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儿?”浅氏狐疑重语,“葭儿?”育杨柔葭近乎几载了,浅氏自是深谙杨柔葭的脾性,若论什么事是怪在杨柔葭头上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浅无尘觉着浅氏不相信自己的话,懊恼烦道,“她在屋里拉便!我出来透气。”
“什么?”浅氏耳朵不聋,但听浅无尘的话,头一回觉着自己聋了好,“不可能的事。”
见浅氏对杨柔葭的“恶行”深深否定,浅无尘没由来地气道,“就信她,何时信了我这个儿了!”
浅氏扑哧笑然,怎么看浅无尘都察得他占有欲太强,“好了,外边凉,快回屋呢。”到底还是不相信浅无尘的话,浅氏始终认为那是他的荒谬之语。
“得,娘就是不信,那我怎说都无用。”浅无尘无心有力地和浅氏进屋里。
杨柔葭一整夜都未曾睡去,不知如何向浅氏说道衣物上的黄渍,浅无尘亦是在方桌上睡了不舒服的一觉。
“葭儿,昨晚没睡好?”用晨饭时,浅广发觉杨柔葭心不在焉,忧心而问。
被点名的杨柔葭突的抬起头来看向和蔼的浅广,眯眼笑道,“没,睡得可好了呢……就是,就是……闹肚子。”
浅无尘自大地白了一眼杨柔葭,咬了咬筷子心想,“哼,昨晚娘不是不信吗?今日她自己也要交待了。”
“闹肚子?”浅广和浅氏同时问,前者出于关心,后者后者则联想到了浅无尘昨晚之语。
“是,”杨柔葭渐渐红了脸蛋,她可也不算小了,起码在吃喝拉撒上是不小了,若是说出将便便拉在了裳布上,可不是要丢死人吗。
“那还好?”浅广忧虑看着杨柔葭,杨柔葭在此虽然吃得不怎样,但他们怕她的瘦身子被雪上加霜,在吃的用的上都讲究了些。
他们家可用不起上品,却都讲求更干净,故而杨柔葭只有过一次闹肚子,这怎就突然闹肚子了……
杨柔葭心暖暖的,“无碍了,可是……可是衣裳脏了,我在房里没忍住。”杨柔葭说不下去了,头埋得低低的。
“无事,”浅氏释然,“葭儿,你兄长在你这么大时也会哦。”浅氏无意看到浅无尘得意之样,不自觉就要抖一抖他的料。
“我可没有,”浅无尘反抗,他可记得不清了,即使有,他怎会去承认。
“还不承认呢,”浅氏抛了一个看不起的眼神去,遭到浅无尘无声的回击。
他们互相揶揄之时,浅广已去端了杯浅氏刚烧好不久的热水来,将它递给了杨柔葭,“喝些热水。”
“嗯,”杨柔葭双手接过,小嘴一点点喝过,觉得肚子暖极了。
浅广却没舒展额眉,叹气地坐了下来,“葭儿,昨日可是吃了什么不正当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