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摆设和平常屋子并无多大区别。
太子下意识的看向白瑾,白瑾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将军夫人绕过屏风,两人这才看到,后面是一大书架,准确来说,是一同墙壁紧紧贴着的书架。
将军夫人走过去,摆弄了好几本书架上书的位置,书架突然移动,露出后面可通一人的通道。
太子眯了眯眼,“家中私藏密室,将军府上,还真是不如孤想的那般简单。”
将军夫人并未多言,躬身进了通道,太子与白瑾见状,纷纷跟了上去,里面是一大空间,角落零零散散摆着几个箱子,有烛台闪烁,照亮四周。
将军夫人在最中心停下,朝太子与白瑾诡异一笑,白瑾直觉不好,拉着太子便欲后退。
一声轻响,墙上的门已经再次被关闭,没了退路。
白瑾上前一步,“夫人这是何意,莫不是,一点都不关心那半块玉珏的主人安危了。”
将军夫人轻笑,更多的却是嘲讽,“白公子还真是天真,一个被抛弃的弃子而已,他的安危,能有多少人在意呢,反倒是太子殿下与白公子,这样尊贵身份的人,若是失踪了,生死不明,怕才是要令人惋惜了。”
太子也向前一步,与白瑾并肩而立,“这么说,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孤说实话,刚才的识趣,不过是想迷惑孤,将孤关在这里,才是夫人真正意图。”
虽是疑惑的问句,太子一字一句,格外笃定。
将军夫人索性走到墙角,倚坐在角落的箱子上,“殿下也不是那么蠢的无可救药嘛,主人早就知道太子会与白家长子过来将军府,而奴婢的任务,就是困住太子三日,三日后,奴婢自然会放太子殿下离开。”
“三日后,便是孤没有查出将军被害的实情,被父皇处置的日子,这般精心为孤布局,你家主人,还真是高看孤。”
白瑾低头沉思,那人竟会知晓自己身份,也清楚自己的打算,那么,此人的身份,就极为可疑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想为另一个儿子铺路,方法多的是,就一定要让孤做这个踏脚石才行吗?”
“不对,”白瑾猛地抬头,朝太子摇头,“不对,她的主子,不是皇上。”
太子不解,“怎会不是父皇,除了他,还有谁会这般算计到孤的身上。”
“不是,”白瑾笃定,“首先,皇上并没有一定要这样做的理由,将军被害,与国与民,都不是好事情,想要舒清出错,有太多的方法,没必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主意。”
“其次,将军出事突然,若是皇上授意,将军府上,早就该提前安排好了,而不是如今这般,仓促不及,甚至想到囚禁你的主意。”
“最后,将军夫人当年确实是被草寇掳走,皇上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安排好夫人的身份。”
太子凝眉,好像,确实如此。
将军夫人深深看了眼白瑾,赞许不已,“不愧是白家人,只是可惜了这般英雄人物,却偏偏眼瞎跟着了太子,白家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从不站朝堂党羽,怎地如今,也开始站队了,就是目光不怎么好,选的都是些无能之人。”
“白家如何,不需要外人评头论足,且我只是晚辈,并不能代表白家的立场。”
“你既不是父皇的人,那么,可否告知孤,谁又跟孤有这般深仇大恨,要置孤于死地。”
“是谁不重要,太子殿下只要记得,有人要太子殿下死,而有人却要太子殿下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