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不明白师傅都是大师级别的人了,只从上次从外面回来,对她变本加厉,每天总有做不完的粗活,入夜还要她看那些经书。
她是真的看不进去呀,一看那些书本,眼皮子就跟打架一般,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放谁。
每每如此,师傅倒也不恼怒,但是第二天,师傅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比如大清早的,就要吾生收集露水,说是想喝露水烹饪的茶,她真的不明白了,露水跟井水烧开了,不一样吗?
饶是如此,她也不得不大清早的爬起来,收集露水。
反反复复,突然有一天,吾生像是开窍了一般,她为什么要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大不了自己不当这个和尚,还俗去了,和尚有什么好当的,留下长发恢复女儿身,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若是可以,选一位憨厚老实的男子过完这一生,又有和不可,总比在这常伴青灯古佛终老一生好吧。
想到这,她突然觉得越想越有道理。
她于是大起胆子,平日的怨气也涌上来,以至于连进门都不用敲了,直接一把推开,推开的门突然受此重力,发出嘭的一声。
里面的人正站在书桌前练字,并没有被惊吓到,放下笔,然后转身身子。
“徒儿,今日怎的如此怒目。”
“师傅,我要还俗,我才不当这什么和尚呢,我也不早做你的徒儿了,我是来向你告辞的,我们就此别过吧,勿送。”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抬脚就走,只见后方一股气流过来,门刷的一下就关上了。
她心下一惊,怎么还不让她走?
“师傅,你做什么,出家人不是说,不强人所难吗,我不当和尚了,难道你还要强留吗!”
只见他慢慢的坐了下来,僧袍衣物下端紧挨着大理石的地面。
乱枝缠花银色花纹,月白色的底色,僧袍用一根浅紫色的腰带系住,袖口是祥云缭绕的图案,他的右手慵懒靠在圈椅的边缘然后撑着自己的头,然后不明深意的看着吾生,眼神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见那椅子上人淡淡的开口道。
“徒儿,从来都是师傅不要徒儿,可曾听过徒儿嫌弃师傅的。”
吾生被这样严肃冷漠的师傅给吓着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师傅这个样子的。
赶紧解释道。
“师傅,不是的,徒儿没有嫌弃你,徒儿真的是六根不静,我的心中还惦记着万千红尘,不想再这寺庙寡过一生。师傅徒儿真的没有嫌弃你。”
那人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难道自己徒儿,要跟他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流音心里很不爽,一开始收他为徒,就是觉得他有趣,一时好玩罢了,自己教他读书认字,再怎么不在意也是费了一两分功夫的,如今竟要为了一个女子抛弃师傅,这让他的颜面往哪搁。
“徒儿,我看你还是趁早断了与她人双栖之心,女子都是红颜祸水。”
师傅的一番话,让吾生摸不着头脑,她只不过是不想当和尚了,不想整日圈在这寺庙里罢了,难道师傅以为她是为了女子才这样癫狂?
吾生不觉心中一丝好笑,突然她心中闪现一个念头,于是就照这样做了。
“师傅,谁说我是喜欢女子才跟她私去了。”
这句话像一句炸雷,炸得坐上那人不禁微颤一下。
“你?”