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知道。”鹤寿悠悠放下酒杯。“但是此事你知我知,我派他出征去飞狐坝,正是撞进蒙古人的窝里,战死也算是好交代得了。”
术甲通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只好俯身行礼。“全凭都统安排。”
此时,东营各部十分嘈杂,各路军队已经准备出发,只等纥石烈鹤寿下令各部行进,前往浍河堡。
乌古论老僧同样对整件事不知情,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被叫到了移马河猛安的帐下,说是行军期间随猛安行动。
“整个猛安好几个蒲辇,怎么把我叫去了?”老僧大惑不解,石抹明安留下的那名侍卫移剌阿辛悄声告诉他:“这就是石抹将军的意思,你就随猛安行动就好,这个亲管谋克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乌古论老僧心下大喜,赶紧随着猛安准备出发。
…
正当外面大呼小叫的时候,死囚牢的门再次被推开了,高俊缓缓抬眼,走进来的正是蒲察阿虎。
“告诉我,僧虔是不是冤枉的?”蒲察阿虎努力的装出义正辞严的样子。
高俊努力挣开被血糊住的眼睛,从鼻中冒出一股冷气:“你知道。”
蒲察阿虎没有再说话,而是不断的踱步,转了三五个圈子,猛地转身,走到高俊面前,拔刀解开了绳子。
“术甲通快来了,时间紧迫。”解开了高俊的,又去解何志也和僧虔。“外面看门的是邰乐三个人,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赶紧跑,眼下大军要后撤到浍河堡,人员来往乱的很。”
一听到浍河堡三个字,高俊来了精神:“大军撤到浍河堡?”
“没错,我们也要去行省复命。”解开了三个人的绳子,蒲察阿虎就要出去,但是却被高俊拦住了。
“蒲察郎君,你这次不但救了我们,也救了自己,嗯!”高俊朝蒲察阿虎背后使了个眼色。
蒲察阿虎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后肩遭到重重一击,直接晕了过去。
“僧虔这招挺灵的嘛。”郭延嗣兴奋的搓搓手掌。
片刻之后,死囚牢里传来高俊的怒吼:“邰乐!你这个混账!”
邰乐三人怒气冲冲的踢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门随即关上了,几声沉闷的响声之后,一个变瘦了的邰乐、胳膊短了的罗必达和长高的范德孟架着蒲察阿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半个时辰过后,死囚牢里发出一声怒吼,邰乐感觉有人骑在自己身上狠扇了十几个巴掌,愤怒的一挥手把那人打了个跟头。
“杀才!那三个死囚呢?”术甲通爬起来,感觉地上全是尿骚气。
“什么死囚?”邰乐也清醒了不少,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禁愣住了。
术甲通冲了出来,跨马奔到纥石烈鹤寿的牙帐,却看见牙帐已经拆开,数十名傔从正在收拾用品。
“纥石烈都统呢?”
“队伍已经开拔,都统早就走了,你要干什么?”
术甲通拨转马头,看着无数的人、载荷着武器、拉着战马、架着车,汇聚成数到滚滚洪流,向西而去。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看不到尽头。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正在翻腾,沿着腹胸一直到喉头,却憋闷的无法发泄。
啊——”他忍不住仰天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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