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让赵兄揽着肩膀一路走,吴是何忽然觉出些不适应。赵兄朋友遍天下,即便是一期一会的酒馆茶铺也愿意和店小二攀一攀交情,他揽人肩膀的画面吴是何一闭眼能回想出几十个来。却仔细想想,他好像并没有这样揽过自己的肩膀,一次也没有。也许是他到底还是嫌弃自己是个蠢书生,不配和他们江湖中人做兄弟吧。莫非是今日这一遭一起死里逃生,也算共患难了,让他多少有点改观?
又一通胡思乱想间,忽然觉得,赵兄揽自己的手好像变重了,似乎他整个人的重量一点一点压了过来。
吴是何的后颈被压的已经有些痛了,不仅如此,还闷出了热汗,很不舒服。
“赵兄?”
没回应,只顾向前走着。
他自己身上的一层薄汗早就干了,唯有后劲被压得湿热,赵兄这是出了多少……
等等,这也太热了?
而且为什么方才没觉着,一路走来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湿?
“赵兄!”
吴是何心里那块落了地的大石头忽然好像结了冰。他慌忙一抬手,碰到了赵兄垂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冰凉。
“赵兄!赵兄!赵长安!!”
结了冰的大石头带着他的心整个坠进了十八层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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