猜忌之心。”
清河王背过身,看不清他的神色,“你是不是也跟小妹一样想着,觉得,我不可能娶她做正妻,我拗不过父皇。”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当年小妹下嫁,你没有勇气阻止,那么如今,你同样没有资格质问。”
皇后的话,惹怒了原本就不平静的清河王,清河王声音冷冷的,“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对你出手,是看在小妹的面子上,但你不该,一次次的惹恼我。”
皇后走到清河王面前,“没有对我出手,这话,你还真有脸说,当年我给太子下的毒,便是你让人送到中宫的吧。”
“我是在帮你,你需要毒药,我替你送来,还不给引起任何人怀疑,你该感激我的。”
“是啊,我是该感激你,我当日需要的,是毒,可你送来的毒,要不了太子的命,却让她受尽痛苦,生不如死。”
清河王偏过头,“毒药哪有不痛苦的。”
“可送药之人告诉我,那药,无痛与苦,就像美人睡着做了一番美梦那般安静,才起名醉梦。”
清河王嗤笑,“这样的话你也信,醉梦,本来就是没有痛苦的,但送给你的那份,我特意命了加了一味药,那般痛苦算什么呢,不过是,给你当年背弃约定的一个警告罢了。”
说起约定,皇后也冷了脸,“当年的约定,是我承诺绝不伤你,而你的遭遇,是皇帝背着所有人暗中吩咐的,我便是想帮你,也有心无力。”
“好一个有心无力,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是他正妻,他做什么,你会不知!”
“那当年你与小妹还两情相悦,后来小妹的决定你不也同样不知,夫妻二字,不过是利益的牵扯。”
太子与白瑾那边,白瑾早就吩咐人备好了马车,与太子同坐一马车。
白瑾与太子面对面坐着,拿起桌上放着的糕点,递给太子,“今日出门仓促,想来你也没有用膳,此去路远,你吃点糕点先垫垫肚子,等晚上到驿站了,我去替你寻着旁的。”
太子接过白瑾递过来的糕点,拿在手中端详,“你倒是过的比孤滋润,想孤当初,有事外出,哪还有这些精致糕点,随便吃些干粮饱腹,已经很满足了。”
太子轻描淡写的话,白瑾想到了当日,祖父跟他说的,太子十岁跟随圣上外出狩猎,一夜未归。
“那次狩猎,你遇见了什么?”
太子一愣,放下手中的糕点,“有人暴露了父皇行踪,惹来了贼人,设计让孤走散,想利用孤威胁父皇。”
这般平静的话,白瑾紧了紧拳头,这事,绝不会只是这样简单,“后面呢?”
太子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口,“津泰与孤,为了躲开贼人追捕,与野狼共处一夜。”
野狼,白瑾震惊,人与狼,本就不能共处,更别谈野狼。
看到白瑾的失态,太子想了想,补充道:“围场那边有个悬崖,津泰给孤留了水与干粮,让孤在悬崖边的山洞里待了一晚,山洞下面有野狼,津泰割伤自己,引开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