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垂着头,“皇后娘娘让臣遵从自己的心,而臣的心告诉臣,臣应该带舒清过来,皇后娘娘,也该对舒清有个交代。”
皇后叹口气,“你们两个都进来吧。”
屋内,布置的并不富贵,甚至有些清贫,太子诧异,“母后的宫里,何时这般寡淡。”
皇后轻笑,“这里不是皇宫,本宫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平常人家的屋子,不就是这般装扮吗。”
现在的皇后,少了分咄咄逼人的威严,多了份平和易亲的气质,让人愿意亲近。
“母后的变化,让儿臣惊讶。”
对上太子直白的话,皇后也不生气,“少了之前的尊贵身份,自然是要适时的收了脾气。”
“那么母后如今这般,是要告诉孤什么,拿孤当棋子,里应外合子琼,离开皇宫,母后的算计,儿臣佩服。”见到皇后无事,太子之前压抑的怒气涌现,彻底爆发。
皇后反应平静,“离开皇宫,谈何容易,白瑾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契机,利用了你,深感歉意。”
太子冷笑,“一句歉意就可以抹除你这些年对孤的利用算计以及不闻不问吗,母后想的可真是轻巧。”
“孤今日之所以过来,不是想跟你母子情深,而是告诉你,孤与你之间的母子情分,在你一次次的算计中,彻底消磨殆尽。”
“从今以后,孤与你,再无比。半点关系。”
看着气呼呼离开的太子,皇后摇摇头,“清儿,你总是要这般容易口不择言,说出伤人的话,可你心里,又何尝痛快。”
白瑾紧跟着太子,“舒清,这样对皇后娘娘,你心里,真的就好受吗?”
太子停下脚步,“子琼,可若是不说,孤心里,更加不痛快。”
“我知道,舒清我懂,你与皇后这些年的恩怨,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清的,只是舒清,有些话,说了可能痛快一时,可之后呢,只是伤人伤己罢了。”
太子离开不久,皇后又迎来了不速之客。
看到清河王,皇后挑眉,“本宫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本宫。”
“不找你,”清河王冷笑,“你倒是想的好,我为何不找你,当年你做了多少错事,如今,是不是也该去赎罪了。”
皇后盯着手边的桌子,“那你说,我该去为哪件事赎罪,先帝的事,我如今已是一介贫民,皇宫都进不去,如何去算计皇帝。”
清河王见状,冷笑,“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该为你小妹的事,弥补一二。”
皇后挑眉,“小妹嫁了商家,夫妻恩爱,我为何要弥补?”
“皇后,少在这里装无辜,你别以为我不知晓,当年就是你跟小妹说了什么,小妹才会舍弃了我,下嫁商家,官家小姐嫁与商人妇,你就没有一点心虚愧疚吗!”
皇后起身,摇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愚蠢,你们当真以为,小妹是因为我说了什么,才放弃你的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
皇后叹口气,“小妹的性情,如何愿意做你侧妃,小妹选择嫁与旁人做正妻,有何之错。”
“我从未想过让她做我侧妃,如果不是你插手,我会明媒正娶迎娶她做我正妃。”
皇后索性往外走着,“你还是没懂,小妹,是不可能做你正妃的,当年之事,本宫自问亏欠先帝,但从不亏欠于你。”
清河王皱眉,“你这话何意?”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永远这般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皇后冷笑,“还有,你真的以为,当年先帝对你宠爱,便是想让你做上帝位,清河,从来不是帝王,而是督促帝王的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