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吾生见他被雷劈了的表情,不觉有些想笑,但为了还俗,忍住。
“对,师傅,我喜欢的是男子,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师傅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留在寺院里扰众师兄弟清修了。”
坐上那人一拍圈椅,然后刷的起身。
吾生有些害怕,然后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然后他又被罚了,跟前两次不同的是,他被倒吊在树上,这次师傅是发狠了。
她被倒吊着,手掌撑着一个凳子,吊在树上,可以她手撑不了多久,然后软了下来,一软下来,脚就得疼,没办法只好歇一会儿手,又撑着凳子。
古时候的夏日,没有现代的那么毒,她被吊得头晕眼花,连咒骂人的心思也没有了,她现在只想来个人快救救她。
可惜师兄弟们都不敢上前来。
她双眼坚持不下去了,然后缓缓的闭上,在闭上之前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快要死了,死之前让她见见叶离也好呀。
闭眼的那一瞬间她好像真的恍惚中看见了他,真好。
她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双手也疼,脚更疼,浑身沉重,她睁开双眼醒来,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床上躺着。
盖着被子,浑身有股淡淡的药香,看来是师傅大发慈悲的放自己下来了,还给自己摸了药,这次她吃了苦头了,在也不敢乱说话了,准备就这样认命了吧,当一个小秃驴到老秃驴,然后到一具白骨。
她得出结论,她这个师傅不好惹,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吧。
她在床上躺着,饿得不行了,饿得肚子直叫,望着门口,希望师傅能大发善心,送点吃的也好呀。
望眼欲穿,等到她都快放弃了,终于有人推门进来了,是吾言小师弟,圆圆的脑袋,手里端着一碗粥,粥里冒着热气,显然是刚煮好的。
他把粥放桌子上,然后又在门口悄悄四处看了看,确认流音师傅没有突然回来,然后把门关上。
走到桌子边赶紧把粥端到床前,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念叨。
“吾生,我说你是怎么把流音师傅惹的发了这么大的火,之前大家还都挺羡慕你的,如今看你这样你恐怕日子也不好过,我偷偷趁流音师傅出门的时候,给你从厨房煮了点粥,这米是我偷偷节省下来了,你快点吃。”
吾生从来没有觉得有人这么关心在乎过她,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止不住,张着嘴一边吃着师弟送来的粥。
她的心里就更讨厌师傅了。
“吾生,你说这流音大师又不是寺院里正经修行的大师,为什么师傅这些这么以礼相待,你看看你,都把你罚成什么样了,我也是偷偷听师傅们闲话时听到,这流音大师,只不过是暂住这寺庙修行,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时候你才能自由。”
吾生一边吃着粥,一边听小师弟吾言自言自语,这流音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得道高僧,原来就是只不过是一个披着高僧皮囊的坏蛋而已。
怪说不得,出家人不都是慈悲为怀吗,怎么会如此。
吾言喂他吃完粥,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吾生的嘴角。
“吾生,我该走了,我是偷着过来的,流音师傅不知道,我先走了,得着空闲我在过来看你。”
“好”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