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晚,黑漆漆之中,弓身覆被的杨柔葭在塌上捂着肚子,额上布满小小的冷汗滴,“嘶~”
着实疼得承受不了了,杨柔葭摸索着起身取过衣布套在肩上,靠着记忆磕磕碰碰地摸黑寻到门。
出门,皎洁月色给她照明,她很快进了茅厕。
“你怎么了?”杨柔葭进屋时,不见星点灯光,以为和自己一屋却在离门不远便隔了一层厚布的浅无尘还熟睡着,不想还没关好门,浅无尘的声音便幽幽响起。
“没啥,如厕去了,”杨柔葭略显尴尬地说着。
“事儿真多,”浅睡型的浅无尘扶额,心里抱怨着浅广,心念当初就该让浅广再置一屋,也不会被吵醒。
“可是葭儿吵到兄长了?”还嗜觉的杨柔葭心里也约摸知道被打扰睡觉的滋味,因此她还是小声询问着。
“你再说一句话,我真没法睡了,”本已裹被要再度睡去的浅无尘显然是不耐烦了。
“哦,”杨柔葭这个字是在心里说的,不敢多言一句,她就要上到塌上去,然而肚子像是和她过不去似的疼。
双手捂着腹部,杨柔葭只觉得想去茅厕,不然可要难堪了。
“噗~”
可惜老天就是不要她顺心,还没冲出去一步的杨柔葭只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和顺喘息间,杨柔葭但觉屁股后面黏糊糊的,空气中也迅速弥漫了一股臭味……
“呕~”浅无尘用被子扇了扇周边的空气,回想隐约听到的不似人声的音响,狂叫,“浅柔葭,你做了什么!”
“……”杨柔葭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就见浅无尘那边的灯被点燃。
“兄长……”杨柔葭愣愣看着灯光下走来的气愤着的浅无尘,慌乱了几分,“你,你怎过,过来了。”
“我来看你做何了?弄得屋子乌烟瘴气,”浅无尘嗅嗅空气中的味道,比在床上的味道浓多了,也纯正了些,他大惊,“浅柔葭,你居然……”
浅无尘手指浅柔葭,怒红了一脸,“怎可在屋中就……就……呕~”
话没说完,浅无尘倒是忍不住地干吐了,不再管及杨柔葭,他夺门而出。
缓了神来的杨柔葭羞滴滴地着手迅疾换去了脏衣裳,一换好,便又觉肚子疼痛难忍,这次她先一步到达茅厕。
浅无尘立于院中,大口呼吸着干净的空气,夜风袭来,冷得他打抖,只是一想到屋里那股味道他便迈不开回屋的腿。
“尘儿,你怎在这儿?”因着人牲之事而失眠的浅氏想着出院来走走,意外见到浅无尘,惊疑了几许。
顶着极大睡意的浅无尘沮丧了一脸,“还不是浅柔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