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马六和纪庚辰之间的恩怨,时节更在意离魂症是什么。
他在衍生堂学医多年,却从未听过这种病。
他问道:“少府兄所说的离魂症,是怎么一种病症?”
管少府道:“这也是近来才发现的病,这些人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他们几乎是换了个人。”
管少府将近日所见一边走,一边说与时节听。
最开始发现这种病症,是在一位姓吴的官员身上。
这位吴姓官员曾调离都城数日,回来后倒是如往日一般正常上朝、处理公务。
可这人的政见却忽地变得极端起来,总将一些边疆琐事往战争上引导。
大臣政见如转舵般急变,就引起了相修然的注意,这位丞相大人觉得此事应当是朝中有人结党营私,想接战事之由捞上一笔。
这种事并不少见,所以相修然就派北墟的弟子们调查这位吴姓官员。
可这一调查,就出了问题。
这位吴姓官员并没有被谁拉拢,他完全是自己变了。
他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以往最爱作诗谱曲的他,竟好似变得对此一窍不通。而且这位吴某人是出了名的好藏酒,却不喝酒,但这次回到家里,还不足一月他就将自己的藏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北墟弟子密切监视他长达三个月之久,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这位吴大人,像是被换了“芯儿”。
他外表并未变化,说话待人也如以前一般。
可当他一回到家中,就会有很多习惯都与以前合不上。
北墟曾设法将这位吴大人请去好生研究,却没什么大发现。
所以他们只好将吴大人这类的情况,归结为得了离魂症。
时节听着管少府的介绍,觉着这种情况不应当是生了病。
他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妖类作祟?”
管少府摇头道:“我们北墟虽没法子像道士、妖师那般感受到妖气,但辨别妖类上我们的法子反而更准确,这个离魂症绝不是妖怪滋事。”
时节道:“这离魂症,已有多少人得了?”
管少府叹道:“已有近三十人,说来惭愧,整个朝堂已经人心惶惶了。”
管少府说着指向前方的小院,低声道:“里面的是许常锡许大人,因为这离魂症已被撤去职务,我们眼下正骗他说整理信函叫他等待,你进去以后千万别提你是大夫。”
时节道:“那我要如何给他看病?”
管少府道:“只能劳烦时节兄自寻机会了。”
这看病还要自己想辙的事,时节是真没听说过,他瞧了瞧管少府,这人的神情一点也不像在拿自己开玩笑。
他只好愁道:“我试试看吧。”
三人进了小院,这位许大人立即起身迎接。
许常锡道:“少府,我在此处已有五日,你们要交给我信函还未整理完吗?”
管少府笑道:“许大人勿急,这些信函不仅重要且数量繁多,一时半会儿是整理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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